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茉感觉不到饿,胃胀气的不适越发明显,面对一桌子丰盛的菜,她只吃了几口,放下筷子。“是不是胃不舒服?"陈时堆猜测。
印象中,徐茉并没有胃病,应该是这三年不注意饮食患上的。徐茉点头:“我可以晚些时候再吃吗?现在真的吃不下去。”陈时堆:“你先回房间,我给你拿药,吃完之后睡一觉,睡醒后我给你弄夜宵。”
胃胀气这种疾病没有办法立马痊愈,只能让徐茉吃药后多休息,静等不舒适的感觉消失。
他的话正合徐茉的意。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卧室躺下,双腿屈起,这个动作会对小腹造成一定的压迫感,可以抵消一些疼。
胃胀气就算吃了药,也没有任何办法在短时间内好起来,所以只能等胀痛缓解。
不知不觉中,徐茉睡着了。
再次睁开眼,胃胀气带来的不适消失,这一次是真的感觉饿了,她出到卧室觅食。
陈时堆难得一见的在客厅办公,他将餐桌的一角整理干净,就坐在那处理工作。
“你还在啊?"徐茉问。
陈时堆看到她出卧室,站起身说:“你先坐会儿,我给你热饭菜。”徐茉在陈时雅对面坐下,只要他拿着办公电脑,她都会坐在他的对面,严防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今晚是三菜一汤,分量充足,像做好之后,一直放着没动。在陈时堆拿出两个饭碗,她便猜到他也没有用晚餐,一直在等她。睡得迷迷糊糊,感受到他进到卧室几次,用手探她额头的体温,生怕因为一些小病引起低烧。
用完晚餐,徐茉舒服多了,靠在沙发上,抱着绣球,随意撸。绣球仰着脖子,表情享受。
陈时堆拿了杯温水过来,递给徐茉。
他说:“周末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短短一段时间,徐茉胃病犯了几次。
“不了,你不是说胃是情绪器官么?我可能最近压力太大了。“徐茉笑了笑,“你也知道我反射弧长,后知后觉。”陈时堆语气稍重:“还是得去看看。”
“那……等我参加培训班回来吧。“徐茉抗拒去医院,心想着先糊弄过去。陈时堆没有怀疑:“嗯,最近注意饮食。”徐茉瞥了眼客厅的时钟,放下马克杯,站起身:“我要出门一趟。”“已经十点了,去哪?"陈时堆不放心她深夜出门。快到初春,昨夜还下了场小雪,外面天寒地冻,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徐茉走到玄关,套上大衣:“归悦约我吃夜宵,估计有事想和我说,我得去一趟。”
“我送你。"陈时堆套上外套,顺手拿过柜子上的车钥匙。“干嘛啊?"徐茉笑问,“怕我骗你?”
“晚上打车不方便。"陈时堆揽过她肩膀,一同出门。夜宵地点约在附近商城。
徐茉下车前,陈时难让她结束给他电话,过来接她。徐茉应好,关门转身匆匆离开。
大排档里,江归悦坐在最里面位置,脸颊酡红,桌上已经空了三个瓶子,点的烧烤一串没碰。
“怎么不等我?"徐茉脱下外套,坐下。
江归悦嘿嘿傻笑两声,给徐茉满上酒,“我口渴了,喝了两瓶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徐茉主动拿起杯,碰一下江归悦的玻璃杯,一口喝尽。江归悦瞪大眼睛,傻乎乎地海豚式鼓掌。
“我去,茉莉你真牛逼。”
“我发现你真能喝,认识你快八年了,从没见你喝醉。”“悄悄告诉我,怎么才能灌醉你啊?”
江归悦说话颠三倒四,语气忽高忽低,看得出心情很糟糕,不然也不会深夜出来买醉。
“喝白的,最多两斤。“这也仅是徐茉预估,她试过喝一斤半,差点喝断片,估计再喝半斤就醉了。
江归悦顿住,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
“你很喜欢喝酒吗?”
徐茉捏住酒杯:“不喜欢,我妈是醉驾受害者。”江归悦哽咽,打了两个嗝,忽然眼眶蓄满泪水,脸颊被打湿。“对不起茉莉,我不该问你这些。”
徐茉苦笑:“你想哭就哭吧。”
借口为她哭也行,实在看不下去江归悦变得不像自己。江归悦摇头,又喝了两杯。
“我不想为那个渣男难过了。”
“我真的好生气啊,想到他就气,可我……也好难受。”八年的感情,就算对男方行为下头,但完全从这段关系走出来,可能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值得你买醉?"按照徐茉对江归悦的认知,应该找机会给渣男颜色瞧瞧。江归悦笑说:“你知道昨天干了什么傻逼事?”徐茉摇头。
“他昨晚应酬回来亲我,我睡得迷糊,下意识叫了死渣男名字,气得他今天一天没搭理我。“江归悦头直接睡在桌上,脸颊肉挤到一起,“我着急了一上午,下午意识到不对劲,他生不生气关我屁事,我俩也就炮友关系。但我好像没办法不在意,我是不是变心太快了啊?”
徐茉又数了一遍瓶子。
“这点儿小事也值得你大半夜出门喝酒?你在自责什么?难道你的心要为渣男守寡?”
“对啊!不行不行,他都能做到一面睡师妹,一面给我发消息,一口一个宝宝爱你。我变心又如何!"江归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