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是舅甥,去病是你看着长大的,你也没个长辈样。”“哈哈哈。”卫青搂过平阳公主,平阳公主害羞,略微挣扎,“再让别人看见。”卫青搂得更紧,“那又如何?我明媒正娶的,谁要说闲话,来我面前说!”平阳公主在埋住脸,也不挣脱要走了,脸烫得缓了一会,开口道,“仲卿,还要在洛阳弄个学宫。”“稷下学宫那般?”“不太一样。”卫青认真听着。平阳公主靠在卫青肩上,极有条理的说道,“齐国稷下学宫是论学,我们所建学宫,不仅要论学,更要紧的是,有如此一处。”卫青点点头,平阳公主此举,是提供一个平台,不要小看这个平台的作用,它会像一个巨大的漩涡,将全天下的人才都吸来,名气是最重要的,紧跟着就存在一个问题,人才要如何获得名气?有家世的人可以口口相传,背景稍微差点的呢?总不能逢人就说“我牛逼!我真的很牛逼!”,“你们看不出我牛逼吗?”这不叫人才,这是狂生。因此,这就体现了平台的重要性,最起码提供了一个互相吹牛逼的地方,这便是平阳公主的高明之处,她太明白人才的运行逻辑了,挖好了陷阱等着他们,卫青微微蹙眉,“怕尽是引来沽名钓誉之辈。”卫青出身寒微,他也没什么包装自己出名的行为,之所以能有机会,可以说完全是因两个贵人,卫子夫和刘彻,刘彻若慧眼识英,卫青就要待在马厩一辈子,想想这是多么令人惋惜的事,平阳公主知道卫青心情,说道,“仲卿,这就是你想的不对了,世上英才多,慧眼识英的人却少,还能每个人才都能被识出?他们追求名声是对的,盛名之下无虚士,总有出彩之处,说来也与商贾差不多,怀才要去售卖,我是从不相信酒香不怕巷子深的话。”平阳公主说得有理有据,好女人不会一味奉承着另一半,哪怕她再爱卫青,卫青说得不对,私下时,她也会点出来,卫青自然被说服,也没有羞怒的意思,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夫人说得是。”既然有才,为何怕展示?既是好酒,何必藏在深巷中?平阳公主有她的逻辑,在她看来,苦苦等待不如主动出击,最起码,自己努力了,“我明日朝会就要说此事。”“嗯,”平阳公主点头,“还有,熊儿用钱紧,此学宫你揽下就是,出钱的地方就找我,我还有些嫁妆钱。”“夫人...”闻言,卫青感动的看向平阳公主,建一个学宫,花销绝对巨大,平阳公主出钱出力,就是为了夫君,有此佳人,夫复何求?但,该说不说,平阳公主也是真有钱!.......不仅是卫、霍在网罗人才,刘彻更没闲着,此时,在刘彻面前,跪坐伏首一人,声势极壮!刘彻眯眼笑道,“兵主攻伐,汝为戎首!”.......“陛下。”义妁向刘据行礼,不仅义妁在,金日磾的姊妹金乌兰也在,金乌兰跟了刘据几年,肚子是一点动静没有,反倒能和义妁玩在一起,刘据对义妁一直有亏欠,义妁也是个聪明女人,一直不提那些事,但时而想到,自己入宫本来就年纪二十余岁,现在已三十,仍是在夜间掉泪,二人也努力过,可实在是没有收获,“陛下!”金乌兰跑回来,露出可爱的虎牙,睫毛长长的,她一直是没什么规矩,可刘据还挺喜欢她如此,就有种养了条小狗的感觉,每次都情绪价值满满,但前提是带她吃好的,况且,和金乌兰的交往方式,有时会让刘据抽离出这个时代,忘了尊卑等级,这就很奇妙,望着妹妹的背影,义妁眸子闪过羡慕,她也想如此扑进陛下怀中,可是...她的性子就没法做出此事,甚至比要了她的命还难,“我有些肩酸,替我捏捏。”刘据看向义妁微笑道,“是,陛下。”义妁手搭在刘据肩上,手柔弱无骨,却力道正好,捏得刘据一阵酸麻,“别不带我呀~”金乌兰性子确实不同,她想说就说,这要是换作义妁,就在旁边等着了,刘据回道,“那你来给我捶捶腿吧。”“好~”刘据余光扫到一本奇异书册,看过去,为何一下就能吸引刘据,实在是此书册排版太怪,像是清朝的折子,而且是大加长版的,制纸后的汉朝书册,刘据可用得不是这种排版,“把案上那书拿来给朕看看。”宫女淳于衍拿过,一股檀香味,先是铺面,开面就是“法华”两字,佛教经书,“陛下,臣妾...”义妁急忙想要解释,刘据摇摇头,“无妨。”对于老和尚高智,刘据只是稍微打压,甚至说都算不上打压,只是无视,但佛教经义在蔓延,刘据只能延缓,却不能根除,不得不说,佛教经义却有其高明处,像义妁走投无路,便寄心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