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撒下无数个谎,反而会两边不讨好。如果您能潇洒地做下决定,坦荡地和他聊您的想法,我相信陈时堆会理解您,你们的关系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黎绿蕊停住哭泣,陷入自我怀疑中。
难道她的用心陪伴是错的吗?
想要尽心给儿子完美的家庭的努力也是错的吗?“我也只是想我的孩子能在一年中,有爸爸妈妈陪伴。“黎绿蕊低头,“这也是错的吗?”
“您陪着他长大,比我清楚他的为人。“徐茉浅浅一笑,不评价对错,“您回邻市吧,等过段时间再和他聊聊。”
徐茉说完,微微颔首算作道别。
徐茉穿好保暖服,踩着厚厚的雪去找陈觅清。陈时堆远远看到走路像企鹅的徐茉,上前搀扶她。此刻的陈觅清已经穿好滑雪板滑过两轮了,轻松站起来,得意地蹦几下大喊道:
“裴陵你看好了,我给你展示一下我的S弯。”说完,她将雪镜放下,从坡上滑下来,动作比她在平地走路更流畅。直接滑到裴陵面前,手搭在他的轮椅两侧。她得意笑说:“羡慕不?你偷偷加练也比不上我稍稍努力,老娘可是天才少女。”
陈时堆无语地提醒:“别人夸还算好听,自己给自己贴金算什么?”“我受之无愧!"陈觅清叉腰,“我休息了一年,冠军都易主了,难道我以前没有为国争光?”
“是。"裴陵笑说。
陈觅清将雪镜抬起,露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不用太羡慕,等你腿好了,拜我为师,我传授你技巧。”
陈觅清脚上还穿着单板,很考验重心,她为了不让康复没多久的腿承受太多,扶着裴陵的轮椅,往他那边靠。
裴陵靠着轮椅,脸上挂着绅士的淡笑。
“要不你现在拜师吧。"“陈觅清今日上滑板还没摔倒,心情不错。裴陵问:“认师傅,你就不叫我绿茶了?”背后起外号被知道,陈觅清不自在地咳了咳:“我可没叫,你别乱说。”“没什么好交易的,那我不认。"裴陵含笑说。陈觅清:“喊,我才不稀罕。”
“觅清……是在威胁裴陵?"徐茉听不见他们在聊什么,从动作上判断,陈觅清一直不停地往前倾,裴陵后背紧贴着轮椅,一动不动。陈时堆上前,将陈觅清拎起来,放到一旁。“舅舅,你干嘛啊,拎小鸡吗?快放我下来!"陈觅清挣扎。在裴陵面前被这样对待,会让她颜面扫地的!陈时堆放下吊儿郎当的陈觅清,说:“你好好训练,我等会找人送裴陵回去,天寒地冻,不能久待。”
“怎么不能了?我当时在雪场待了四五小时,全靠意志力在熬。"陈觅清瞥一眼裴陵,“娇滴滴的,成不了大气候。”若不是还有外人在场,为了顾全面子,陈时堆真想给陈觅清一拳,才刚走路利落些,心已经在天上飞了。
陈觅清嚣张惯了,还叫道:“裴陵你说是不是?”裴陵笑笑,不回应。
“行了,收敛些,人家是给你面子。"陈时堆弹陈觅清鼻尖。陈觅清气鼓鼓地瞪裴陵,内心大骂三遍裴绿茶。背后老和她作对,人前就装白莲花。
已经接近下午,陈时堆来之前也只喝了徐茉煮的一碗粥,两人计划好回家涮火锅,先走了一步。
他们坐景区的车去往停车场。
下午游客陆续散了,此刻车上只有他们两人。一块坐在车的最后面位置,和司机背对背的姿势。徐茉腿悬在半空,晃了晃,像在坐过山车。雪场在视线里逐渐变小,天边最后一抹橙色渐渐暗下,深蓝色与之接壤,形成美丽的晨昏线。
“你和妈说了什么?"陈时堆问。
徐茉抬头,神秘笑了笑:“保密。”
陈时堆跟着笑了,也不问了。
徐茉搂着陈时堆的胳膊,靠着他。
“总之,不能让你吃亏。”
“我也不想你困在其中。”
可能她深受原生家庭折磨,太明白身在其中的不得已和折磨。“陈时堆,你比我厉害。"徐茉就无法做到陈时堆这般,完美地控制自己的情绪,永远处在理智。
陈时堆低头,亲她脸颊。
“不要小瞧自己,你也很好。”
徐茉笑:“那就我们都厉害!”
就不比高低了,他们都很好。
陈时堆爱惨了徐茉这股劲,有她陪在身边,哪怕只是话家常,他都会觉得今日雪场的风景,就是比往日漂亮、惊艳。不知不觉,这一日,会成为特别的一日。
车子停下。
陈时堆先下来,伸手扶徐茉。
她偏不拉手,直接往他怀里跳。
陈时堆抱好徐茉,平稳放到地上。
“陈时堆。”
昨日那道令人后怕的严厉男声在他们身后响起。陈时堆掀开眼皮,不紧不慢看去,抿唇几秒,问:“您有事?”徐茉快速从陈时堆怀里出来,整理乱掉的衣摆,规矩站好。陈宏旷说:“你今天直接走掉,又是谁教你的家教?”陈时堆没有立马回话,将车钥匙放到徐茉手里,温和说:“先回车上等我。”
徐茉眼睛斜都不敢斜,接手后,小跑离去。被儿子怠慢的陈宏旷脸色极差:“问你话,没听到?”“您在我九岁起,就住外面,只知道家教不是您教的。"陈时堆站在那,周身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