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退下,朕和叶青有话要说。”
乔力暗暗艳羡,少宰才是陛下最亲近的臣子,他脸上不动声色,轻笑着退了出去。
蔡茂稍微有些犹疑,摆了摆手屏退了周围的宫娥,道:“每年这个时候,番邦进贡的香榧到了,朕都要赐下香榧杏仁酥黄独给赵居士。如今朕为了神霄圣体不见她,也不知道伊人靠何谋生,可怜见的,不如爱卿替朕送去几盒。”
赵灵儿?叶青眉头一皱,板着脸道:“陛下!何不自爱!臣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艮岳风水,莫非要陛下非要毁坏殆尽,为了赵居士把臣好不容易聚起的福运散尽耶?若是陛下只重一风尘女子,愿陛下准许臣辞去营建艮岳之职,为陛下尽忠于庙堂即可。”
蔡茂不怒反而有些惴惴,艮岳万岁山他十分在意,不然早就偷偷派人送去了。
他叫住叶青,也只是希望有什么破解的办法,但是让他为了赵灵儿冒险影响福运,他是不愿意的。
现在叶青这么义正词严,他倒是有些窃喜,毕竟这也意味着自己的神格福运是千真万确的。
“既然叶爱卿如此说,朕岂能不听良言,唉...这一盒就赐给爱卿吧。”
叶青气咻咻地离开艮岳,提着一盒香榧杏仁酥黄,直奔赵灵儿的居处。
现在这里没有了皇帝的临幸,慢慢褪去了神秘,建康一些权贵也都有些蠢蠢欲动,众所周知皇帝对此看得并不严。
皇帝看的不严,叶少宰看得却比谁都严,所以整个建康盯着的这块好肉,谁也吃不到嘴里。
摘星楼,赵灵儿绣房。
原来的丫鬟婆子已经被叶青换成自己人,就是在江南杀李彦时候,那六个清倌人。
看见推门进来的叶少宰众女一脸喜色上前给他更衣,脱去外袍,端茶看座。
赵灵儿正在和几个人闲聊,一看叶青先是一惊,随后看到他手里的食盒,顿时百感交集。
叶青眼珠一转,上前说道:“官家今日分发此物,御赐下来与我,想着你许是以前吃过,便带来给你尝尝。”
说罢就感觉一阵温香暖玉入得怀来,腿上软绵绵坐上一个软香身躯,赵灵儿也算是心思敏捷,马上猜出了叶青的试探,赶紧投怀送抱道:“以前的事,灵儿早就忘了。”
叶青笑着摸了一把她的脸蛋,又觉得不够过瘾,挑起她雪润的下巴,在俏颊上拍了两把道:“算你个小玩意识相,你有什么能为,哪里逃得出我的手心。”
赵灵儿一拧身子,端着茶杯敛裾拜倒,深深一个万福:“灵儿不舍得逃,灵儿欠主人太多,永远都给您当牛做马。”
“你欠的是什么啊?”叶青故意问道。
“三个市舶司,几百万贯的钱财...灵儿是个风尘女子,古往今来都没有这么贵的嫖资,都是主人心慈手软才收留灵儿。”
叶青满意地点了点头,将她拉到怀中,吩咐在这个院子摆宴。
六女娇笑一声,一个个穿花蝴蝶一般,将冰湃葡萄、蜜炼山楂、挂枝杨梅、碎丁香瓜等果品,装在琉璃托盘上摆放,又上几壶香茗秋茶。
然后才是几碟小菜,熏肉,美酒...
几个人伺候着叶青酒足饭饱,往一张铺着柔软的白狐皮子的太师卧榻上一躺,搂着赵灵儿看几个行首花魁出身的侍女们,各展所能。
这些人本就是江南的花魁,自小学培养下、歌舞身段、奉承人物、琴棋书画、诗书杂艺,都尽量教习。
卧榻上叶青欣赏着歌舞,怀抱着赵灵儿,又吩咐将蔡茂的香榧杏仁酥黄独拿出来,分与众人吃了。
夜色渐浓,叶少宰夜宿摘星楼,不过是一夜操劳。
翌日清晨,陆谦将叶青接着,直接前去郑太师府上,准备为他修葺宅子。
看得出蔡茂对郑皇后属实不错,这个人的优点便是对待亲近的人,都十分贴心。
不然他也不会抛弃了赵灵儿之后,还记得给她送酥黄独,可惜一番好意没有好用,只害的赵灵儿现在还起不来。
郑府门口,已经得了消息的郑绅亲自站在门外迎接,他的身份特殊根本就不会在乎朝中大臣的权势,哪怕是冯泉亲至估计也没有这个待遇。
可是叶青不一样,他在郑绅眼里不是当朝少宰,而是财神爷。
叶青下了马车,步伐十分嚣张。
打了个哈欠,陆谦忍不住提醒道:“少宰,年纪轻轻,身体为重。”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远远看见郑绅站在门口,陆谦笑道:“郑太师以国丈身份,也得临门相迎,少宰果然不愧是众望攸归、赫赫之光。”
“老子有什么呵呵之光?我估计是钱财光芒万丈,哼,郑太师笑的跟朵菊花一般,却不知道老子的钱不是这么好花的。”
想到郑云瑶那诱人模样,叶青阴笑两声,打起精神迈步而行。
“哈哈,叶少宰大驾光临,我们郑府真是蓬荜生辉啊。”
叶青笑的干净清爽,俊逸的脸上不乏英气,朗声道:“太师太客气了,叶青奉了皇命前来,心里却也畅快。我今日带了几瓶两浙路产的好酒,却是想在太师府上蹭一顿饭,还望太师不要驱赶呐,哈哈。”
两个人胳膊揽着胳膊,亲热无比地跨进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