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的,去年才转到了行岳道场里。想看看能不能在道场突破这一个阻碍。
百景扬这一年的时间也是带她参加了大大小小七八场比赛,从省级的升段赛到一些业余公开赛,没办法,就是硬过不去这道坎。关键是在道场的时候,她实力已经达到了5段的。可问题是,比赛期间发挥不出来,白瞎。
还老是折在最后一局,平辰潍是行岳的爱徒,古凝安就是百景扬无奈的“爱徒”。
双蝉跟她对弈过,小姑娘也是直线攻杀风,弱点很明显,就是直来直往,没有什么心机。
一急就容易出错,要么屠龙要么自杀。
很直接明了的棋风。
古凝安凑近了双蝉,跟她牵着手:“你跟我住一个屋子好不好?”双蝉无所谓跟谁一起:“可以呀!”
古凝安不好意思地道:“那每天比赛完了,你可不可以帮我复盘呀?就按照你之前在道场的那样。我可以给你钱!”原来是有目的的!
老师教课的时候她紧张,虽然也在进步,但总是会忘,一跟人下棋就啥都记不清了。
双蝉不一样。
她六月在道场的对战表里没有C班的人,所以古凝安排不上号。七月以来,尤其是这一周多,S班的还有秦玲玲他们都去定段赛了,加上马上要去的这两场比赛里道场都有同行者,老师就干脆给他们都编在了一起,临时成立了新的小组。
小组里,双蝉成为了大魔王。
古凝安也趁着这个机会,终于能跟双蝉排上表格了。两天可以打三轮,每次复盘的时候,双蝉都会给古凝安很多路径选择,新鲜对局外加棋风一致,后者记得特别快。
就像是学校里的数学课,老师讲题总是讲不通,但偏偏同桌讲一遍就记住了、弄明白了。
古凝安就这样。
“不用给钱,"双蝉拒绝了,“互帮互助是应该的!”她又不是掉进钱眼儿里了,该赚的才赚呢!古凝安抱着双蝉的手臂,更紧了:“鸣呜鸣,阿蝉你真好!等我们放假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双蝉爱吃,这一点道场里所有人都知道。
连负责食堂的阿姨也晓得,还经常投喂她。钱可以拒绝,食物尤其是好吃的,那就不能推拒了。双蝉的声音都热切了一些:“好的好的好的!那我们说好啦!”又是重复地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本次段位赛按照段位来分组,定段组、1段组一直到4段组,依旧男女混赛。
这次行岳道场报名了16人,超过了10人,所以等之后还会按照个人赛的成绩,来排团体名次。
个人获得名次的会有相应奖金奖状奖品,团体也有。在团体里还会给教练专门的表彰。
也算是鼓励各单位培养棋童吧。
双蝉去了2段组,第一轮对战的是一个小男生。对方看上去比她还要小,戴着眼镜,下棋很认真,没有搞什么幺蛾子。双蝉开局时候左下的变化,他未曾见过,焦急之下没一会儿就冒了汗。然后眼镜就开始往下滑,他频频地用手去推眼镜。本来近视就自卑,在学校里经常被班上同学取笑,给他取外号“小四眼”、“泥鳅”,尤其是后者,纯粹来自围棋班同学的恶意了,因为他一出汗就得扶眼镜久而久之,他都应激了。
下意识抬头看对面的人,结果见到的只有黑乎乎的头顶。小男生松了一口气。
跟双蝉这一局,他其实下得很难受,因为从开局到后续作战,他一路亏损,目差一步步拉大,心逐渐地沉了下去。可也是他下得最顺畅的一局。
因为她不会用目光和表情催促、嘲笑,也不会乱七八糟地用些什么奇怪动作,来戳他心窝子。
等结束的时候,小男生都忍不住哭出来了。给双蝉吓得:"…”
我,又,惹哭人了?
没吧,我这次下得挺稳的,没那么锋利啊?新学的均衡稳健流,主打一个沉稳靠谱不追求刺激,要不是对手都2段,她还不想试呢。
“谢、谢谢你。“小男生打了个哭嗝,“对不起丢脸了。”他问:“你在哪个围棋班啊?我能问一下吗?”这问题有点突兀。
裁判过来记成绩,顺便从兜里抽了一张纸给他。双蝉:“衢州行岳道场。”
小男生:“嘶一一道场啊?好厉害!”
裁判也看了一眼双蝉。
这么小就去道场啊?有八岁吗?
太勤奋了。
双蝉:"嗯,我们道场超厉害的!”
百景扬尚不知晓双蝉在为道场做宣传,正跟认识的其他围棋老师聚作堆,聊天呢。
“你们道场今年三个定段的啊,厉害的。”“老白啊,你们那儿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带孩子去打场友谊赛啊!”“下个月的青少赛你们也带队吗?哎老黄,你到时候给我带点你们那儿的熏鱼呗,我闺女爱吃,我买的都不是那个味儿。”百景扬:“说了是百,一百二百三百的百!怎么发音老是不对呢?”聊着聊着就等到了第一轮结束。
于是慌忙去看自家的孩子。
有问“下得怎么样",还有问“成绩没出错吧",再就是“别哭了你下输了还有脸哭″。
要么就是赶紧抓着孩子去找裁判的。
说是领队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