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错号后
床头床尾,遥遥对视。
男人眼里的光晦涩不明,如窗外将明未明的天。徐茉低下头。
或许……她又说错话了。
如果不提,他们争吵这件事就顺其自然地翻篇。“过来。”
陈时堆的大掌摁在床铺,微微陷入。
白色床单里,他暴起青筋的手,尤为性感。徐茉缓缓移动,膝盖抬得不够高,乱成的一团的被子将她绊倒,好在陈时难伸手快,没有摔倒。
她扶着他胳膊,坐好。
他扯开她身上的毯子。
她的第一反应是一一要做?
很自觉地,她伸手要解第一颗扣子,暖和的被子盖过她肩陈时堆躺下,背对着她。
“还早,睡吧。”
徐茉窘迫地坐了会儿,躺好缩到被窝里。
陈时堆翻身,一把将徐茉搂到怀里。
房车是大床房规格,也只有两个枕头一床被子,他们相拥,肌肤相亲。徐茉还未反应过来,男人的吮吻已经落在脖子紧绷起的筋上,微微刺疼。他的大掌撩开衣摆,顺着她的脊骨往上,摸到最敏感的蝴蝶骨。指腹打转,轻摁再重摁,浑身酥麻。
亲密发生得太突然,徐茉愣怔住,手搭在他肩上,放哪都不合适,僵硬住。他伏低身子,不再掩饰,眼神充满侵略性。躺在身下的她,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手撑在她一侧,另一边手拨开额边的碎发,抚摸她的脸颊。“要继续吗?”
徐茉伸手,贴着他脸,说了句不搭边的话:“我的手好冷。”陈时堆侧头,咬住她虎口,在她呼出痛字后,舔舐咬痕。吻变得折磨人。
在她的肩和胸口留下啃咬的痕迹,她疼得眼眶湿润。十指插入男人的头发,又被他压回去。
直到感觉汝头被吮到破皮,疼得眼泪直流。她彻底忍不了疼。
不像亲吻,更不像温存。
像报复。
“陈时……
徐茉忍不住疼,小声啜泣。
“抱抱我。”
身上的男人猛地停下,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们之间有安全词约定。
如果不想继续令人不舒适的杏爱,可以说安全词。为了不破坏氛围,才选了"抱抱我′这个词。但他们从没用过。
这是第一次,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她哭腔更浓了:“抱抱我,好吗?”
陈时堆拉下她的衣衫,挡住所有的春光,一把搂她入怀。对自己今天故意而为的一切感到愧疚,声音温柔下来。“宝宝,你不能无视我的情感宣泄,只问我要不要做。”性可以解决某些问题。
但解决不了所有的问题。
“我没有。"徐茉头埋在他肩。
陈时堆哂笑:“那就是你混蛋。”
“没有…她委屈极了。
他也不争了,拍了拍她背,怕她哭得喘不上气。徐茉承认自己没骨气,本来就睡不好,哭完在他怀里睡着了。再醒来,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陈时堆早醒了,旁边的床空无一人,连余温也没了。徐茉进到卫生间洗漱,擦完脸,人终于清醒过来,脑子里全是今早发生的事。
偏头,从镜子里看到脖子上暖昧的吻痕。
解开扣子,她看到下面的情况,吓了一跳。吻痕遍布,肩头还有牙印。
某处破皮后已经肿了,红红鼓鼓的,还有很浅的药膏味。以前用过次数不少,闻出来是消炎药。
谁给她上的,不用问就知道。
徐茉红着脸换好衣服,穿的过程中疼得她吡牙。特别是衣衫压到破皮的地方。
陈时堆是不是属狗啊!专门挑令她难堪的位置留痕。徐茉将冲锋衣拉到最上面,立起来的领子能遮住脖子的几处吻痕。穿好后,陈时堆正好推门进来,手里拿着早餐。“醒了?“陈时难注意到她突兀的穿着,“屋里穿冲锋衣,不热?”他都不害臊,她也坦然应对,又不是没做过。“我没有高领衣,这个太明显了。"徐茉抬下巴,指着脖子说。陈时堆走过去,看了眼:“没事。”
“别人注意到,怎么想?"徐茉在外的脸还是要的。陈时堆倒是像个地痞流氓,说:“我俩睡一间屋子,会发生什么,他们早想过了。”
“你……不要脸!"徐茉气得脱下冲锋衣,丢在沙发一角。她坐到餐桌前,将粥全部喝完,还吃了两个包子,昨晚没吃的,今早全补了。
陈时堆收拾东西等她,一面告知今日的行程。“等会我们再一块儿去四处逛逛,差不多太阳下山就回市里。”经过昨天简峰带头孤立,徐茉提不起任何兴趣,更不想和那些教授的太太、教授的先生共处。
团建也是一种社交。
徐茉不能只顾自己感受,也得替陈时堆着想。“嗯。"徐茉闷闷不乐咬下最后一口包子。可能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接下来的行程也不是很折磨人。但,她没在人群中看到简峰的影子。
眼神找人的小动作被陈时堆发现,他说:“邵淮让简峰先回去了。”“阿……“徐茉问,“你没怎么他吧?”
“我需要给他好脸色?那你会开心吗?"陈时堆说,“谁是老婆,谁连朋友都不是,我还是分得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