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似乎有些不同,青璇始终对我爱答不理,我始终如之前一样对她无微不至。
青璇从鲁妙子处学到的机关术数终非泛泛,几人进入山谷时,还是误触了机关,我在远处也觉查到了四人隐匿的身形。我嘱咐青璇就待在她自己的石屋中,这几人我来应付就行。
我身上的白衣已经染了七种颜色——丁九重的“七煞掌“在月光下会变色,周老叹的赤毒功把三丈内的露水都蒸成胭脂雾,金环真的银铃铛每响一声,衣摆就多一道裂痕。
她没看见我左手指尖在袖中掐算岱宗如何。当尤鸟倦的第三重逆掌拍到时,少商剑的剑气突然拐了道弯,穿过周老叹喷出的毒雾,在丁九重的鎏金铛上溅起火星。这簇火星落进胭脂雾的瞬间,整片竹林突然亮如白昼——明玉功第九重催动的嫁衣神功,把七煞掌毒雾赤毒全炼成了焚天紫焰。
丁九重的鎏金铛砸向自己天灵盖时,这位“大帝“才惊觉内力正在反哺敌人。周老叹的赤毒掌印不知何时印在了金环真后背,而那个总爱娇笑的女人此刻正用银铃锁扣着周老叹的咽喉。我的咳嗽声混在竹裂声中几不可闻,我倚着焦黑的紫竹调息时,左肩渗出的血珠在月光下泛着金芒——那是金环真最后一枚子午透骨钉留下的印记。终究自己此时的内力只能用出全盛时的三分,而且我也有受伤的理由。
青璇不知何时来到了我的身边,我假装倒下时,正好被她抱住。
我虚弱的笑了笑,又带出嘴角一丝鲜血,虚弱道:“要躲到何时呢?人的贪婪是最可怕的,逃到天涯海角也不是办法的,我只想给青璇你一个温暖的家,”说完就适时地晕了过去。
少女的房间果然不同,屋内全是一些温馨的物事,好多还是我给她做的,门口那串风铃就没少让我费心思,都被少女巧妙的安置在了合适的地方。梳妆台也是我费时一个多月,按照以前的记忆做出来的,被她放在床边,上面还放着我送她的一支竹钗。
我按住她道:‘我没事了,现在简直能再打四大恶人一遍,你乖乖睡一会,我去给你做些吃的。’
我转过身,趁机俯下身拥住了她小小的身子,跟她碰了碰额头,看着她眼睛道:“你只要不再不理我,以后你让我往东我不往西,你让我杀狗我绝不撵鸡。”
青璇伸手捂住了我的嘴,“不要说了”,
日子又恢复了从前,我俩好像跟以前没什么不同,又好像有了些不一样,这天我的肩膀终于痊愈,俩人在月下饮酒小小的庆贺一下。不知何时酒已喝完,我也抱起了她,她开始还不依的挣扎几下,最后不知如何一下软在了我怀里。
我一心不理世事,青璇也是一意和我厮守,两人在这里倒也其乐融融,这你要我躺尸躺到一个人隐居山林,我承认自己是做不到的,可是青璇的善解人意,温柔体贴,却能让我在这里待到地老天荒也不会厌倦。
我既不求闻达于诸侯,也不求长生不老,只想跟着心爱的姑娘厮守到老。前几世种种,也不过是命运的安排,是一个大汉子孙的不得不为罢了。
这样的要求,做人夫君的我自认是满口答应了,在她花瓣般的樱唇上轻嘬两口,说道:“好啊,多亏了岳母大人把你带到世上,才让我这个无依无靠的小子得此娇妻,自然该去祭拜一下的。”说完就又欺身而上,一夜无眠。
我们两人虽然多走荒僻小路,也不免偶尔经过城镇。
因为总是背着一个大包袱出门,竟被好事者给起了一个包袱侠的称号,竟然在江湖上流传了开来,也让青璇小娇妻笑话了我好久。
在其中一个像小山般的雪堆旁,一名眉清目秀乍看似没什么特别,身穿灰棉袍的女尼正手持雪铲盈盈而立,容色平静的默默瞧着我俩。
她看来在三十许岁间,可是素淡的玉容却予人看尽世俗,再没有也不可能有任何事物令她动心的沧桑感觉。
青璇更是早已踏前一步,恭敬施礼间道∶“弟子石青璇拜见梵斋主!”
青璇低头应是,女尼又看着我说:“这位莫非是最近名声鹊起的包裹侠朱施主吗?”
梵清惠低喧一声佛号,道∶“两位请随贫尼来!”
周围看着也是时常有人打扫,作为慈航静斋的上代圣女,碧秀心一人阻止了石之轩统一魔门的道路,于他们来说实可谓功不可没。
我自是会意,高声道:“小婿朱子玉,拜祭岳母大人在天之灵,感激岳母大人生下如此钟灵隽秀的青璇与我为妻,小婿必定一生疼她爱她,请岳母大人放心。”
此时我却耳朵一动,听到有几道轻微的脚步声出现在周围,绝对的来者不善。我拉起来青璇,对樊宅主道:“玉鹤庵有外面的高人在吗?”
女尼虽然怀疑,她什么都没感觉到,却也点头应允,青璇更是皱眉看着我,我小声安慰她“没事的,几只臭虫而已。”
此时玉鹤庵的晚钟刚敲到第七响,安隆的莲步踏在第三重檐角的阴阳鱼上。这个胖子踩着天心莲环的轨迹,肚腩抖动的频率竟与梵唱共鸣,手中「百结莲子」每转一圈,佛堂里的长明灯就熄灭一盏。
我微微点头,胖子安隆声振屋瓦,哈哈大笑道:“青璇贤侄女,让叔叔好找啊,你把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