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部队训练严苛,很难和外界取得联系,就算想联系,那边荒得连5G信号都没有,所以时常都属于封闭状态。
孟南汐声音仍然喋喋不休,“虽然驸马哥不在内陆,但也时常拿钱支持咱工作室,没少出力。”
辜雪听着一口一句‘驸马哥’忍俊不禁,“是啊,可得感谢咱驸马哥的鼎力赞助,咱今日的成功万万不能少了金主!”
其实这个称呼专属于她和池也,来源还是小时三人时常一块过家家,辜雪每次喜欢演公主,孟南汐演皇后,池也自然就演驸马。
所以‘驸马哥’这个称号自然而然地流转到现在。
孟南汐想到什么,话锋转道:“雪雪,你说你和池也相爱相杀这么多年,我还以为你俩最后能走到一块,没想到最近都在传——”
“你要和华珀集团的继承人订婚了!”
辜雪的注意力先是停留在她上边那句,立刻否认,“打住,我和驸马哥清清白白,就他那满清贵族的二世祖臭脾气算了吧,我俩属于互相看不上。”
后边那句提问。
她握住手机的指尖微攥紧,心跳像是漏掉一拍,唇边荡起明媚笑弧,语调飘然回应,“嗯,我等祁贺哥哥回国后就订婚。”
刺耳的女音快要扎破耳膜,高频尖叫声持续片刻,对方急忙问道:“你真的要和祁家联姻吗?我昨晚吃饭时,听我爸提过两嘴这件事,就想来问问你,没想到是真的!”
回忆拉片浮现。
半月前,辜雪母亲特意将她叫到书房谈聊,提及外祖父去世前留下的遗言,对方叮嘱,如若未来祁家有难,让辜家无条件扶持。
只因辜家和祁家祖父俩曾在20世纪战乱时代经历革命友谊,属于生死之交,并且定下一门娃娃亲。
娃娃亲对象是祁家唯一继承人祁贺和辜雪。
辜锦澜向她讲述祁家现在的困境,对方祖父旧事重提,想让他们家履行当时许下的婚约,母亲向来尊重辜雪,询问她意见。
辜雪答应了这个联姻计划。
对于她毫不避讳地将这事坦诚相告,孟南汐再次震惊,“我的天呐,雪雪,原来你那个从未谋面的未婚夫是来真的啊!”
“这么多年,大家都知道你外祖父给你定了一门娃娃亲,我和池也就喜欢拿这事开玩笑。没想到你这刚到法定结婚年龄,靠,就迫不及待被迫履行承诺。”
“雪雪你也太惨了吧!大三就订婚结婚的,咱们还没一起浪个几年,你说你小鲜肉没玩几个,马上就有老公管着了,赶快和你妈还有姐说说,强烈反对这门毫无感情的商业联姻!”
不管孟南汐怎么劝告,她都笑眼乌浓,目光凝视着远处湖面,盈润的玻璃眼珠盛满甜润蜜酱。
辜雪声音满心欢喜,“可我觉得这桩婚事挺好呀。”
对于这个回答,电话那头的孟楠南汐更是不解,她原以为辜雪是迫于无奈联姻,没想到这妮竟然愿意接受这门婚事!
孟南汐反对道:“雪雪你脑子糊涂了吧,不行,我得把这件事告诉池也,驸马哥知道后,肯定会立马回来横刀夺爱!”
辜雪和对方絮絮叨叨聊了一阵后,挂断电话。
她舒适伸着懒腰,目光朝前方眺望过去,仙雾在阿尔卑斯山脉周遭缭绕,淡金色日光落在海面,碎钻般在皱褶的湖泊镜面上晖晖闪动。
画面很美,她心情尚好。
虽然刚孟楠南汐不理解这门婚事,但她却异常期待,只因,联姻对象是她曾少女怀春,暗恋多年的小哥哥。
思绪飘远,记忆的潘多拉宝盒被打开。
辜雪只见过那个男人两次。
使她怦然心动的则是,十五岁时在外祖父家偶然见到他的那次。
灿绿的夏日午后。
位于京郊香山老屋别墅隐在一捧一捧青绿之间,黑橡色房屋给人种敝旧的质感,约莫山太深,日光被遮挡,反有种苔藓般的阴湿气。
外祖父那会身体状况已然不佳,长时间住在山上的老屋颐养天年,辜雪假期都会找时间上山陪外祖父。
某日,恰好学校组织写生活动,地点设在香山,她三点钟下课后和老师打过招呼,背着油画板乘坐司机前来接她的车,回外祖父老屋。
外祖父每日都会固定午休,辜雪不便打搅,独自在2楼的阳台继续完成写生。
时间如沙漏缓慢流逝。
她在上色时想寻些更适宜的画笔工具。
出门为求方便,辜雪只携带了一套基础的画笔。
所幸这次写生地点设在香山,辜雪寒暑假都会在外祖父家的老屋常住,所以曾把自己的美术用具备在这里。
走廊最里那间客房,属于辜雪的杂物间,用来摆放各种画板,笔具,颜料,画框以及油画作品。
她踩着拖鞋穿过狭长阴凉的走廊,蹿进那间熟悉的客房内,在角落里的纸箱中寻摸半晌,终于获得想要的工具。
但在这时,她腹部疼痛起来。
约莫是中午吃了不洁食物导致,她站起身往洗手间走。
可靠近那边时,却听见有滴滴答答的水声从里面隐约传来,越近水声就越清晰。
少女站在门口,迟疑地伸手推开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