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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也没看话本,只是坐在窗边发呆。旁边放着一碗酥酪,看样子一口没动。

披月原本安静地站在旁边伺候着,看到他回来,行了个礼,亦是满面担忧地离开了。

“怎么了?“他一边走过去一边问。

宋湘灵仿佛这才发现他回来了似的,可见刚刚在思绪中沉浸了多深。“听他们说,今日在拍卖行有人不长眼,惹了我们大小姐?"他已经走到了宋湘灵身后,伸手搭在她肩膀上。

没有颤抖,没哭。

容翊淮的心绪这才平静了些,没哭就好。

可是下一刻,他又想把这句收回去。

因为宋湘灵一转身,径直抱住了他。

容翊淮一怔。

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他原本就长身玉立,坐着的宋湘灵只能抱住他的腰,抱了一会儿后,还非常不老实地上下其手。偏偏腰侧是他极不愿意别人触碰到的地方,当下便握住了她的手:“你做什么?”

宋湘灵的手被握住,视线却没有离开面前束着革带,一看便知肌肉匀称,没有丝毫赘肉的劲腰。

她直勾勾地:“要。”

容翊淮呼吸一滞,见鬼一般看着她:“什么?”“要。“她又说了一遍,只是面上的表情依然淡淡的,没有一点生动或情意,“你抱我去。”

说完,那双手竟试图挣脱容翊淮的控制,往他的革带去勾。他今日是要去面圣的,自然衣着整齐,革带也束得紧,宋湘灵试了试没能解开,又气鼓鼓地扯了一把。

自然是扯不动的,还把自己的手都弄痛了。容翊淮失笑,再次将她四处作乱的手笼在手心里:“大小姐不高兴,好歹告诉我,这样在我身上作怪,只怕我会忍不住,顾不上之前的承诺。”他掌心是温暖的,里面是硬茧,还有一些伤疤。粗糙不平,其实是不舒服的,但是宋湘灵被他握着,就忽然不想抽出来了。“你手心还有疤?“烛光下,不同于从前在外牵手时或着急或昏暗,她将他的手翻过来,上头有一些疤痕是清晰可辨的,应该是刀伤,好在并不深,如今已经全愈合。

可是还有一些形状更为奇怪的,甚至近似半月牙形的伤痕。和刀疤不同,这伤痕更浅,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这是什么?"她的指尖点上去,轻轻摩挲,问道。“没什么。"容翊淮又握住她的手,“阿灵,别转移话题。”“若你不想说,我便不会再问了。“他道,“只是不要做出些古怪的举动。问题也不会解决。”

宋湘灵撇撇嘴:“你也不肯顺着我。”

终于又在她脸上看到了往日那般生动的表情,尽管是带着些气闷的。“我是顺着那日早上你说的话。"容翊淮道。今日在朝上,和楼镜一起汇报完事情,容翊淮便开始走神。肃穆庄严的大殿,还有端坐在最上头的面色冷峻的君王,彼时竞然都快浑忘了。往日见一些新婚的同僚颇有些魂不守舍,他内心是极为不理解和不屑的,今日饱尝,原来是如此滋味。

是家里有人在,因此不能叫她久等的滋味。尽管,眼下宋湘灵可能根本就没有等他的意愿。他才回去上朝第一日,她便一个人出门,受了欺负把自己弄得气鼓鼓的回来。容翊淮太熟悉她,她性格就是如此,在外口齿伶俐,必不会让人占到便宜的,只是事情过完,却也不肯自己饶过自己,硬要记在心里,反刍好长时间,亦委屈好长时间。

未提亲之前,在街上碰到叶盈说她那回,也是如此。若不是那日他在街上拿出手帕给她擦眼泪,然后护送她回了将军府,只怕那天本就兴致勃勃用了香粉和胭脂的某人,自己都要在街上哭成只花猫。确实像只小猫。容翊淮心想,在外碰到敌人一定会亮爪子。只是抓完对手自己也会疼,便一个人回来轻轻舔。

她还是不愿说,容翊淮便不逼迫她了。李芜已经出去查,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

谁欺负了他的夫人,又是如何欺负的,他也会替她加倍讨回来。从小,他就是这样做的。

他看了眼桌案上的酥酪,已经凉了,便将那碗端起来:“听说晚膳都没怎么用,吃点东西。”

听他这样一说,宋湘灵才觉得自己赌气不吃饭的行为有些幼稚,闷闷道:“她们怎么什么都告诉你。”

“我是你夫君,不告诉我,该告诉谁?"容翊淮自然而然地将那碗酥酪递了出去,吩咐沐夏让厨房再准备一些热的餐食进来,又转头对依然坐在窗边的夫人道,“这府里,总得有一个人能劝得你吃两口晚饭吧。”宋湘灵这才笑了声:“眼下已经过了亥时,还吃晚饭?夜宵差不多吧。”“是。"容翊淮也笑,语气中带着他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偏宠,“那夫人夜宵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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