本世子你的名字,说来听听。”
文瑶不接话,乖乖伸手过去,软声道:“这只手还没抹药..……魏璟将她手捏在掌心,“你倒使唤得快。”文瑶在房里闷了两日,热症不再反复,已经彻底退下去了,而指尖破皮的新肉也已经长了出来。
因魏璟退婚,朝上许多大臣都在劝谏,他这两日回来得极晚。所以回来替文瑶上完药,嘱咐她好好歇着,便也离开了。她亦如往常一样,乖顺听话。
陈管事瞧在眼里,不由得叹,经此一遭两人互通心意,感情竞好了不少。不过变化最大的还是自家殿下。
文瑶从房间里出来:“陈管事可否帮我备一辆马车?我想去趟江府,亲自给江夫人道谢。”
陈管事应好,随后派了几人跟着一道去了。因之前出事,魏璟便也吩咐过,若是她要出门,便要让人随身跟着。文瑶并没有说什么。
江夫人正在与几位夫人品茶聊天,听见文瑶来见,倒先撇下客人来见了她。“伤势可好些了?"江夫人见到她,心里不觉就高兴。“已经好多了,多谢夫人关心。“文瑶上前行礼,“那日也多谢夫人相救。”江夫人忙把人扶起,“你救了太子,我不过是碰巧路过,算不得什么。那日她责问完魏璟,回来江淮之便告知了太子遇刺,文瑶被人掳走的事,她听完心里一阵后怕。也叹她心性纯良,吉人自有天相,是个有福之人。“你病如今刚好,实在不必特地跑一趟来谢我。“江夫人早两日便知道魏璟去退婚的事,虽没说为什么要退婚,但她看他那日的反应,却猜到了些,“世子肯为你退婚,想来待你是真心的。只是,你可有喜欢世子?”江夫人虽与文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她却不怎么看得出文瑶喜欢魏璟。文瑶垂眼:“事已至此,别无选择了。”
江夫人倒不意外,果然是世子先瞧上了人,后又觉得愧疚,才退了婚。既不是妾,倒也算个好归宿。
只是她模样实在温顺了些,江夫人忽而握住她的手:“初时见你,我便觉得便也有几分亲近,若你不嫌弃,将你认作干女儿可好?这样若留在京城,日后可多来我这坐坐。”
文瑶心里感激,却对她这举动有些好奇:“是殿下的意思吗?”认她为干女儿,便没有身份担忧。
江夫人笑道:“是我自己的意思,是我觉得你像我一个好友,便不由得多了几分亲近。”
文瑶轻轻颔首,没再接话。
江夫人也意识到自己唐突,便也没再继续说下去。再出江府时,已经快要酉时,文瑶回去的路上去了香料铺。身后的随行的人停在门外,文瑶一人进了铺子。香料铺并不大,也并非她常来的地方,她要了些香料,却递了比这些香料多好十几倍的钱。掌柜见钱眼开,忙笑道:“姑娘有何事吩咐?”文瑶拿出一封信:“这两条街道的酒肆中若有人酒壶上别着一朵鸢尾花的人,你帮我把信交给他。”
掌柜连连应下。
出了铺子,文瑶又接连去了好几家香料铺,分别都买了些香料,才回王府。魏璟已经回来了,在书房看书。
陈管事上前与她道:“舒姑娘前脚去了江府,后脚殿下便回来了,在书房瞧了一下午的书。”
言下之意,是等了她一下午。
“帮我转告殿下,我一会儿便去。”
文瑶换了身衣服,却并不着急出去,磨磨蹭蹭地弄完个香包方才去书房。魏璟坐在书案前,少见的没有处理公事,而是闲散地看起了书。那副模样当真有几分儒雅,不过却不像江淮之那样温和谦谦,而是更肃然些。终于见人来,他才抬了头,“用过晚膳了?”“嗯。”
文瑶将屋内烛火都点亮了些,随后才走上前,看着案上的药碗空了,便要拿走。
他却以为她这就要离开:“药喝完就走了?”文瑶解释道:“我只是想将它放到旁边."”文瑶道他如此小气,才好脾气了两日,只让他等了一会儿,便又隐隐恼了。不过倒也不与之计较,文瑶主动上前,“殿下看得什么书?”魏璟不答,只问:“你师父可还能找得到?”文瑶目光躲闪了一下。
魏璟笑道:"本世子早知道你吩咐江淮之的事情了,还需隐瞒什么?”本也知道瞒不了多久。文瑶反问道:“殿下这两日可有师父的消息?”她大概也猜到了,那日她回来魏璟为何会如此发怒,想必也是知道了她瞒着找师父的事。
既然知道,魏璟便也不会不管。
魏璟挑挑眉:″怎么?”
文瑶摇头道:“太子殿下遭遇刺杀之事已经传开了,师父一向谨慎,想必不会再久留,兴许已经走了。”
街道上到处都是官兵,若是见到也必然会离开,魏璟倒也想到了这事。“那依照你的意思,是要本世子广发帖子?”文瑶一时疑惑:“殿下为何要这么急着见师父?”魏璟笑得邪气:“当初是谁说要见到师父,才肯留下的?”文瑶低头不言,没想到他如此认真。
婚都退了,他竞还想着这事。
见她已然忘了个干净,魏璟脸色也沉了沉,突然将人扯过来,文瑶跌坐在他身上。
“如此说来,你那些话又是在哄骗本世子?”“不是.…”
文瑶回答得很犹豫,几乎一眼能看出是在狡辩。魏璟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