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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娑寸心(一)(2 / 2)

月,您的弟弟在城中的望江楼喝酒,一不小心喝过了头,随口道了几句贺衍的不是,便被桓峥那厮抓进了天牢,若不是您塞了银子进去,只怕令弟现在已经去阎王殿报道了。”说到此事,荀广德不由得捏紧了茶盏,“哼!那姓桓的不知天高地厚,不过是贺衍跟前的一条狗,也敢拿着鸡毛当令剑!我二弟被他折磨得不成人样!老是叫他落在我手里……”

说到一半,他才觉一时口快,忙不迭刹住了话脚。“至于张大人,"晏澄洲望向张希真,“若本侯猜得不错,您就是张太傅的堂兄吧。”

张希真绷紧了唇。

“张太傅秉官公正,为人耿介,可惜着了那贺衍的道,呵,关节作弊,简直是荒唐至极。”

“可怜张太傅一腔忠心,全心全意辅佐幼帝,就这么含冤入狱,惨死牢中。”

晏澄洲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三人的神色,“实不相瞒,当年幼帝身死一事,其实另有隐情。”

张希真瞪大了眼睛。

“张太傅下狱后,幼帝也被贺衍幽禁起来,不过半月,便被赵椿下毒杀害,而赵椿正是受了贺衍的指使”,晏澄洲冷笑道,“当时贺衍推出来的替罪羊,正是我的伯父晏守川。我伯父一生戎马控惚,最后却被贺衍使诡计害死。”“贺衍害死我伯父,此仇不共戴天!诸位,不止是我们,京中其他世家也对贺衍满怀怨恨。如今他已经是个靠喝药续命的病骷髅,我们不如杀进皇宫,批这业畜这拉下銮座,将这冤债好好与他清算!”张希真等人心下皆是一惊。

半响,郑俞沉声道:“靖远侯,贺衍可是你的内兄,你们二人脱不了干系。就凭你的一面之词,我们凭什么相信你?”晏澄洲拧着眉道,“当年,我可是亲眼看着我伯父被他凌迟!五年来,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为他报仇。我唯一的亲人被他害死,我与贺衍可是有血海深仇,几位大人,难道你们竞怀疑我会拿这个来诳你们吗?”荀广德的目光狐疑地在他脸上逡巡。

晏澄洲脸上尽是愤懑,眼中隐隐带着悲凉,不似作伪。荀广德摇了摇头:“就算杀了贺衍又能怎样?江皇后只诞下一女,先帝也没有其他子嗣,此事也太冒险了。”

他们总不能推翻贺衍,拥立晏澄洲当皇帝吧?晏澄洲直视着他的眸子:“先帝唯一的皇子,此时正在我靖远侯府中。”“你说什么?!"三人大惊失色。

张希真紧蹙着眉:“江皇后生的,难道不是个公主吗?怎么好端端的,又成了皇子?”

“江皇后若生下皇子,贺衍必会对其不利。所以,我从宫外找了个女婴替换皇子,对外宣称皇后诞下公主。而真正的皇子,已经被我暗中送入侯府。"晏澄洲眸光轻闪。

“小皇子长相神似先帝,诸位只要看上一眼,便知他是先帝亲子。再不济,可令江皇后滴血认亲,确认皇子身份。我等打着扶持幼帝的名号,恢复闻氏正统,朝中又有谁敢置喙?”

三人听了这一番话,心中的怀疑便由七分转为了三分。虽然心里有了底,但他们仍然下不定决心。他晏澄洲是什么人物?偷奸耍滑、抓乖卖俏的积年,浑身上下都是心眼子。嘴上说的有鼻子有眼,谁知他是不是和贺衍串通好了,给他们几个下了个套,就等着他们往里钻呢。见几人仍是一副畏首畏尾的模样,半天拿不定主意,晏澄洲的脸色沉了下来:

“诸位大人都是大雍的肱骨之臣,难道要看着贺衍那病骷髅骑在你们头上作威作福?如今,本侯已有了万全的打算,就等着几位大人的这一把东风,你们的父兄、好友已经受尽了欺压,还要忍辱偷生到几时?”荀广德辩解道:“侯爷误会了,我们也想扳倒姓贺那小子。只是如今水患、瘟疫频仍,朝廷下发的俸禄也缩减了,我们只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实在是地主家也没有余.…

郑俞也连忙道:“是呀,我们实在是有心无力。”晏澄洲大笑:“几位大人手里有多少兵,多少钱粮,本侯早就摸得一清二楚。”

“荀将军,本侯没有记错的话,你好像有一千亲兵,驻扎在城郊的鸿鹄沟吧。私蓄部曲,这可是抄家灭族的重罪啊。”荀广德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他的亲兵一向行事低调,晏澄洲是怎么知道的?“还有郑将军”,晏澄洲薄唇一扯,“令尊去世后,你也被贺衍排挤出京,贬为弘农郡守,直到三年前才回京。在弘农这些年,您应该积攒了不下万两银子吧?”

郑俞暗暗咬紧了牙关。

晏澄洲冷笑,“几位大人,还不肯与本侯合作吗?”“届时入宫擒拿贺衍,你们出兵出钱,本侯在前面打头阵,不劳几位大人出面。此事成了,你们便有勤王之功。日后皇子登基,自然少不了你们的好处。若是不愿一一”

他话锋一转:

“那本侯,就只能将几位大人的私事上报朝廷了。”荀广德、郑俞、张希真三人面面相觑,一时竟无话可说。看来他们是不得不上这条贼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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