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存在过。
他的黑发微微打湿,在微风中轻摆,脸上的表情平静得像湖水未曾被扰动时的模样。
尼采看着这一幕,微微着迷,即使胜负已分。下一秒,所有向上冲起的水,在失去了冲击力后因重力再次落回湖中。巨大的水幕从天而降,将两人都完全覆盖。
湖面重新恢复平静,月光在水面上撒下银色的鳞片。唯有湖水深处的波纹却在不断荡漾着,一圈圈地向外扩散,久久不能停息。大大大
诊所里的灯还亮着,茧一眠那边在往回赶,不过简还没有回来。王尔德站在窗边,正思考着待会要不要去接应一下。就在这时,诊所的门被打开了。
脸上还沾着血迹的简走了进来,拖着一辆小拖车,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那辆小拖车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人,都被双手反绑,脑袋上扣着麻袋。他们像货物一样被叠在一起,用绳子固定在车上。有的人还在微弱地挣扎,发出被堵住嘴的呜咽声。
“呃……“王尔德刚想说什么。
“老婆你没受伤吧?"威廉心疼地走过来,完全忽视了那一车货物的感受,“居然这么多人,你一定受苦了。”
“没事哦!很轻松的!“简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神情轻松得像是刚从菜市场买菜回来,“小茧还没有回来吗?”
“没呢,在外面浪呢。"王尔德颇为恶意地接话。耳麦里传来茧一眠委屈巴巴的声音:“我没有…我马上就回来了。”威廉此时全部心思都在老婆身上,他给简按摩肩膀:"累了吧?”简摆摆手:“不用,我把这些人先处理一下。”茧一眠推门而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而他自己手里正拎着被绳子捆住的尼采。
尼采在心中抱怨,他明明一开始就说好愿赌服输了,为什么还要绑着他?信不过他吗?
王尔德看着回来的两人,露出特别特别灿烂的假笑。时隔这么久,不爽的情绪依旧上来了呢。
“妈妈,"王尔德一边喊着一边靠近茧一眠,目光直直地盯着尼采,“拷问的事就交给茧吧,他之前可是专门干这个的一-”尼采移开目光,但又觉得没什么好移开的。他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来这里也只是约架而已。于是他将目光死死地钉在茧一眠身上。“嗯,我来吧。"茧一眠说。
简摇头道:“这么多人呢,你一个个来得到什么时候。这样吧,咱们两头开工,早处理完,早睡觉。”
忽然,被简装在麻袋里的一个人鸣咽着动了动。茧一眠看着那里,目光变得危险。
简说:“哦,我想起来了,抓人的时候有个姑娘表示一定要见到你们,说是你们的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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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所内的废弃医疗室里,两张生锈的椅子并排摆放着,椅子上的皮革早已开裂,露出里面发黄的海绵。
一一其中一人是尼采,一人是奥斯汀。
奥斯汀的长裙皱成一团,头发散乱地贴在额前。尼采则昂着头,即使在这样的境地下,依然保持倔强。
在看到王尔德的母亲“简"把奥斯汀这个“简”从小拖车里拖出来时,茧一眠这个"茧”内心说不出的荒诞一一咱妈把咱好闺闺绑了。于是他把奥斯汀要到自己这边,一边是安慰,一边是询问:“你怎么到这边来了?”
奥斯汀愤怒:“还不是因为你们一一”
她太想要求证传言了,内心的好奇心如野草般疯长,最终驱使她偷偷接下了任务。原本的工作则交给奥威尔的部门,既能满足自己的窥探欲,又能直接用锅突,可谓两全其美。
但现实远比想象残酷。她来到这里后,不仅找不到想要的人,还要在这阴森恐怖的地方受气。夜晚时分,传来的诡异声响让她夜不能寐,整日都在一种压抑的恐惧中度过。
听到这里,茧一眠心中豁然开朗。
看来是无头骑士将消息透露给简夫人的,怪不得她能如此迅速地将他们一网打尽。
茧一眠严肃道:“一码事归一码,出于交情,我不会对你下死手,但现在怎么说也是对立关系,我不会手下留情,这点还请理解一下。”奥斯汀也是个硬骨头。
虽然她来这里带着些私心,可她到底是钟塔的人。她的嘴也是严实的,不管怎么样的拷问,她都能忍下来,然后赌对方心软一一但此刻,她的眼睛不自觉地飘向一边,似乎显得有些底气不足。其实并非如此,她只是在偷偷观察另一边的对峙情况,那真是太精彩了。王尔德和尼采面对面,王尔德率先问候:“好久不见了,之前见面还是不知道多久之前呢。”
尼采昂着头:“哦,我倒是不记得了,比较我对你也确实不熟悉一一说实话,也没什么想要熟悉的必要。”
王尔德轻笑一声,手指轻抚着下巴:“那巧了,和什么都不知道的你不一样,我可是什么都知道的一-有个无所不言的爱人有时候也挺困扰的呢。”尼采被怼的不作声,他目光不经意间向下一瞥,正好看到王尔德手指上那枚精致繁复的戒指。
“…原来那枚俗气戒指的另一只是这样的啊,被掳走的王子?”“哦,没关系。我原谅你,你的审美高度还没到能欣赏这种地步的程度呢。”
说着,王尔德的目光慢慢地、故意地从尼采的脸上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