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身后!”秦墨从地上跃起,抓住独眼汉子的腿,向后拉扯,独眼汉子的锁链落空,就在这一瞬间。楚红绫的苗刀顺势劈入秃头腋下三寸。
秦墨正抱着左肩疼痛的嚎叫时,看着血淋淋的人头滚落在眼前,“啊!”吓的一声尖叫,虚弱的声音对着楚红绫说“还要审问我的话,能不能考虑先救我?”然后昏死了过去。
重伤营,这里救治着前线伤退的官兵,赵牢头带着几个守卫把秦墨送到营帐中,对着军医说道“这厮肩头受伤,楚都尉让送过来给他医治”,军医检查过后,疑惑的问道“这伤也不至于晕死啊?”赵牢头闻言哈哈大笑“伤是不重,只是见了颗带血的人头吓的。赶紧治吧,楚都尉还有话要问他。”说完带着人离去。
老军医被秦墨的反应吓了一跳,扬了扬手中的匕首“给你治肩伤!”
“你这伤口流血不止,皮肉之间沾满污秽,先用这匕首清理干净”说完手指向一旁的炭火盆,“再用火烙止血......”。
“医院?”老军医有点不理解,想了想“你说医馆吗?他们对这治疗手段还不如老夫高明。”看着秦墨一脸惊悚的表情,以为他不信“老夫可是河西府最好的大夫,救治过无数你这样的伤......”
一旁五大三粗的士兵直接拿起木楔塞进秦墨的嘴里,“不想咬到舌头就咬住它。”说完和另一个士兵直接将秦墨压在身下。
楚红绫在房内看着桌案上Zippo打火机、纸币、消炎药,看着眼前从未见过的物品,“你究竟是何人?来自哪里?西漠人是不会有这样的东西。”
“红绫,可知现在是什么时辰?”赵廷玉看到楚红绫走进书房,“昨夜西漠哨骑已摸到饮马河?城西30里田家村被屠了!”赵廷玉枯瘦的手指划过沙盘,把代表田家村的标记从沙盘上移除。“等我们骑兵赶到时,那群胡子已退走了。探马刚报来的消息,西漠左贤王的秃鹫旗离我们不过百里!听说抓了个探子?”
“红绫啊,不是为父说你,这种事情,让下人去审问就好了,你看看这最新的战况,对我们不利。”赵廷玉指向沙盘,语气缓和了下来,继续说道“目前西漠左贤王的三万大军距离我们不到100里,周围还有几股队伍在四处扫荡,现在我军也就三千来人,寡不敌众。”说完回到桌案后,重重的坐在椅子上。
“好了,你也下去吧,昨夜忙了一夜,好好休息”。赵廷玉看着楚红绫发黑的眼圈,心疼的说道,“哦,对了,你好久没去看你义母了,去看看她吧,她想你了!”楚红绫闻听此言,心里也是一阵酸楚,回想起自己的,20年前还是个孩子,随同阿婆一路逃荒到这里,在街头流浪,阿婆去世后,孤苦伶仃,要不是在街上乞讨时被赵夫人看到,可怜她收留她,估计自己也早已饿死,留在身边的也就这把玄铁苗刀。楚红绫看着赵廷玉鬓角也冒出了白发,自己也的确好久没有去见过义母了,惭愧的说到“知道了义父,我这就去。”赵廷玉看着楚红绫背影,默默说到“也不知道派往朝廷的求救信何时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