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眼前这个“蜘蛛侠"的贴面礼后,时岁准备起身,离开这里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惊艳的惊呼。
男声如清薄的雪,清冷动听,配上自带贵气的英式口音:“My immortal bride,do you await me in the shadows?”(我的吸血鬼新娘,是在等我吗?)晏听礼走过来时,人群都自动为他让出空隙,视线却随着他而转动。他面上戴着场内发的最普通的面具,只露出节冷白的下颌,和在暗光下显得格外殷红的唇瓣。
晏听礼穿的只是他衣柜里最普通的黑色西装,衣襟前佩戴暗红鸽血胸针。但个子高,体态也修长笔直。
慢条斯理走过来时,就像中世纪的贵族吸血鬼。连时岁都一时看得没移开视线,甚至感觉心脏随着他迈过来的脚步,同频率跳动。
直到晏听礼在她面前半蹲下。
时岁还没反应过来,小腿就被温凉的指骨握住,小腿又传来的金属链条触感。
她眼睫一颤。
看他不紧不慢,将那个带着定位器的脚链,重新给她扣上,心中一阵恼火,穿着高跟鞋的脚立刻就要蹬过去,晏听礼像是早预判她的动作,先一步摘下她的高跟鞋。
下一秒,在所有人尖叫的欢呼中,时岁浑身一轻,被他单手打横抱起,另只手顺势替她勾住不合脚的高跟鞋。
“l've come to take my bride home.”(我来接我的新娘回家)他抱得紧,时岁是必然挣脱不开的,察觉到周围拍摄的闪光灯,她又羞又恼,最终只能将红透的脸埋在他胸膛。
唯独晏听礼胸腔发出气定神闲的笑声。
他还知道羞耻,要戴个面具。
那她呢???
时岁怒视回去,在没人看到的地方,手指在他后腰狠狠拧一把。晏听礼抱着她,一路走出场地。远处的喧嚣渐消,他扔掉面具,装出来的笑消失,看她的眼神也终于成了要算总账的冰冷。时岁被他扔进车后座。
下巴被抬起来,他唇角下撇,指腹不算温柔地在她唇瓣揉搓,试图擦掉唇角为了逼真,刻意画上去的血迹。
时岁不满,张唇咬他一口:“你干嘛,疼。”晏听礼表情漠然:“擦掉。我不喜欢。”
然后他手伸到她背后,拉下拉链,就要脱她的衣服。时岁气得一掌把他手拍远,骂道:“你能不能注意点场合?这里是哪里?学校!”
晏听礼还是执拗地脱她衣服,淡淡道:“衣服,脱掉。我不喜欢。”时岁…”
可能换了个环境,时岁翅膀又不自觉硬起来,抬起下巴:“我管你喜不喜欢,我不会在这换衣服的。”
“车厢有备用的衣服,"晏听礼的脸色看起来耐心已经告罄,“换掉。”时岁用黑白分明的眼和他对峙。
在这里,没有父母,没有同事,也没有时刻监视的3.0。没有什么能再压抑她的真实想法,时岁平静道:“晏听礼,你还不明白吗?我讨厌你的专制和强迫,所以我才一刻不停地想要逃离你。”晏听礼看着她的眼中还是偏执的冷意,语气是满不在乎的哂意:“你觉得你还有多少本事,能从我手里逃走。”
时岁沉默几秒。
突然从车窗指向对面的一栋楼,那是整个学校的main building。“三年前,我就在食堂,看你站在那里找我一天,然后离开。”时岁安静地看着他说。
感觉晏听礼握着她的指骨收紧。
带着几乎要将她揉碎的力道,他嗓音变得有些低哑,一字一字道:“你以为我猜不到吗。”
时岁讶然看他。
“我只要结果就够了。"晏听礼没有任何表情地说,“至少以后,你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时岁咬牙道:“但我永远不会主动走向你。这也是你想要的吗?”晏听礼盯着她许久,眼睫垂着,缓缓地动一下。良久,他唇角溢出嘲讽的弧度,掐着她的下巴抬起来,和她直直对视:“这么多年,不一直是这样过来的吗。”
时岁无法反驳。
“没关系,"晏听礼继续用指腹蹭着她的唇瓣,慢条斯理地擦去最后一点画出来的血渍:“只要我高兴就好了。”
时岁无力地看他,再说不出一句话。
晏听礼则低头强制地,不容拒绝地舔吻上刚被他擦干净的嘴唇。执拗地吃掉最后一点讨厌的血迹。
边亲边兀自道:“我为我们的婚期选了一个好日子。”“明天早上,我们就去洛杉矶登记处领证结婚,再去大使馆公证。”“回国就和爸爸妈妈说,我们在洛杉矶结婚,顺便度了个蜜月。”每说一句话,都让时岁的脊背僵硬不已。
而晏听礼像是看不见她的表情,只继续厌恶地打量着她身上带着这件血迹的裙子。
他讨厌这种不吉利的东西,讨厌这种毫无活力的装扮。指骨不由分说,继续去拉后背的拉链。
却被时岁脸色苍白地躲开,她胸腔起伏,大脑也一片空白,空白到什么都没想。
全身都疯狂叫嚣着"逃离"两字。
时岁推开车门就往车外跑,赤脚踩在地上也不管。晏听礼面无表情地迈长腿,下车,“砰“关车门。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