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去了这么久？”脑海里，系统突然发出尖锐爆鸣声。
颜殊怔愣了一下，心跳莫名跳快了几下：[怎么了？」系统：[宿主，能跑不？]
颜殊：[?]
什么玩意？
系统：[算了，这个鬼地方以你现在的实力跑出去的几率为零。]系统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严肃：[宿主，接下来我说的话，你每个字都要记住。」
「白塔里的人叫姬摇光，东洲蓬莱十六仙岛的大祭司，等下你见到他后，一定记住，不要和他对视。】
「将自己伪装得弱小，他在这个地方呆得时间有限，不会超过一炷香的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尽量对他言听计从。」
闻言，颜殊微微蹙眉。
不过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石门推开得一瞬间，颜殊已经知道自己被姬摇光盯住了。
接下来，自己的一言一行，都会被姬摇光看在眼里。颜殊记着系统刚才的话，低垂着头，跟在司青昊后面进了白塔。司青昊和对面的姬摇光似乎极其熟识，刚进白塔就兴高采烈地将方才的事说了一遍。
“这么说，这位就是传闻中的那位霁华仙君？”姬摇光手中悠然摇着一柄折扇，含笑开口：“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司青昊是个粗神经，没有发觉姬摇光语气中的不对，倒是落后一步的徐少微不易察觉地蹙了下眉，忍不住抬头看了姬摇光一眼。似乎注意到徐少微正在看他，姬摇光手中那柄半开半掩的折扇突然"唰"地一下展开，花团锦簇的艳丽扇面遮住了他似笑非笑的下半张脸。徐少微眸色微微一颤，低下头不敢再和他对视。他不知道这个叫姬摇光的是什么来头，只听司青昊说当初司家遭逢大难，多亏有殷兄相助，他才能领悟家族传下来的秘法，习得提炼灵根的无上仙术。颜殊一直牢记系统方才说的话，从进入白塔后就一直没有再抬过头，自然没有发觉徐少微面容上细微的变化。
对面，姬摇光不疾不徐地走下了长阶。
他走到颜殊身前，微微俯身。
颜殊闻到了一股微淡的甜香。
那是一种介乎于花香和果香之间的香味，香气恰好微妙地处于寡淡与甜腻之间，多一分烦腻，少一分却又寡淡，带着无孔不入的侵略感，让颜殊下意识攥紧了指尖。
太近了。
香味萦绕在鼻间，不知道是不是系统刚才话里的紧迫感起了作用，颜殊心跳如鼓。
姬摇光似是没有发觉颜殊的紧张，他慢悠悠地把折扇换到左手，握着扇尾，轻敲手心。
香味愈发浓郁。
香味明明没有实质，然而身处其中，颜殊只觉得自己如同被层层纱网缠绕束缚。
边上，再迟钝，司青昊也发觉了气氛的不对。他看了看姬摇光，又看了看颜殊，目露困惑：“姬兄？”“你和仙君有旧？”
“怎么会，”
姬摇光哗啦一声重新展开了扇子，脸上笑意幽幽：“霁华仙君光风霁月，得无数人仰慕，怎么会和我这等凡夫俗子有旧。”他脚步轻缓地行过颜殊身边，衣摆掀起了一阵悠悠暗香：“此次也不过是姬某三生有幸，能离仙君如此之近。”
他声音里隐隐含着笑意：“只希望，日后也有这等时运，能得仙君青眼。”颜殊低着头，细看之下，身子似乎在微微颤抖。姬摇光脚步一顿，目光瞬间冷了下来。
“司兄，融炎宝阳鼎内的火灵气太盛，先走一步了。”话音落下，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颜殊心神猛地一松。
与此同时，脑海里传来松了一口气的声音。系统：[呼，瘟神终于送走了。」
颜殊：[那个叫姬摇光的到底什么来头？]颜殊第一次见系统这么紧张。
系统：[你就记住，他是个瘟神，表里不一，斯文败类，衣冠禽兽，一点都不好惹，见到装害怕就行。]
系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意味不明地嗤笑了一声：[他可恶心你顶着这张脸装害怕了。」
颜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