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源看向袁左宗,面无表情道“白熊、存孝,这帮西戎蛮夷交给你们了,杀光他们。”
袁左宗、李存孝同时抱拳,喝道“殿下放心,他们一个也逃不掉。”
李景源点点头,策马而出,赵高紧随其后。
他也没招呼聂武,直接奔向两军之外。楚狂刀和聂武紧跟而上,不多时便出了十里。
李景源杀心很重,对赵高道“人不要留,我要用将他们的头颅传江湖。”
赵高点点头,阴森道“老奴会完好留下他的头颅。”
赵高的阴森眼神让楚狂刀很是不舒服,手中双刀不自觉转动起来,双刀在他手中运转自如,卖相极佳,一看就知道是个高手,他猖狂大笑起来“老阉真会说大话,老子的头就在这里,有本事就来拿。”
一句老阉彻底激怒了赵高,袖袍出剔骨剑,森冷道“头我会留下,至于头之外的地方,尽数割肉剔骨。”
身上黑烟鬼气涌动而出,瞬间策马而出。
楚狂刀瞥了一眼神情自若的聂武,提醒道“老子去对付那老阉,你也别磨磨蹭蹭,今日老子要见不到你的清净刀,老子跟你没完。”
聂武平静道“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你那句老阉彻底激怒了他,说话口无遮拦,迟早丢命。”
楚狂刀吐出一口浓痰,不屑道“老子就这种人,不爽就杀了老子。”
阿鼻戾气扑面而来,他立马神情一凝,当即狠夹马腹,冲了出去,单刀出弧光,刀势霸道绝伦,划破空气,挟带呼啸风声劈了出去。
细小剔骨剑与之一碰,刀气剑气倾轧,俩人胯下健马四蹄同时折断,哀嚎倒地。俩人一跃而起,在空中碰撞十几招,落地后剑意刀意更加凶猛。
楚狂刀刀如人名,他的刀狂戾霸道,是一力降十会的霸道,刀刀有劈山之势。双刀切换自如,一刀前引,一刀后割,难以抵挡。
想破楚狂刀的刀要么以更强的霸道胜之,要么以柔克刚。
赵高的剔骨剑诡谲,可柔如毒蛇,杀他正好。
李景源跳马而下,拍了拍马肚子,让它先离开,他可不想照夜玉狮子步了赵高那匹健马后尘。
李景源拔出了定秦剑,沛然剑意而出,冷冽道“退隐江湖十年,本宫倒想看看你有什么资格见本宫的剑四。”
聂武不紧不慢的取下蓑笠,解开蓑衣,露出了一副精壮魁梧的身躯。
好像练刀的身体都壮的很,宋军刀如此,楚狂刀如此,这聂武年过七十还是如此。
他腰间挂着刀,刀很老,也不大。
聂武取下老刀,简单拔出,刀身寒彻,锋芒依旧。
李景源欲抬腿,远处传来冲锋号角,两军开战了。
呼延魋提起插在地上的长枪,他的长枪很奇特,是很少见的锤枪,前端是枪头和锤子的结合,锤子上更是有一圈圈的锋利小尖刃。
这种锤枪既可以当枪也可以做锤子,最是适合呼延魋这种肉身无敌的武将。
呼延魋骑马从大军中间来到了右侧,猛然抬起锤枪,向前一点,狞吼道“冲锋。”
牛角冲锋号响彻而起,西戎铁骑当即冲了出去。
两军几乎同时展开冲锋,骑兵冲锋并不是一味的纵马前冲,骑兵冲锋最重要的就是冲锋那一刻卷起的滔天士气,一鼓作气士气无敌。若是距离过大,冲锋时间过长,便没了一鼓作气的声势,士气会不断衰减。而且马力也会被严重削减,碰撞时便无法发挥骑兵的最大冲杀力。
这次两军对垒而战,双方对峙距离都在计算之内,都可以保证将各自马速和冲击力提至极点。
这是一场铁骑的正面对冲,更强者胜。
大地在马蹄踏击下震颤不止,泥土翻飞。
如同大江大海中两条对冲的浪潮,潮头向前以迅雷之势推进。
寻常骑兵冲锋时骑卒喜好出声以壮势,这一点西戎,北狄最是明显。
但这次出战的双方皆是身经百战精锐铁骑,他们不需壮势,只是紧盯着对手,握紧手中刀枪,随着战马上下起伏,冲荡着铁血煞气。
西戎铁骑在冲锋路上像扇形一般分开,左右各出了五千骑,绕出一个弧度,避开正面,从左右双方以锥子阵型刺来。这是要将大雪龙骑军阵型撕开,而后围杀,一旦撕裂阵型,能更快的锁定胜局。
但是指挥一万五千骑的可是骑战无敌的袁白熊,他在看到呼延魋骑至边路时就猜到了他的战术,同样快马至边路,在西戎铁骑两侧各处五千骑时,他和典韦各带了一千骑拦截。
正面战场交给了李存孝。
初次接触,便是入肉入骨。
但入骨入肉的是西戎铁骑。
打头阵的是李存孝和他的飞虎重骑,西戎的枪矛刺不穿重甲,李存孝带着飞虎重骑就像无坚不摧的尖刀直接刺穿了西戎铁骑的冲锋。
除了飞虎重骑都是大雪龙骑军。
大雪龙骑军的甲仅次重甲,同样无法刺穿,冲击在一起,大雪龙骑军的长枪皆是穿透西戎铁骑胸甲。战马继续向前,立马拔出北凉刀,砍去西戎蛮子脑袋。
膂力惊人的战骑可以一枪刺落敌骑,借着战马冲锋余力抽枪再杀,也有强悍者长狠辣一枪贯穿了两个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