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剑之下,裴矩仿佛将那虎啸带来的恐惧领域给刺破了,一刹那之间,耳聪目明,内息在身中,自身的意志却有一种大战之后疲敝感,却又异常的兴奋。
他可以肯定,刚刚才那是这个黄先泽的法术,因为地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绳圈。
黄先泽站在那里,双眼之中竟是生出一丝惊讶,只听他说道:“你小小年纪,居然已经落剑有意,你很有天赋,真是可惜,若是让你再成长一点时间,食之定会大有裨益。”
裴矩二话不说,再一次一剑刺出,剑势凌厉之中又有一股轻盈之意。
华山剑法险峻而轻盈,灵动之中又透着奇诡。
剑刺出的一刹那,随着他的剑挥舞,刺出来的竟不是一条直线,而是曲折的剑路,让黄先泽看不透这一剑从哪里刺来。
就在这时,黄先泽的双眼之中的神采陡然的暗下去,而裴矩的剑也已经落在了他的眉心。
“砰!”黄先泽倒在地上,泥水四溅。
而裴矩收剑,目光却看向了其他的地方,他发现自己已经被包围了。
这黄家的人都出来了,这是不好的消息,但是那山君却不知什么原因离开了。
他不想在这里与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纠缠,而朝着着外面飞奔,只十余步便已经到了围墙下,一步跨便已经上了围墙,再一步冲跃而下,如大雁一般在空中滑翔而下。
他要去那个房间里看看,刚刚山君说他去阻挡别的人进来,他想着或许自己要去看看。
大雨仍然在下,他的在泥泞的地上飞奔,身形却快若奔马。
而另一边,那个幽暗的屋子里,以那个梳妆镜为基点,一面面的小镜子,像是接光源一个样映照着梳妆镜,形成了一个螺旋的通道。
一面面的镜子,在这一刻居然都散发着朦胧的光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