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和王浩有一个孩子,其实从某方面来说,也是希望她和王浩再有一个孩子。
只是这些她都没办法完成了。所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她人身上。
我在心里啜了一口气。
另外一只手搭上来,放在她的手背上,用力一摁,像学生和老师做保证似的说:“姐,放心吧,我会好好考虑。咱们来日方长,不着急。”
虽然对一个拖着病的人,我告诉她“来日方长,不着急”这种话多多少少是有点儿说不过去。
但她现在的盼头不就是这个吗?
我得让她活在盼头里,这样兴许能让她拖的时间更久一点吧。
时间不早她催我走。
我站起身:“好,那我先去忙了,姐,有什么事你打电话给我就行。”
“好,去吧。”
“嗯!&bp;拜拜,过后再来看你。”
她对我眨眨眼点点头。
我心头一硬,扭头往门外走,刚走到门口听到她在背后喊,我于是驻足回首。
“马上就到秋天,贵阳早晚温差很大,出门在外记得带一件外套,别受凉了。
把孩子也看好。”
她这话说的我心头突然一沉一痛,好像被盾刀抵了一下。
我又在心里拖了一口长气。
“好,我知道了,姐,你也照顾好自己。”
说完我就再也受不了,赶紧埋头离开。低着头一个劲儿闷着往前走。
走到护士站台时,护士招手把我叫过去。
我于是又只能赶紧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用手擦了两边眼角,把泪硬憋回去。
“护士,有什么事儿吗?”
“那个什么,你是802号病床的家属吧?”
我愣了一愣,但很快直接点头。
“我之前看到她好像在偷偷吃什么药,你们最近是不是给她说了什么……刺激她的话?”
这让我猛的一惊,我直接问:“什么药?她吃的药不是医院给她开的吗?”
护士摇头。
我感觉脑袋好像被什么沉重的东西砸了一下。
“……那,那你知道是什么药吗?”
“当然不知道,我要是知道的话就不可能问你了。药在她那个保温杯里,之前我去给她换药水,也是闻到一股药味才知道。”
我双手紧捏成拳头。
一个什么想法划进心间,我问:“你确定不是你们医院开的药?”
“当然。”
“那,回头我把那个药拿过来,能不能请你们帮我鉴定一下是什么药?”
后来我又和她私下说了两句她才答应。
现在是不可能回去拿,只好等护工回来,到时候我和她电话联系,让她想个办法把药给护士拿过去。
我一边打车往花溪的方向走,一边打电话给王浩。
然而那头没人接听。我连续打了两次都没接,可能是有别的事儿在忙,于是编辑成短信给他发过去。
发短信的时候我的手都在抖,心也不稳,一直砰砰砰的。
李小霞情况不是挺好的吗?我和她谈话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她情绪特别不错。
怎么就想着……想着吃药了呢?
她到底吃的是什么药??
我又想到之前在镇上,有一次王浩回老家,就是去找一个隐藏在山里的土医生开了中药……
难不成是那个药?
很有可能。
想到这儿,再联想我和她谈话时她稳定的情绪以及还算不错的精神状态,我的心也逐渐稳下来。
等等消息看吧,看看王浩那边有没有动静。
前往花溪的途中,我一直都在观察周围的建筑以及视线更远阔一些的位置。
相比市区的城建,这边的建筑自然没那么紧密。或者说现在还没到密集的地带。
刚好出租车司机就是花溪的。我把话匣子一打开,他就什么都和我说。
“我们这边啊?
我们这边马上就要面临拆迁了,现在拆迁款基本都快到位了。给我们两个选择,要么就是直接赔钱,要么就是让我们选房子。”
“选房子?”
“对啊,就是那种安置房嘛。”他说。
我就问的更深了一些:“大哥,那你们的安置房是修在哪里?”
“安置房就靠近大学城那些位置呗,我也是估计的,他们说差不多就在那儿,也不可能给我们太好的地段,但是也不会太差。
妹子,我听你这个口音不是贵阳的?应该是遵义的吧?”
“对,遵义的。”
“怎么?嫁到我们花溪来的?”
他往后视镜看一眼,再问。
“没有。我就是过来跑工作的。”
“哟,这边还有工作呀?什么工作呀?”他的好奇心也很足。我就以工作的名义和他聊:“老板派我过来踩点儿,看看哪里的人流量多一点,看看哪里好卖东西。”
他眉头一皱,问我卖什么东西?我自然和他说了。他又问我是什么豆腐乳什么牌子的?
我和他实话实说。
“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牌子呢?”
其实这个也不意外,毕竟我的市场还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