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秦山东一众人向港口走去时,突然听到司徒远大呼小叫地往他们这边追跑过来。司徒远还算没有白练那么些年九伏功,气息不见丝毫紊乱。后面二小可就惨了,柳保平真的像一个拖油瓶挂在沈胜杰的身上,要知道沈胜杰也刚被山泉水泡了很久,自己都难保证走道不打拐,再被柳保平这么一吊感觉就跟逃荒的地主家傻儿子一般。
连医药箱都不要,可见他是如何的贪嘴!
李满可是老李家的智多星,他哪会不明白秦山东说的是反话来着,于是想赶紧把话说个明白,让他俩打消此念想:“秦老当家说的是,大龙虾确实不好带,可鲍鱼还是能行的。”
李厚果然厚道,拍拍他肩膀道:“司徒大总管可别被我二弟唬住了,活的不成,死的还是有不少法子的,是不是?”
不等他说完,秦山东暗咽一口馋涎笑骂道:“你个十三点、棒槌,哪有拿大红龙做豉油、雪菜、白灼、盐水的呀?真是王八吃大麦纯糟蹋粮食。”
司徒远突然神神叨叨地问李厚:“你家二娘是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不然,嘿嘿、、、、、、”
秦山东见李满刚才皱了一下眉头,知道他有点不悦于是“嗯哼”一声。这在别人听起来他好似在清嗓子要讲话,可作为他外甥的蒋孝悌却知道,大姨父是让他来救场,于是他轻轻一脚踢在司徒远屁股上,笑骂道:“那你还等什么?还不快抄家伙去装。”
然后只见司徒远一个胖猴窜天一蹦老高,借助那一身大袍子,竟然像飞狐一般掠出去七八丈远,看得连秦山东在内都连连咋舌称奇,不由得想起了他母亲沈姑奶奶的一些江湖传闻来。
李厚却替他开脱道:“果然是条汉子,真乃性情中人啊!能交到这等豪杰,我李厚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蒋孝悌把一切全看在眼里,然后向大姨父使了个眼色,秦山东很是欣慰地指了指李厚的白羽箭。
等沈胜杰和柳保平爬上船时,司徒远还没返回来。沈胜杰和柳保平之所以是爬上船来的,则是秦山东故意想让他们吃点苦头,首先说起来他们也不小了,是应该熟知一些旅途的注意事项,这等贪图眼前小利而不去考虑后果的行为,无论在什么时代都是大忌;其次,要想成为雄鹰必须经得起考验,何况这点小挫折本来就不会对他们有啥伤害;再次,人家放心把孩子交给你,你总不能什么都不教吧、、、、、、
秦山东慈祥地摸了摸柳保平的头,安慰他道:“急什么柳伢子,足够的定力难道不也是学习的一大关键要素吗?现在还没到说好的时辰不是?”
秦山东笑而不语,蒋孝悌则说道:“你猜猜看?”他一边说一边向二小眨眼睛。
李满用眼睛狠狠地刮了此刻正在旁边偷着乐的蒋孝悌一眼,无可奈何地向大哥李厚等人,讲解起那个让他憋屈之极的赌约、、、、、、
李满刚想说,就算答应也给不了啊-----------“傲霜”在大嫂那,“雪见”在伊小翠身上。
李厚听完他的解释不但没有原谅他,反而很生气地批评李满这么做,不但有损李家在江湖朋友心目中的地位,而且对自己的修为也算是一种业障。
此时的秦山东可说很是为难,究其原因难就难在既不能吹捧这两把并刀,又不能把这两把并刀说得太普通。正在他愁眉苦脸之际,蒋孝悌向他靠了过来,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秦山东一边点头示意这外甥真没白带,一边把这烫手的山芋递给蒋孝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