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远一看一个能坐下好几十人的大桌子,上面三层摆放着满满当当的佳肴,赶紧一屁股坐在离自己最近的低位上,操起筷子夹起三五片最中央位置的鲜鲍片,一边沾配酱一边发话道:“我怎么说也算个郎中,先试试毒不过分吧?!”
没想到秦山东最怕俗套礼节,巴不得司徒远先开动。只见秦山东紧挨着司徒远坐在他的右手位,也操起筷子夹起一块大猪蹄丫子,坏笑地看着司徒远道:“不过分,不过分,请!”
很明显这块猪脚肯定是给他吃的呀----------只见秦山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自己筷子上的大猪脚丫子,塞进了司徒远张开的嘴里,筷子回撤时,又恰到好处的顺走了他筷子上的鲍片。
司徒远哪挣得开,蒋孝悌另一只手又把柳保平给捞坐在司徒远左手边,隔一个座位的副主宾位,至于沈胜杰早就紧靠着坐在秦山东的下手位了。如此一来两个重要位置已经坐定,李家兄弟在旁边看得哭笑不得,不知如何是好,秦山东筷子往桌上一扫说道:“别磨磨叽叽,赶时间,菜凉了可就不好吃了。”然后一使眼色,三十条大汉见怪不怪随意坐了下去。
宴席上瞬间杯觥交错风卷残云,吓得两位文职瞠目结舌,不知往哪下筷子。这是必然的呀,秦山东一行人专挑海鲜下手,他们自己人都吃腻了海鲜,自然奔鸡鸭肉而去,人家都是练家子手沉眼疾,他俩好不容易相中块好的筷子伸出一半、、、、、、伸得再快点更惨,别说夹菜,能保住筷子不飞出去就算好的了。他俩相视摇头苦笑,不由全看向同样文弱的柳保平。心里感慨,嘿,人家那碗里堆积如山!吃不了,哪能吃完那么多!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两人只能默默地吃着自己那只蒜茸开边大红龙,寄希望于最后桌上还能剩点。
“呀,原来是二娘亲自掌勺,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上手那位文职赶忙起身躬身答话。
厨娘把方托往李满那边一抛,转过身一顿呲牙咧嘴,然后小声鄙视起来:“好猥琐!咦!真恶心、、、、、、”她拍拍自己的胸脯刚要走,看见一个小男孩(柳保平)正在盯着她看,赶紧把后面的话又咽了回去,改口问道:“小弟弟,你怎么不吃东西一直看着奴家,难道奴家这些菜烧得不好吃?”
“有吗?我老咸鱼瞅瞅。”秦山东早看到她过来,出于礼貌只瞟了一眼,当时她正低着头没看真切。
厨娘见他们搞出这么大动静来,无非是想知道自己为什么跟那个小胖子,都长得像刚出锅的馒头嘛!心说,这有何难、、、、、、
一杯指定不行,在秦山东强烈要求下自罚三杯后,说道:“这位估计诸位宾朋都知道是不才内人、浑家,还就真是个浑人,司徒兄可不要见怪。”
秦山东兴趣来了,替司徒远说道:“菜烧得是真心不错!二娘这手横扫六锅的厨艺,应该出自广州府城白云山脚下那个叫‘粤鼎鲜’的大酒楼吧?司徒大总管估计早就吃出名堂来了,你们看这副馋相,再这么吃下去估计进耳门时都得侧着进!”
此话一出,司徒远连眉毛都没颤一下,他能说什么,他们家那情况瞒得了外人,难道瞒得过自己人去。秦山东和蒋孝悌不由得对望一下,心里暗暗敬了司徒远父子三大白。
“三将军,可否等等,请问你大嫂是不是白云郡主?”蒋孝悌听说当年李厚不但射杀了红莲教开坛使者,还被广州王请进过王府,并得到白云郡主垂青结为伉俪。
上手位那位文职赶紧帮忙说道:“少夫人有喜了,以前伴在千总身边的时间远比在王府多得多。”
李满也点头称是,接着说道:“我这位嫂夫人正是‘粤鼎鲜’大酒楼伊大老板的二小姐伊小翠。”
大吃货司徒远一听秦山东这话就不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