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岁唇线抿紧。
没有她的指令,它又开始喊她岁岁。如今的3.0也彻底是晏听礼的眼睛,并且毫不掩饰。
时岁眼眸空洞地看过去。
终还是什么也没说,机械地拿换洗衣服,起身去了洗手间。半夜,始终没有入睡的时岁起床。
关了家中所有电闸,收拾行李,改签了最早的飞机,直奔机场。走的路上。
时岁什么也没想。
不管后果,不顾明天。
她只知道,她必须离开这个地方。
去另一个空间,好好冷静。
这种被温柔地按进沼泽地的感觉,让时岁体会到被按住眼睛,捂住口鼻的窒息。
没有人知道真相。
知道真相的也自顾不暇。
晏听礼用尽手段,彻底将她周围打造成铜墙铁壁,孤立无援。坐上飞机,时岁看着脚下的城市越来越小。闭上眼睛。
此时,天才刚刚亮。
晏听礼坐在巨大整块的玻璃窗前,安静地看着跨越城市的飞机,越来越远,直到变成一个小点。
手机屏幕的定位信息,也随着同一个方向。越来越远。
良久,他垂下眼睫。
“骗子。“晏听礼不满地捋了把平安的胡子,“你妈妈又骗我。”平安被赫了下,倏地蹦老远。
“嗷”得骂了他一声。
晏听礼冷冷地自言自语:“还好,对你妈妈这种信誉度倒扣的骗子,我多留了几个定位器。”
行李箱,背包,化妆包。
“你说你妈妈傻不傻?"晏听礼突然又笑着将平安抱回来,腔调平静地说,“跑去美国,不就更方便了吗。”
……“平安飞机耳看他。
晏听礼表情漠然地把它耳朵掰回来:“连户口本都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