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在燎原火海中,彻底焚烧成灰。最终,片甲不留。对她的渴求,却如同野草一般在春风里疯涨。他没有跟男人亲密的经验,也看不了那些引导性质的电影,不知道该怎么与她更进一步。他只能失控地握住她的腰,一遍一遍狠狠吻她。手战栗着落在她腰上,他才意识到,她腰细到简直不可思议。说是不盈一握,也丝毫不过分。这真的是男人的腰么?他觉得自己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将她的细腰折断。所以,他不敢用力,可热意燎原,他手上的力道,终究还是失去了分寸。“姜姜……”相思成魔,他带着无尽爱意与缱绻,喊她的名字。他俩已经贴得很紧很紧,他的吻,已经很深很深,可他依旧在固执、失控地加深这个吻。他正忍不住想把她按在.身下,更紧密地与她纠缠,他就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已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她醉酒后完全不清醒。他方才的失控,就已经是对她的唐突与不尊重。他又不是畜生,肯定不可能在她睡着后,不顾她的意愿,肆意占夺她的身体。哪怕身上的火焰,依旧烧得他几乎要炸开,他还是强迫自己离开她的红唇,小心地把她平放在了柔软、舒适的垫子上。而他就那么在她身旁,一遍遍眷恋地描摹着她的眉眼,声音磁性、郑重到令人怦然心动。“姜姜,我真的好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起。”“永远……都别离开我。”“我会说服爷爷奶奶还有爸妈,让他们接纳你,等我拿到离婚证,我们就结婚!”他说着,还忍不住轻轻碰了下她丑黑的脸颊。初见时,他觉得她又丑又可爱。说实话,他活了二十六年,从未见过比她更丑的人。但,看惯了她这张脸后,他不再觉得她丑,只觉得她可爱。想到她脸上会留下疤,定是因为她遇到过不太好的事,她当时定然很怕、很疼、很无助,他还疯狂心疼她。她的灵魂与身体,都让他疯狂心动。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觉得天底下再不会有比她更好的少年。可他越是觉得她好,他心中的自我唾弃越发浓重。他无比确定,他喜欢的、想要的,只有黎姜。黎姜也不可能是姜梨。只是,刚刚他凶狠地握住她的腰,吻寸寸深入,她给他的感觉,又像极了姜梨。他厌恶自己的这种错觉。更憎恶总是把黎姜与姜梨联想到一起的自己。他越发觉得自己对不住黎姜,忍不住想对她好一些,更好一些。他也觉得结过婚、因为觉得姜梨的眼睛与红唇像她,而与姜梨有过亲密的他配不上她。可他做不到放手。他只能用一生来弥补自己犯下的错,全心全意爱她。他怕吵到她休息,没再轻唤她的名字,只是用力、更用力地握紧她柔弱无骨的小手,仿佛无声地对她许下了生生世世的承诺。永不背叛,永不辜负。至死不渝……可能是因为他在她身旁,姜梨这一觉睡得特别沉、特别踏实。她醒来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不过,帐篷里面有灯,山间也有有闪烁的灯光,再加上今夜星光烂漫,并不会觉得这山上太过沉寂或者阴森。不管是醉酒,还是被人下药,她都没有断片的习惯。她缓缓睁开眼睛,她说的那些胆大包天的话、她做的那些色胆冲天的事,都狠狠地冲进了她的脑海中。她竟然借着醉意,强吻了陆景珩!不只是强吻……她竟还厚颜无耻地逼着他脱衣服,让他给她看胸肌……他君子端方、含蓄内敛,肯定不愿意陪着她胡闹。他拒绝了。很明显,他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体,也不想让她触碰他的胸肌腹肌。而她呢?姜梨羞愧、尴尬地闭上了眼睛,恨不能钻垫子底下,最好把自己埋土里。她竟然凶巴巴威胁他,还强行解开了他的衣服。她的手,更是……她对着他的胸肌腹肌做了好一会儿的女中之狼,后来她就迷迷糊糊睡着了,自然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她睡觉其实也不算很老实。但她应该不至于在睡梦中对他做一些色胆包天之事吧?他的衬衣扣子,已经系上了大半。不过从他敞开的领口中,她隐约能看到,他的胸肌上,有抓痕。显然,是她留下的。这两年她醉酒后,都挺老实的,这一次,她怎么就对他做尽恶狼事呢?她的恶行,简直令人发指!姜梨悄悄掐了把自己的死手。其实她也想给自己的死嘴几下,只是,她拍自己的死嘴,太明显,他肯定会知道她记得她醉酒后做的好事,那样太尴尬,她只能装断片。因为太过羞耻,一时之间,她都忘记了喊他景陆。“陆景珩,我……”喊出他的名字后,她更是紧张到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