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
“屋里给你备了药丸,你先去吃了,"何润叮嘱完女儿,头也不抬地选了两样毒草投入小炉炼化,吩咐道:“柏恰去把今天新到的药材都拿出来处理了。“是。“柏恰将自走车收进须弥芥子,束起袖子,毫不犹豫地就加入翻草队伍。
何清则一脸生无可恋地进屋吃药。
世上能毒倒解愠的毒药其实没几样了,但解愠还是出于惜命的目的,谨慎地观摩了何润对药材的选用。
草药方面的知识,人很难比迷縠树妖更精晓,因此,解愠被动学得些药理。磐石、无条草……嗯?为什么还有徭草?<1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徭草对人来说,应该是有美容养颜的功效,和其它毒草完全不搭啊。
再者,她看何润取药的架势,这个药量总感觉不像是要把人毒死……更像是要把人撑死啊。
学徒们将挑选出来的草药聚集在一处,迅速捣成糊状,再经由水火融合炼化,最终成了一盆乌漆嘛黑的膏药。
解愠从铜盆里抠了一点出来,用指尖捻开,质地细腻、与肌肤无害,反而有点除虫除臭的防腐功效。
解愠疑惑:“这有什么用?”
何润没好气地对罪魁祸首解释:“姬彩死得难看,姬晖上门来讨说法,说姬彩生前爱美,让我们提供防腐药剂,保证姬彩死后百年不腐、鲜如活尸。”这会儿功夫,何清吃完药从屋里出来,刚好将何润的话听个正着,接话道:“姬晖叫我去看她,到时候我顺便把这玩意带去给她。”“我看姬晖也是活腻了,你带点香丸防身吧。"何润手中小炉滋滋冒气,炉盖炸起三寸高,一颗丹药飞射而出,被何清用两指夹住、收进腰带夹层。虽然须弥芥子确实很方便,但救命或者要人命的东西,还是贴身放比较方便。
那一大盆的药膏盖上盖子,进了何清的须弥芥子。何清笑道:“阿娘不用担心,解愠会陪我去的。”“别和人争气,受气了就回来告诉我,我替你出气。“何润面对女儿,再如何生气也露了一丝微笑,笑时眼角微微眯起。何清笑起来也是这样的习惯,这一刻,母女两个像了个十成十。解愠冒昧地打断了这个温情时刻,发出暴言:“你俩看着应该是亲生的没错呀。”
空气陷入了一瞬间的死寂,柏恰的双眼都放空了。1何清皱眉,先是深深的不理解,然后发问:“谁和你说我不是我娘亲生的?”
解愠伸出手指,尴尬地挠了挠外罩的丝衣,眼珠转向一侧:“尤顼和我说的,哦对,她还说你不知道这件事。”
何润收起药炉子,双手抱胸,用遗憾又惋惜的口吻道:“我还以为终于能培养个学医理的妖,居然是个能被蛇骗的螳螂妖,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古流传,果然本体大一些的妖,脑仁也大一些啊。”被蛇骗的螳邮……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脑仁大小……解愠感觉自己聪明的脑子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额头的青筋都情不自禁地冒出来突突突跳舞。
何清喃喃:“怪不得尤顼师姐信誓旦旦地说,你一定会陪我来这一趟,她给你编故事听了?”
尤顼从小就爱听何长老身边的学徒讲的各种传奇故事,长大了就混编着给人听。现在看来,她这个坏习惯已经波及妖了。解愠恼羞成怒原地变回螳螂,且特意变了个房屋高的大小,阴恻恻道:“我现在就飞回去给她讲一个烤蛇成真的故事。”何清跳起就是一个飞扑,死死抱住大螳螂的细腰,好赖话一并往外冒:“解愠你冷静一下啊,尤顼是故意的不假,但她…她肯定是因为我当时不小心把她以前叫阿黄的糗事秃噜出来了,所以故意报复我,不是有意针对你的呀,要不你打我两顿出出气算了。”
何润饶有兴致地提醒:“皇城四周城墙高逾千丈,封有禁制,禁修士高飞。”
解愠一心复仇:“飞了又能怎么样?”
“哨!"何润拟了下声,摊开双手,“砸进地里。”对于解愠来说,痛应该是不痛的,丢妖是肯定的,毕竞这么大只螳螂,那群八卦的要死的修士千里之外也得赶过来看笑话。解愠逐渐冷静下来,身形慢慢缩小重新幻成人形,她对何清报以深切的怀疑:"你之前没骗过我吧?”
“那当然了!小祖宗,我哪儿敢骗你啊!"何清指天发誓,只求她赶快消气。何润眼瞧女儿伏低做小那样,嗤笑道:“你当初死活要拜山倾为师,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