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堇紧跟着道:“是啊,华珀不比创业小公司,不能让侄子拿来玩票啊,这是咱家几十年辛苦打下来的江山。”
祁隆早已预料自己女儿和这凤凰男女婿肯定会从中作梗,他黑着脸,本想态度坚决回应这事,没想到祁贺先一步。
男人端坐在那,动作优雅地拿起丝巾擦拭着唇角。
他那双蓝瓷色窄眸看向姑姑和姑父,语气谦和回应,“姑父看的只是今年的财务报表吧?echo创立五年有余,除却在创业第一年和今年有亏损之外,其余时间每年盈利数十亿。”
“企业在创业初期亏损很正常,这个应该不需要我来解释?至于今年亏损是因为,品牌知名度在全球范围内进一步提升,销量也稳固比之前增加40%,我们建立了很多的svip客户。”
“所以按照良好的企业发展来说,我和公司管理层决定在全球扩张,投入建设更多的门店,增加品牌推广和线上新业务。”
“我想,这笔建设支出带来的小幅度亏损应该是属于合理的。”
男人面色沉着,条理清晰的澄清着公司经营情况,将无须有的罪名抛之于外,他的举动使得夫妻二人哑口无言。
王东阁和自己老婆互相对视了一眼,祁堇拿起瓷杯喝着红茶掩饰眼中尴尬。
灰西装中年男人握着叉子的手指加重力度,那双狭长的眼睛藏在镜片后,缝隙里折射的光带着阴冷。
他将半块牛肉片送进嘴里,目光静静落在对面的祁贺身上。
心底思虑着,这侄子在国外历练多年,果然和以前大为不同,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付,看来还是自己小巧对方了。
可古往今来有一句话说得好“已获之物,断无还壁之理”,他在祁家隐忍蛰伏多年,好不容易掌握现在的职权,怎可轻易把它交出去。
怪就怪祁堇至今都没有孕,不然他早就做下一步计划,和祁堇联合,把祁家财权继承人的位置归于自己儿子。
王东阁再次道:“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但华珀毕竟不是小企业,你在国外待了这么多年,毕竟不了解国内市场,按照正常流程来说的话,你必须先跟我和你姑姑学习,了解国内市场再说。”
祁堇跟话,“是啊,我看小贺还得去工厂先学习工艺技术,他只是个学设计的,在制作工艺这方面还很欠缺,对于经营这么大的上市企业来说,一步一步来比较稳妥。”
面对夫妻俩唇枪舌剑的裹挟,祁隆早已没有耐心,他沉着脸,直言:“我心意已定,祁贺现在就接手他爸的职位,这件事情,你俩没有权利阻止。”
祁隆看向自己另外一个不成器的儿子,“祁贺他爸,你怎么看?”
在场六人,唯独祁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坐在那漫不经心地回复手机里,无数条兄弟朋友的信息,眼见现场突然安静,箭头飞向自己脑门。
他才徐徐抬头,和祁隆严肃的面容撞在一块。
祁垣眼睛滴溜溜乱转一圈,连忙笑嘻嘻没正形的回应,“行啊。”他手拍打了下旁边的儿子,“总算能把这些操行事儿都交给贺子了。
“我也不用每天去公司假模假式地坐在那签个字,上这个班,前阵子把我在阿联酋的马术比赛都耽误了。”
刚说完,放在面前的手机振动起来,他连忙拿起接听,“阿连,又有啥活整啊?”他站起身,对众人说道:“不好意思,接个应酬电话。”
“哪儿的超跑试驾?我得看看有时间没,晚上还得去山庄参加鸡尾酒派对。”
男人拿着手机朝草坪大门方向渐行渐远。
看着自己那扶不起的儿子背影,祁隆连连叹气,他就生下祁垣和祁堇两兄妹,原本要把家族企业的大权都给祁垣。
但他年轻时忙于事业,对子女疏于管教,养出来了一个败家纨绔子弟,祁垣没有任何事业心,满脑子都是吃喝享乐和风流韵事。
现在华珀基本已经被祁堇架空,其实把企业交给女儿也没有什么问题,偏偏他这个女婿是个满脑子算计的凤凰男。
祁隆觉得怎么看都有点不顺眼。
祁隆觉得王阁东心思深沉,一开始就是冲着祁家钱来的,处心积虑的要做上门女婿,他担心对方是黄鼠狼的角色,到时候会把祁家吃干榨净。
家业传内不传外,所以他最终还是决定把家族企业交给自己的孙子。
但愿祁贺不让他失望。
祁隆方才的一段话已经严肃表明自己在这件事的立场。
王阁东仍然不肯死心的反驳他,“爸,您想让侄子接手华珀,我和祁堇都没有意见,只是,你应该让他从基层学习做起,这样对华珀的经营来说也更加稳妥。”
祁堇忙在旁边一唱一和,“阁东说得对,况且小贺不是即将要忙婚事吗?咱家和辜家联姻是大事吧,他恐怕闲不过来。”
豪门之间的联姻尤其复杂,光是婚礼策划指不定都能搞上半年有余,其中还牵扯到各类媒体公关,商业活动之类。
祁隆面色愈加难堪。
他没想到自己堂堂华珀创始人退位后,不在内陆这几年,现在做个决断都处处受这夫妻俩绊子。
祁隆顺着俩夫妻的话冷哼了声,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