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袍判官梁初道双脚落地后,刚想旋身一拧卸掉一些被重击的力道。很可惜他已经被打得岔了气,只见他“噔、噔、噔”僵硬的往后倒退了几步。不等他因站立不稳而摔倒在地,中间那位暗器高手已经用飞蝗石封住了他胸前几处要穴,并上前一把搀扶住他。
左侧那个高个子蒙面人一边把连成一根长棍的三节棍还原成原状,一边慢条斯理的走过来。他望着梁初道手中的判官笔想了想说道:“说不说是你的事,又不是我们一定要从你口中问出啥来,这话你还是留着跟正主说去吧?!对了生死判官梁海平应该是你伯父吧?否则你判官笔前端的寒甲追魂枪不可能弹不出来,只不过就算像梁海平的判官笔那般,能再弹出来三尺长来,对我来说也是于事无补。你知不知道老夫是谁?”
桂广成将三节棍插入腰间,从梁初道手里夺过判官笔随手舞了一个棍花,便用判官笔封住了梁初道的当胸膻中穴。眼神阴鸷地瞧向躺在地上的宋文佳,他右手边那位踢了宋文佳一脚的蒙面人,想都不想把手横起来在脖子上做了一个手势,桂广成不置可否,刚要击掌换人来把两人一并抬走。左手位那个惯使暗器的蒙面人却示意他,可曾看到梁初道腰间别着的几根柳条?
于是他把手中判官笔抖手往宋文佳左侧第三四根肋骨间一刺,拔出后旋开笔尖往前重重一推,几爿笔包钢片弹射而出,其中一片更好打在宋文佳出现时的树干上,另有两片打在宋文佳还没死透的尸身上。
桂广成也知道要想在白莲教活得长久、活得滋润还真不能单打独斗,于是先行伸出手来,惯使暗器的那位蒙面人赶紧把手压在桂广成手背上生怕他反悔,另一位蒙面人也求之不得,凑上前来按下手去结了盟誓。
惯使暗器的蒙面人也装作火急火燎的大呼小叫:“来人,快来人,先救人要紧。”
宋文佳的尸身被人放置在一个大淤桶里,船顺水而下飞快就到了大西门官道处的渡口,一辆徐总兵家的马车早就停靠在官用渡口等候多时。
管福赶紧放下手中的水瓢,哪还顾得上梁初道,沉声问道:“宋文佳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管福一看吓得魂飞魄散,抄起两根使酷刑用的尖头铁筷子,一甩手分别打入那两个白莲教基层教众的喉管内,刚想对他们发火,突然灵机一动道:“死得好,死得妙,我正愁白莲教在衡阳府的实力不够,没想到天赐良机。”
管福拍了几下巴掌,出来一个面色苍白得有些发青的中年男子,管福交代他道:“把他洗干净泡起来,备好七天不腐的药量,然后装一副柳木长生里,今晚点灯前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