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跪地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薛慎:“本王给你一次机会,把你知道的都讲一遍。”“老老奴什么都不知呀。"刘妈道,“老奴真是什么都不知。”“狗奴才。”薛慎给了她一脚,“拉去院中杖刑。”“王爷,王爷饶命………
梃杖声传来,刘妈声嘶力竭的呼喊着,“饶命,饶命,饶命。”宋氏见状出声阻止,“儿,刘妈哪里受得住杖刑,她会死的。”薛慎咬牙切齿,“母亲还不说实话吗?”
眼见刘妈要被打死,宋氏缓缓闭上了眼,颤着声音说:“是。”那日后来,受刑的人更多了,主院的下人们统统没放过,刘氏周氏连同苏妙儿也在受刑中。
刘氏怒吼,“老三,我可是你大嫂,你不能如此对我。”“不能。“薛慎道,“打,狠狠打。”
周氏原本正在幸灾乐祸,下一瞬被小九抓了过去,她道:“老三,二嫂最疼你,你不能。”
“二嫂,你对芙儿做过什么你自己知晓。”“我?我什么都没做过。”
薛慎掀眸,“没有吗?”
周氏吓得说不出一句话。
此起彼伏的哭喊声响彻四周,睿王府众人哭成了一片。宋氏道:“逆子,你是想气死我吗?”
薛慎让下手中茶杯,定定道:“您是我母亲我不能对你做什么,但你做过的事总要有人代受过。”
他脱下身上的外袍,露出亵衣,双膝跪地,“小八,动刑。”宋氏大惊,颤抖着声音说:“你要作何?”薛慎:“我要代母受过。”
“不可。“宋氏知晓他身子不利落,“你真想看我死是不是?”“母亲当口口走芙儿时可否想到她会死?"薛慎一字一顿道,“明知她被困火中而不让人施救,可否想到她有多难过?”“母亲如此心狠手,是儿子的过错。”
“儿子理应受此刑罚。”
“小\八,打!”
梃杖落在薛慎身上,顷刻间出现血痕,小八抿抿唇,“主子。”薛慎:“五十梃杖,一棍都不能少。”
“主子会受不住的。"小八道。
“死了也好,正好把命还给芙儿。"薛慎自嘲笑笑,“这是我薛家欠她的。”哭喊声到了深夜才停止。
大夫进进出出数次,血水洒了一次又一次。宋氏问道:“如何了?”
大夫:“就看王爷造化了,若是能挺过今晚便能活,若是挺不过…宋氏咚一声跌坐在地上,“真是造孽呀。”“大夫,一定要救活我儿,不然我也不活了。"宋氏哭戚戚道。“老夫定会竭尽所能。"大夫道。
本以为消息能瞒住,还是泄露了出去,天蒙蒙亮,宫里便派人过来,几个太医轮流为薛慎看诊。
又是摇头,又是轻叹。
这一折腾,到了次日的夜里。
薛慎没死,但也没有苏醒,他直挺挺躺在床上,仿若活死人。这般坚持了十日,十日后,薛慎醒了过来,众人长吁一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未真的舒缓,便发生了让人始料未及的事,薛慎不见了。翻遍了整个睿王府也没寻到人,倒是有人看到说天明时有马车从王府驶离,随即他们又去找小八小九,也未曾寻到。守城门的说王爷一早出城了,至于去往何处,不知。苏妙儿好不容易把人等回来,挨了一顿梃杖不说,又把人给丢了,她哭着去找了宋氏。
宋氏正烦呢,没好气道:“连个人都看不住,真是没用。”苏妙儿委屈道:“王爷心里只有姜芙,奴婢便是想拦也拦不住。”宋氏蹙眉,“整日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回你的住处闭门思过。”房里没了人,宋氏从柜子里找出一封信笺,随后把它烧掉。没人知晓,她烧的是什么。
那是她日后会带入坟墓中的秘密。
薛慎去了凤凰山,小八道:“已经找好了住处,咱们是先去那里,还是?”薛慎:“问出芙儿住哪了吗?”
小\八:“王妃住东街。”
薛慎:“那便去东街。”
他要守株待兔,等姜芙出来。
可从天明等到天黑也没把人等出来,小八道:“王爷,咱还是先回吧。”薛慎全身痛的厉害,也确实不宜再呆在车里,点头,“好。”话音方落,便看到有两人从前面街口转过来,正慢悠悠走着。女子手中还提着兔子形状的笼灯。
姜芙淡笑道:“表哥手还是那么巧。”
“喜欢吗?"江宸问道。
“喜欢啊。"姜芙莞尔笑笑。
“喜欢的话,下次还给你做。“笼灯是江宸亲手编的,他知晓姜芙喜欢,便学着做了很多,把最好的那只拿给了她。
姜芙轻叹,“表哥博学多才,什么都会,不像我,除了经商外,其他都不在行。”
“会经商,已经是翘楚了。"江宸含情脉脉道,“阿芙比男子都强。”“表哥又说笑了。”
“我是真心话。”
四目相对,姜芙看到他眸中浓郁的笑意,也跟着笑了笑。俊男美女,花前月下,此情此景,美的刺痛人的心。薛慎凝视着,握着布帘的手青筋鼓动,他下颌紧绷,恨不得一脚踢飞江宸。可他知,他不能。
压下怒火,他扯了扯唇角,从马车上下来,唤了声:“芙儿。”姜芙脸上笑意尽失,“你怎么在此?”
薛慎堆笑,“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