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如萱阁,张邺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知道,接下来不仅要面对朝堂上的诸多事务,还要应对大臣们可能的质疑,更要查明昨夜之事的真相。回到朝堂,张邺龙行虎步走上王位,扫视着下面的百官。众官员见君上终于到来,纷纷行礼参拜。张邺坐在皇位上,神色威严:“诸位爱卿,今日朝会延迟,实是孤之过。但本王昨夜偶感风寒,身体不适,才未能按时前来,并非如诸位所想那般沉迷女色。”白驹异与崔钰对视一眼,都心照不宣,但也不好直接反驳君上。白驹异上前一步:“君上龙体欠安,实乃臣等忧心。但望君上日后以国事为重,莫要再让此等事情发生。”张邺微微点头:“白老所言极是,孤日后定当注意。不知朝中近日可有要事发生?”朝堂之上,气氛庄重而肃穆。众官员依次上前,开始汇报政务,各项事务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君上,近日农业方面,各地庄稼长势尚可,然部分地区遭遇旱情,臣已命当地官员组织百姓抗旱,开凿水渠,以保秋收。”一位官员躬身禀报。张邺微微点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关切:“此事关乎百姓生计,务必全力而为,若有需王廷协助之处,及时上报。”“是,君上。”那官员恭敬领命退下。接着,兵部尚书李轩上前:“君上,军备一切正常,士兵操练未曾懈怠。只是周边各国局势暗流涌动,需时刻警惕。”张邺沉吟片刻,说道:“如今局势复杂,兵部不可掉以轻心,要加强巡逻,确保边境安全,尤其崤谷关外七郡。”“臣遵旨。”兵部尚书回应道。一切也都按部就班,可就在这时,丞相白驹异出列,神色凝重地抛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君上,臣有一事禀报,此事关乎大乾国情,至关重要。十天前,大乾天子坐在殷都发生了地震,那景象简直是惨不忍睹啊!房屋如积木般倒塌,大地仿若被巨兽撕裂,开裂的缝隙深不见底,许多人和畜生还来不及反应,就被那裂开的大地无情吞没。就连殷都那象征着大乾荣耀的王宫,都在这场灾难中被一分为二,沦为一片废墟。天子夏嵇在逃生之余,不幸被宫殿倒塌的柱子砸断了腿,如今处境堪忧啊!”朝堂上顿时一阵哗然,众官员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礼部尚书王相如也站了出来,接着说道:“诸位同僚,此次大乾遭遇此等天灾,实乃重大变故。据传来的消息,大乾国境一片废墟,天子就连一个像样的住所都没有,境内百姓更是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啊。”一位官员皱着眉头说道:“如此看来,这大乾的国运怕是要受到极大影响了。说不定真是天子无德,惹怒了上天神灵,才降下此等灾祸啊。”“是啊,天道昭昭,若天子失德,必遭天谴。如今大乾这般模样,也是必然的。”另一位官员附和道。白驹异微微点头,又继续说道:“其他各国诸侯听闻此事后,也都向大乾传达了慰问。可实际上呢,并没有一个国家愿意接纳天子。毕竟,谁又愿意划出自己的部分国土让给天子呢?这可是关乎自身利益的大事。如今,太宰公输台奔走各国都被拒绝,无奈之下,只好来到我荆国求见君上。此刻,公输台已被礼部安置在外,等待君上裁决。”张邺一听地震,心中思绪万千。他首先想到前世,只要有地震,必然八方支援。可在这个时代,各国似乎都只考虑自身利益。不过,他算是听明白了丞相的意思,这是在委婉地劝说自己拒绝公输台,拒绝天子搬迁荆国啊。张邺揉了揉头,陷入沉思。片刻后,他看向白驹异问道:“丞相,依你之见,我荆国该如何应对此事?”白驹异躬身答道:“君上,此事需谨慎权衡利弊。若接纳天子移驾荆国,虽可得天子,国祚更加正统,但其中风险亦不可小觑。我荆国自身亦有诸多事务需处理,若因接纳天子而引发国内动荡或与其他国家的矛盾,恐得不偿失啊。”御史大夫崔钰也上前一步,拱手道:“丞相所言极是。君上,如今我荆国占据崤谷关外七郡,原本就是雁国的领土,已占据多时。后来又被大乾天子盟约的国界划定,需交还给雁国。可我们已推脱了两个月,仍未归还。如今大乾地震沦为赤地,天子想要移驾,我们何不将此崤谷关外七郡安置大乾天子。如此一来,既能解决天子的栖息之所,又能将这一烫手山芋转移出去,避免卷入各国纷争的漩涡。”张邺微微皱眉,思考着这个提议。他看向其他官员,问道:“诸位爱卿,对此有何看法?”一位官员站出说道:“君上,崔大人所言有一定道理。将崤谷关外七郡安置天子,可解我荆国燃眉之急。但这毕竟是关乎国家领土变更之事,需考虑周全。若雁国日后追究起来,我荆国恐难辞其咎啊。”另一位官员则说道:“君上,如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