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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040

朝上众人先是愣怔片刻,随后不免和身边人对视了眼神,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威北军后人,再结合容翊淮刚刚娶亲之事,他们大概都知道,恐怕说的便是将军府的那位宋姑娘。

小容大人这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了?就这么个向来冷清严厉的人?倒是有意思了。

容翊淮道:“证据么,自然有。甚至根本不用我搜寻,昨日在千金竞,左大人爱女的吵嚷声可是整个拍卖行都能听见,若去问一问,便可轻易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

左承颜一愣,他意识到,昨晚左盼对自己诉苦的那番话,恐怕避重就轻了。他有些懊悔,应当去查一查到底发生了什么,左盼故意说少了部分事实,恐怕是她自己亦心虚。

可现在左承颜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我的女儿说了什么,不必小容大人来告知,且你又不是威北军的后代,眼下弹劾我,无非是为了你家夫人,仅因一点家事便欲为我安上如此重的罪名,陛下明鉴,是否有失公允客观?”

他既不知昨日在千金竞到底发生了什么,自然不能接下容翊淮的话,只能从他说这话的缘由出发,尽量让整个弹劾都显得站不住脚一些。“原来是左大人不知如何辩驳事实,便开始诛心了。“容翊淮笑了笑,“我倒记得去年三月下旬的时候,左大人上朝时控告刘将军府中下人驱车时惊了你家夫人的马车,害得你家夫人回府后同你大吵一架。”“左大人爱妻之心,果然公允,客观。”

此话一出,朝中一半人偷偷笑了笑,另一半则在心中胆寒。别看小容大人平日上朝时淡淡的,似不声不响,谁知他在沉默中已经记下了这么多的事,只等关键的时刻拿出来一击毙命。谁知道他那有没有自己的把柄?

这个人轻易真惹不得。

左承颜无话可说。去年三月,他刚刚休了人老珠黄的发妻,娶了另一位女子,新鲜劲上来自然爱护有加。那日出事后,他一时气急,听了两句枕头风,便在朝上弹劾刘将军,他也知道,那件事比今日容翊淮提起的事要小得多。偏偏容翊淮说他爱妻,嘲讽之意无以言表,左承颜也禁不住老脸一红。朝中,臣子们均在看热闹,可就在这时,却听见鸠杖敲击地面的声音,顿时一肃。

只见兖国公站了出来:“陛下,臣以为,给事中之女,属实口不择言,冒犯英灵。”

谁也没想到这位会站出来说话,惊愕后,大家都默不作声。“遥想当年,威北军在北境苦战,不仅是希望大庆边境安宁,更是希望自己的父母妻儿可在国内平安度日,为此抛头颅洒热血,在所不惜。”兖国公断了一条腿,致使一只裤腿空空荡荡,平日需坐轮椅,上朝时为表恭敬,以鸠杖作为支撑。

他那条腿,便是八年前在北境断的。

当时,兖国公还不是国公。他奉命运送军粮,路遇大雪,是他带着一众下属飞度关山,又生劫了一名羌国将领,这才能将军粮在如此冰天雪地、道路不通的绝境中送给苦战的威北军。

若不是他,恐怕那一战,就要败了。

他便是因为此番功绩,被拜了国公。平日在朝中不甚开口,可无人敢小看他说话的分量。

何况,他的身份和经历,为容翊淮站台,理所应当。“若是当年的宋将军和应将军,知道如今自己的女儿被外人如此贬低嘲讽,只怕会很生气,亦会很难过。"兖国公看向左承颜,“给事中,你还准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吗?”

左承颜紧蹙着眉,无话可说。

“朕早先有过旨意,威北军是为了我大庆的疆土作战,无人可以对其不敬,给事中的女儿,为何明知故犯?"肃云帝淡淡道,言语间已经为这件事定了性。

左承颜一愣,连忙解释:“陛下,您不可听信容翊淮的一面之词啊!”谁知肃云帝不满地瞥了他一眼,便让他浑身一震,噤了声。随后,皇帝看向容翊淮:“那么依你看,此事该如何惩戒?”“倒也简单。"容翊淮道,“既然给事中之女不敬英灵,便让她去净慈寺英灵堂待上一段时间。有威北军牌位在上,又有晨钟暮鼓日日警醒在旁,自不用左大人亲自教了。这法子,左大人觉得如何?”左承颜睁大眼睛,喉头滚动。

让他的女儿去净慈寺?那里全是方丈和姑子们,她女儿尚未出嫁,怎么能去那?!说出去岂非让人笑话死!

肃云帝却笑道:“是个好法子。”

随后,无视了左承颜颤颤巍巍就要跪下求情的动作,道:“若给事中想要求情,认为净慈寺中生活太苦,便由你亲自带着千金一起去住一段时间,朕准你假,如何?”

“众位爱卿,可以退朝了。”

“翊淮,你留下。”

左承颜知道陛下已不愿在这件事上多纠缠,愤恨地看了容翊淮一眼,也只得先起身,跌跌撞撞地随众臣一起退下。

一时,殿中只剩下肃云帝和容翊淮二人。

近些日子,容青厉有意培养儿子,自己有向二线隐退的意思。肃云帝知道他这心思,也允准,故而将北境细作一案交给容翊淮去查,也是想看看,他的能力到底有多强。

“新婚不出十日,就在朝堂上为宋家女求情了,你这做的也是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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