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发热,头晕眼花,无力同她说什么,“妹妹若是没事姐姐便不留了。”苏妙儿:“姐姐以为我愿意来吗,还不是老夫人说要妙儿同姐姐亲近亲近,姐姐若是不快,大可去同老夫人讲。”苏妙儿初入王府时还会隐忍,随着薛慎的宠爱,这会儿什么都不怕了,做事肆意妄为。
昨日刚责罚了两名丫鬟,还把人赶了出去。眼下看样子,又想同姜芙吵闹,“姐姐,若是如此怠慢,回头妙儿会如实禀明王爷,继时发生什么可就怪不得妙儿了。”婉儿早就看不惯苏妙儿的趾高气昂,怒斥道:“这里是绿竹园,不是你的西厢院,想耍威风去你的西厢院去,这里不欢迎你。”“啪”苏妙儿二话没说,抬手给了婉儿一巴掌。“姐姐若是不会教下人,就让妹妹代劳吧。"苏妙儿还想打第二次,被姜芙拦住。
她把婉儿护在身上,冷声道:“出去。”
“姜芙。"苏妙儿直呼姜芙的名讳。
姜芙抬手给了她一巴掌,“没大没小,你才该打。”打完,胸口一阵疼,她忍不住咳起来,咳着咳着吐出一口血。下一瞬,倒了下去。
婉儿抱住她,急呼,“来人,快来人,王妃昏倒了,快去找大夫。”薛慎是在一刻钟后回来的,身上穿着大红袍服,一看便知是从宫中赶回来的。
苏妙儿上前,“王爷,王妃一一”
他一把挥开她,大步进了里间,大夫正在诊脉,他问道:“王妃如何?”大夫:“气血攻心,郁结难舒,积郁太久,不太妙。”薛慎闻言,沉声道:“如何医治?”
“王妃这是心病,心病还得心药医。"大夫道,“王爷请进一步说话。”两人起身去了外间,“王妃近日可有什么不舒心的事?”薛慎:″此话何意?”
“刚刚喂王妃服药,她一直不愿,“大夫道,“想来是有心结,此病可大可小还需谨慎。”
“要如何?”
“祛除心结。”
大夫又说了什么,薛慎没听清,只记得那句“祛除心结”。她要祛除的不是心心结,是他。
但薛慎不会放手,自初见时起,那一眼便落在了他心尖,想他放手,不可能。
屋里没了外人,他拿过帕子轻轻为她擦拭,“芙儿,你可还记得你说过什么?″
“你说一辈子不离不弃,会永远我爱。”
“怎么?你要反悔了?”
“不,我不会允许的,便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我身边。”薛慎曾经做过一个奇怪的梦,梦里,姜芙一直想逃,最后失足掉进了水里,所有人都说她死了,但他不信。
就那样守着她的尸身七天七夜。
他不眠不休一直在同她讲话,从他们初识讲起,到她失踪的那几个月,还有后面她同别人定亲,他是如何用计让那个人死的。后面他又是如何让姜父同意这门亲事的。
事无巨细他都讲了一遍。
讲到动情处他会笑,也会哭。
他抱着她亲吻,问她为何不睁眼看看?
有人来抢她,薛慎同那人厮杀起来,起初是一个,后面是两个三…他把府中的人都杀了。
最后是他自己。
他抱着她冲进了火海中,同她永远安眠在一处,就像他说的,没人能把他们分开。
梦中不行,此时更不行。
芙儿是他的,这辈子都是。
宋氏见他衣不解带照顾姜芙,怒气冲冲赶了过来,质问他为何如此?薛慎未曾搭话。
宋氏又问:“既然你如此在意她,为何把妙儿带来,又让她住进西厢院?”薛慎道:“母亲觉得是为何?”
“我哪知,"宋氏道,“总不会为了让姜芙生气吧?”言罢,她看向薛慎,“你当真只是为了让姜芙生气才把妙儿带回府的?”事情肯定不会如此简单,但他确实有此意。利用妙儿让姜芙嫉妒,这样她就不会一直想着离开他了。“荒唐,真是太荒唐了。“宋氏呆了半盏茶的功夫,起身离开,走前道,“我不管,妙儿既已经进了门,那就是咱薛家的人,你利用也罢不是也罢,总之不能亏待了她。”
“娘做主了,寻个合适的日子,你们把婚事办一办。”姜芙睁眼瞬间,听到的就是宋氏说的这句“把婚事办一办”。看来,他们真是迫不及待了。
她双手撑着吃力坐起,当着宋氏和薛慎的面,沉声说道:“我要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