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教授说:“我知道你的好意,简峰是你师弟,延毕了两年,你们导师肯定让你多照顾他,但心思要正,得放在学术上。明天我们还有一天的活动,你让他明早找个理由先回去吧。”
邵淮真没想太多,已经退休的导师拜托他多带带简峰,想着聚会是个刷脸的好机会才带他来,谁知道他贼心不死,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徐茉。“古教授,我回头说说他。"邵淮感到抱歉。古教授早把他们之间的那些小事看得一清二楚,还是多说了几句:“你一直带着简峰参加各种聚会和会议,小陈明白你作为大师兄的不容易,一直没说仁么。但简峰不能得寸进尺,小徐是他太太,得尊重人家。”“是是是,古教授您说的对。"邵淮有苦说不出啊。上有导师压着,下有师弟闹腾,这大师兄谁爱当谁当,三年大师兄,一辈子的操心老父亲。
古教授在年轻这辈里还是很看好邵淮的,又说:“你和小陈差不多年纪,也该考虑成家了。要是这次带你太太来,哪还有这么多事,对吧。”顺口说′是是是'的邵淮停住。
他干笑几声:“结婚顺其自然就好。我会处理好他们的事,古教授您放心。″
古教授拍了拍邵淮的肩膀,冲他点点头,回到火炉旁继续用餐。愣站原地的邵淮无力望天,感觉最后箭全射向了他。想了会儿,他朝陈时堆的房车走去。
陈时堆远远看到邵淮走来,本来站在门口,毫不犹豫回到车内,当着他的面关上门。
“诶……“邵淮站在门外,拍门大喊,“你、你怎么对师兄的啊,开门。”屋内,徐茉刚洗好澡,从浴室出来听到邵淮的声音。她问:“怎么把邵淮哥关在门外。”
“没事,吃饭。”
陈时堆将筷子塞到徐茉手里,把她带到餐桌前,摁住肩膀,让她坐下。门外的邵淮还在敲门。
他大喊:“陈时堆你出来,别不吱声。”
邵淮嗓门大,实在吵。
陈时堆没办法,为了能让徐茉安静用餐,只好出门应付。徐茉捏着筷子,身子往门那边倾,好奇谈话内容。陈时堆余光瞥到,出门后反手将门带上。
徐茉无奈。
这也太警惕了吧!
门外。
邵淮现在觉得他是全天下最委屈的人,“你故意贴着我的脸关门是吧?这件事我又没错,你和我生气干什么?我对你们结婚双手双脚支持,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陈时堆冷淡说:“你最近对他比对你学生还上心。”“是老乔拜托我,说我是大师兄,要多带带师弟师妹。"邵淮解释得嘴皮子都要破了。
陈时堆懒得费心思掰扯,说:“如果你认为拒绝是一件难事,我替你和导师说。”
“好,我明天就和导师表明态度。"邵淮亲疏分得清,惹烦陈时堆不会落得好下场。
陈时堆推开邵淮主动攀肩的手,头也不转地回到屋内。徐茉反应太慢,被进门的陈时堆抓到偷听。“不请邵淮哥……进来坐坐吗?”
陈时堆坐下:“屋内太小,容不下他。”
“这件事……邵淮哥没错。“徐茉抠破脑袋想说两句话缓和氛围,“在师门里做大师哥、大师姐都不容易,他也是碍于情面才帮忙。”至于简峰的事,她做不到像他那样抛掉素养找最恶毒的词咒骂,更做不出其他过激行为。
她能做的就是不理会,远离他。
“你只担心邵淮?"陈时堆反问。
一句话问懵徐茉。
她没说过担心邵淮啊!
陈时堆放下筷子:“你吃吧。”
他起身走向房间,还将卧室门拉好。
徐茉彻底傻住。
她放下筷子,跟着进屋子,莫须有的误会还是得尽快说开。门拉开一半,她半只脚踏入屋内,忽然被伸出来的一只大手环腰带进去。同时,门合上。
她被抵到门后,下巴被捏住,无法动弹。
男人的吻落下。
吻很急,进攻却温柔。
他撬开她的贝齿,轻轻舔舐,不让她移动分毫,死死禁锢。直到快缺氧,他才松开她。
徐茉紧贴着门,低头,发丝散落遮住两颊。特意躲开他的目光。
想一一仅当作一个意外的吻。
而他像以前温存时一样,轻啄她的唇角。
徐茉手紧紧攥起,他余光瞥见,用大掌顶开,十指相扣。“茉莉。”
他低声唤她。
徐茉还在躲,怕他看到脸上不自然的红晕,怕生理反应出卖自己。“怎么办,听到你说,你从没放弃过我,事实就是一-被放弃的只有我。他轻笑一声,“不是吗?就连邵淮都能找到你,你却连我一面也不愿意见。徐茉将头埋下,才明白分手给他带来多深的伤。或许,这个伤口永远没有办法痊愈。
分手后,陈时堆给她打过很多次电话,全拒接了。他想见一面,说开误会。
她回复他,没什么好说的,也请他不要再烦她。“所以你说不爱了,我信了。”
“茉莉已经不心疼我了。”
陈时堆头抵在她肩上,恨不得将她揉到骨子里。“陈时堆。”
徐茉手搭在他胳膊上,将他轻轻推离一段距离。黑暗之中,他们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