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把刚才不过脑子说话的嘴撕烂。
“其实,你也不喜欢‘阿厝’这个称呼是吗?还是我的问题,我不应该擅作主张这样叫你的,我们确实也没有那么熟络…对不起,我以后还是叫你的名字吧,你也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的,我…”
她一说起自己的错来,就好像说不完似的,不停机械地复盘,找出漏洞,而后修复。
见她已经开始不经意地抓紧被子,同时在心底狠心地切断他们之间紧密缠绕的线,温厝脑子里的那根弦终于崩断,他跌跌撞撞跑向床前,中间踉跄了许多下,手机也掉在半路,最后只能狼狈地半跪在朝晕面前。
他毫不在意,急切地去握朝晕的手,被过低的温度惊得一颤,旋即就是源源不断的疼痛往他胸口钻。
他猛地抬头,近乎于恳求地去靠近她,低低的声音像是在哄求:“不是你的错,姐姐。是我的错,是我乱说话,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紧张,我不敢说,都怪我,是我奇怪,你不要这样。”
他早就该想到的,她那些时不时流露出来的脆弱,都在隐晦地告诉他,她有多么敏感易碎,他却还是无意间说了有些伤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