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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2 / 3)

低声笑了,“是,他不利用我,因此裴氏满门因我而死。”“_‖″

这一次不等长公主说话。

“谢琅。"“戚白商轻声,却又不容质疑地插入了他的话音与情绪。她反手握住了谢清晏的手。

谢清晏对上了戚白商仰起来的眼眸。

“不许。’

“不许那样说。’

“他们不是因你而死。’

一一她的眼神如此澄净,透彻,不必开口也叫他亲耳闻听。如一坏天山雪融作的水,能将压在他心底的一切阴霾与乌云涤去。谢清晏眼底汹涌的情绪终究消散去了。

他回过身,牵着戚白商的手向外走去,余声温柔而锋冽:“我本以为姑母是来祝我得胜归京,可惜不是。在姑母心中,亲情、恩义、世间公道再重,终究重不过′谢′之一姓。”“晏儿!”

长公主殿下的声音近乎伤恸,戚白商忍不住回眸,她想说谢清晏当然将殿下视作过母亲,想说他并非他撕下画皮之后那般冷漠无情。她见过他在骊山孤坟前落泪,只是那四百余牌位太重了,重得像一座山。他被压在那下面那么多年,他有血有肉有泪有痛,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你们怎能强求他将前半生夜夜刻骨的痛挥作浮云散,一朝便解脱出来不计前嫌?谢清晏拉着戚白商穿过不知几重折廊,终于回神停了下来。他回过身,压下心绪,勾起眉眼唇角想逗身后的人。“我以为你会责我……”

话音未尽。

叫扑上来的一个拥抱撞入了怀。

谢清晏有些怔然地将戚白商接住,下意识地收紧手臂。这一次是浮木逆流而上,主动拥住他的。

“如果你不想退,就不要退。”

戚白商将耳和颊侧都贴在他胸膛前,听着那人心跳声。“谢清晏,你没有错。我不会责怪你,我会永远站在你这一边。”谢清晏眨了下长睫,慢慢缓过神,他低眸凝时过她:…骗子。”戚白商仰脸看他。

谢清晏低声:“你差点就去抱那个孩子了,连你也可怜他。”“我可怜很多人。”

戚白商没有否认,而是仰着脸认真地望着他,像一个最轻也最重的允诺一-“可是在这世上,谢琅,我只爱你一人。”那大约是向来谈谑从容的谢清晏这一生里最漫长的失语。他垂眸凝钙着她,一丝一毫缝隙都不肯留下,情'欲汹涌近乎颤栗,像是整个心魂都要剥出来,融进她眼底。

“夭天。”

谢清晏拥着她俯下身来。

他齿关栗然,又将这种栗然透过唇舌,抵入她的。“天天夭……

当夜戚白商就后悔了一一她该将这话藏在心底,至少该委婉些,她忘了这样的话足够叫谢清晏疯戾得彻底。

他像是要与她同归于尽,压着她抵'死'缠'绵。谢清晏一遍又一遍唤着戚白商的小字,其中满浸着他浓烈难抑的情绪,戚白商在山峦与海潮间骤然起跌,却又会在某个时刻,突然被那人停遏在半空。他缠着她反复低问:“夭夭,我是谁?”

“谢…清晏一一”

“不对。”

“谢琅…”

“不对。”

“阿、阿羽!”

“还是不对。”

带着哭腔的鸣咽难以企及栗然的唇瓣,便被惩罚似的审判,重重压回。即便每一个答案都被他驳斥,可每一个称呼出口,都叫谢清晏眼底墨黑的海燃得更烈上一分。

他恣意于她的唤声,喜欢她将对他最亲密的称呼吐绽于舌尖,然后被他揉碎。仿佛要跟着他滚烫的唇舌,一笔一画烙进她骨血里。终于到戚白商迟钝地反应过来这是一个陷阱,干脆咬紧了唇瓣不肯再作答,无论他怎么折磨引诱都绝不开口后。

谢清晏轻叹声,低头去吻她的眉心:“白日里,你是怎么说的?”他像虔诚无害的信徒在低声求祷:“夭夭,你说我是你的什么人?”戚白商紧闭的眼睫终于栗然地张开,沾着水痕与泪珠,由他欺负出来的,也被他一丝一毫都未放过地吻去。

她迟疑又翼翼地靠近那个迷雾之后的答案。“你是我在世上,唯一爱的一-”

余音被惊愕取代。

戚白商难以置信地向下垂眼,却又在当真看见之前赧然尽红透地扬起眼。那双乌黑的眸子早叫一层薄极的泪膜覆住,水色氤氲。“谢清晏你、你不守诺一一”

“夭夭记错了。”

迷雾之后,原本蛰伏的兽露出更狰狞骇然、前所未有的形态。偏那张画皮温柔,低声缱绻。

“我什么时候允诺过你,答对了,就可以不受惩罚了?”″‖″

来不及据理力争,也来不及逃开,戚白商被锁住了腰肢。在最沉重窒息叫她连呜咽都哽住的刹那,她看见谢清晏攥着她白皙纤细的脚踝,侧着脸在她眼前吻过。

难以承受与极致的羞耻将她从云端抛下。

意识很快便陷落入一片昏暗。

戚白商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梦里她生在森林与草原间,从小有一匹伴着她长大的幼马,她与它相依为命,一起度过了很多很多年。

直到某一天它走丢了。

她穿过旷野,草原,森林,踏过崎岖的山路,嶙峋的岩石,泥泞的沼泽…等到终于有一天,她在森林的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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