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公社残忍杀害无辜德国访客,民众震惊》
标题下方是一段长约四十秒的视频:一名德国男子声嘶力竭地为死去的同胞呼吁,随后将一桶汽油浇在自己身上,点燃了火焰。画面定格在那刺目的火中,令人不寒而栗。
新闻正文详述了事件经过:据报道,已有四十余名德国公民在巴黎公社失联。巴黎公社对此矢口否认,而德国驻法大使团则坚称遇害者的尸体就在巴黎公社内部,要求进行搜查但遭到拒绝。
一向与巴黎公社对立的法国政府突然改变态度,宣称巴黎公社并未做出这种事,并承诺会给德方一个交代,对失联人员家属进行赔偿,同时希望此事不要影响德法关系。
德国方面对此反应强烈,认为这是“喝了人血的同时,还想向你握手,拉住你吃你的肉"。
莎士比亚撑着桌子,只是扫了一眼新闻内容就嗤之以鼻:“太假了,这绝不可能是巴黎公社做出来的事。”
安妮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她将网页滚动到评论区,屏幕上立刻呈现出数百条激烈的留言。作为一个对全欧洲开放的平台,评论区已经成了德国人和法国人相互攻击的战场,火药味十足。
安妮问道:“现在咱们有什么打算?”
莎士比亚说道:“这次的风波暂时不是针对英国来的,先不要入局,尽可能多观察巴黎公社的动向吧。”
现在已经不能贸然接近巴黎公社了,否则难免会被波及。这些年来法德两国的矛盾并非表面那么简单,背后牵连的势力错综复杂。况且,关于德国那边的动向…他们掌握的信息和情报还是太少了。他已经和阿加莎沟通过,向法国增加一些情报人员。但目前的消耗量实在太大了一一普通异能者前往这里几乎等于绵羊送进虎口,一去不回。莎士比亚扫过一眼,说道:“暂且养精蓄锐,等待事态发展吧。有时候,不行动反而是最明智的行动。”
突然,楼梯上传来声响。众人警觉地望向门口一-是拜伦。拜伦的脸色凝重。刚刚他在安全屋外发现可疑人员,那人已经在周围转悠了三圈。从动作判断,应该是受过专业训练的间谍。因为负伤,拜伦主要负责在安全屋楼上的侦察工作,隐秘地通过望远镜观察街道。这也算是莎士比亚对他的体恤。
莎士比亚了然,神色却不算太过担忧。这座安全屋的伪装相当完善。从外表看,这里与街区其他住宅没有任何区别。即使有人强行闯入,也很难发现异常。每个房间都有备用出口,地下室更是连通了三条不同方向的隐蔽通道。不过一一最好还是在对方采取行动前解决问题。
他转向茧一眠:“这个人就交给你了,不要留下任何痕迹。”茧一眠问道:“任何痕迹吗?”
莎士比亚回复道:“任何。”
“知道了。"茧一眠站起身,穿上一件普通的深色外套,又遮住半张脸。临走前,他的目光再次落在王尔德身上,王尔德向他招招手告别,用口型对他说“注意安全”。<1
那么一瞬,好像茧一眠还站在大楼的阴影里,可太阳忽然却转了个弯,毫无预兆地从另一侧照到他身上。阳光穿过尘埃落在他掌心,他不知道该握紧还是松开。
茧一眠有些害羞地低下头,他想,回来的时候,去首饰店看看吧,果然还是想给王尔德买个礼物。不会太贵重,也不能太轻佻。恰到好处的东西最难寻,正如恰到好处的感情最难以表达。<7
出门时,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茧一眠没有打伞,走在街道上,故意让自己的脚步声稍微大了些。身后的目光立刻锁定了他,开始了跟踪。鱼已经上钩了。
茧一眠故意绕过几条人少的街道,最后走进一个废弃的工厂区。这里曾是十九世纪繁荣的纺织业中心,如今却只剩下斑驳的红砖墙和锈迹斑斑的铁门。工业革命的遗迹,见证过辉煌,也见证过血与泪。身后的人越跟越近,手中可能已经握紧了武器。茧一眠在一个拐角处突然加速,直攀上墙头,无声无息地落在跟踪者可能经过的路径上。等待只持续了十几秒。当那个黑影走到拐角处,茧一眠从上方跃下。他采用的是最朴素的方法,也是他在审讯部跟哈代学习的技巧一-锋利的匕首从背后刺入对方的颈动脉,同时左手死死捂住对方的嘴,防止任何声音泄露血液温热地涌出,打湿了茧一眠的手套。他没有丝毫迟疑,立刻启动异能的分解能力。很快,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他手中变得不成形状,连同所有个人物品一起,化为虚无。
雨水冲刷着地面,带走最后一丝痕迹。茧一眠站在原地,雨水顺着脸颊滑落。每次干这档事后都会有种麻木感,心中空荡荡的,既没有愧疚,也没有满足,只有一种奇怪的萎靡不振。
他想赶紧完成任务回去,又不想那么快面对王尔德和其他人。准备离开前,茧一眠注意到地上有一个小物件一一那人的通讯器从分解中幸存下来,大概是因为使用了特殊防护材料。出于谨慎,他捡起这个黑色的小装置,想要一并处理。
当他无意间按下开关,屏幕亮起,茧一眠的瞳孔骤然收缩。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一个卡头老鼠头标记一-是[死屋之鼠]。茧一眠险些将通讯器丢出去,怎么连陀思妥耶夫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