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资料并不深奥,所以心情很轻松。饶有兴致的跟他聊天。
“冬麦、她没跟那个谁见面吧?”
“没。冬麦还是挺听话的,能听得进去劝。”“那就好。”
“事情我已经跟他俩谈过了,赵平说会努力、会想办法。真有心的话,一年又不长。”
“嗯。"作为男人,对方得拿出诚意。哪怕不够,李成林和她会帮忙。但不能他什么都不做,她们自己送上门去。
小姑子虽然有些不明白二哥的意思,但并没有埋怨的神色。对她这个二嫂该如何还是如何,上工回来就干活。人比之前开朗些,笑容也多了些。李成林没套了,抱着媳妇干看着不能动。亲了下后回自己被窝,再待下去他就要忍不住了。
一个人枕着自己胳膊叹气,明明以前不是这么没定力的啊。一个人睡空旷的党支部,俩月不回家的时候常有。就是回了家,那也是心如止水。现在这是怎么了,一天天的血不是往头上冲就是往底下冲。老是想亲亲抱抱,生理反应来的凶猛剧烈,好半天都下不去。“你干嘛,唉声叹气的。"意晚没睡着,听着他动静翻身面对他。“赶快睡觉。"他抬手用被子给她盖住,隔着被子狠狠的抱了一下立马放开。“再不睡觉我就…”
被子里她闷闷的笑,转过身去不再理他。此时的男人经不起任何撩拨,没套了她知道,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翌日上午她起床带孩子,今儿李成林去公社开会,没法带着闺女。她抱着闺女看书,小家伙一次次的伸手要抓。小孩子抓住什么东西没个轻重,几下就能给她撕烂。
“乖,漾漾别抓书。你听话,让妈妈再看一会儿。”“阿、”
小家伙不干,伸手跟她作对。卫卫进来看妈妈手忙脚乱,他想抱妹妹给妈妈减轻负担。
“妈妈,我抱妹妹。”
“不行。妹妹十几斤重,你抱不动。”
将闺女安置到床上,所有玩具都拿过来。让儿子坐炕沿上挡着,陪妹妹玩。“别摔下来,你注意挡着她。”
“知道了。”
她自己也坐在一侧,这样不管小家伙往那边歪都有挡头。一上午看着孩子看书,做题是不行了,只能勉强背了会儿语文。小孩子前仨月最好带,不会翻身不会爬,哭两声也哭不坏不用太担心。可现在却是到处翻,稍不注意就能翻下炕。她在某音上看到过还在掉床下摔的脑袋出血的事儿,对此深以为戒。
时铃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在背书,眼眸里的怨毒一闪而过。她借给知青点好几本书,但全部要求三天后归还。否则再没下一次。白天上工晚上抄书,三天勉强够自己抄完。为了下一本能借到,谁也不会借给别人。她想借用一下都不行。林意晚,这是逼着她要钱。父母那里骗来一部分,她自己留着一部分,加一起勉强够归还。原本就是从林意晚这里巧骗去的钱,如今归还的时候却好似割她的肉。“晚晚,给你钱。”
被骗去的钱终于还回来了,五十多块够买许多东西的。借给她一本化学附带解析,时铃一时间高兴的不行。当下在她家就打开来看,可越看脸色越差。这是解析嘛,为什么看不懂。“晚晚,你能看懂这个吗?”“也不太懂。你先拿去抄吧,慢慢研究。”距离高考还有半年的时间,大家都在想各种方法弄资料。光是高中课本不行,一个个高中赶上乱时候,根本没怎么上课。如今又远离学校这么多年,文科可以自行领略背诵,理科却好似在看天书。一个抄了一本,知青点的人晚上在一起研究。可理科这玩意,实在是伤神费心还没多大进展。
“咱们就光晚上这么一点儿时间,太短了。要是能不上工就好了,可我之前跟晚晚商量,她没同意。”
一位女同学诧异:“跟晚晚有什么关系?”另一位男同学也问:“对啊。有工分才给口粮,晚晚借我们书用,还能把我们都养活起不成?”
“是。我跟我妈说能不能支援我一下,我好间歇请假用功。我妈骂了我一顿,说我就是懒。我们家姊妹七个,孩子多了真的不在意。我下乡六年,我妈根本不在意。就我家那情况,我现在回去住的地方都没有。”“谁不是呢。我们家也好几个,都是放养。”时铃张着嘴,话题怎么越扯越歪了。可她也不傻,从大家的言语中能听出来,对于让林意晚帮忙免除他们上工,强人所难了。她如今得依靠意晚的资料,还得依靠这些同学的帮助学习,与大家相悖的意见没敢出口。在心里把众人骂了个翻来覆去。去要求林意晚她就能帮忙吗?其实她仔细想想也知道应该不可能。林意晚如今跟以前不一样了,借的钱都逼迫她还了回去。又哪会帮她不上工。小道消息传的满天飞,知青们一个个没不想回城的。通过各种渠道弄复习资料,都想通过这个渠道重新回到城市,鱼跃龙门。意晚在家带孩子看书,写过的纸张被知青们看到了,被借去做笔记。就在大家都忙活的时候,她带着俩孩子去了县城。她自己是会骑车的,但那得是路平的情况下。如今这土路疙疙瘩瘩,她可不敢带着俩小崽子骑车。早起让李成林送他们去公社,下午让他来接。可他没在公社停,自行车径直前往县城。
“唉,那边是站点。”
“我陪你们一起去。种子基本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