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天雷在通过拋石车,向著小樊洲水寨倾泻而来。
与此同时,这十艘得胜船也在承受著小樊洲水寨的远程打击。
近了!
越发近了!
哎扭扭~~
在绞索和滑轮的作用下,十架五丈有余的“得胜桥”高高竖立起来。
“啊!那是什么?”
“云梯吗?北军中这么长的云梯,竟能在船上竖立起来!”
“完了!恐怕水寨守不住了!”
“北军水师的古怪武器,实在是太多了啊!”
“恐怕北方赵官家,確实是天命所归!”
宋军刚刚经过一场大败,本来士气极低。眼见赵朔的內河水师又拿出了一种神秘武器,更是士气降到了极点,发出了阵阵惊呼。
咚咚咚!
隨著宋军阵阵惊呼,十个得胜桥的重型铁钉已经死死钉在了水寨上。
两千汉军正红旗的將土,顺著“得胜桥”,向著宋军水寨恶狼狼杀来。
宋军节节后退!
“哈哈!成了!”
张世杰见状哈哈大笑,道:“压上!全军压上!破小樊洲水寨,就在今天!”
轰~
两万水师,向著小樊洲水寨蜂拥而来!
孟球此时却没有在前线指挥,剩下的三千来人的正规军,也只有五百多人放在前线,两千多人已经上了战船,要不然宋军的士气也不会崩得这么快了。
因为,他一方面准备坚守水寨,一方面做好了隨时开溜的准备,
毕竟,他四哥孟珙给他的命令,就是能胜则胜,不能胜则守,不能守则走。
没有必要將宝贵的正规军消耗在这里。
“走!快走!”
孟球得知前方的战况后,马上就做出了决断。
他急匆匆率领眾亲卫,上了自己的旗航。
眼瞅著亲卫们砍断了揽绳,孟球才长鬆了一口气,在五个亲卫的护卫下,来到了自己的指挥舱。
只要船只开动了就好,这里距离襄阳才二十里,还逃不过赵朔水师的追杀?
至於到了襄阳怎么办,那就是四哥孟珙的事,不劳他操心了。
不过一一“矣!不对啊!”
孟球赫然发现,他的旗舰的方向,不是襄阳的方向,而是前线的方向!
孟球赶紧道:“刘德,快去看看,怎么回事?怎么船行的方向,搞反了?”
“反了?我看看没有啊——.动手!!”
刘德话音刚落,四名亲卫一拥上前,已经將孟球死死压住。
“你你们·—”
此时孟斌再傻也明白髮生了什么了,大呼道:“反了!你们竟然反了!我孟家待你们不薄啊!你们为了自家的荣华富贵,竟然要把我卖给赵朔!”
“五將军,別白费力气了。”
刘德微微躬身,道:“整艘船上的弟兄们已经商量好了,今天就投了北方的赵官家。现在您就是叫破喉咙,都没有任何意义的。至於说,孟家待我们不薄?
这个我们承认。要不然,我们就不是要擒下您,而是提著您的脑袋投降了。”
“你——你们为什么要反?”
刘德道:“当然不仅仅是为了荣华富贵。的確,你们孟家,是待我们不薄。
但是,那有什么用?大宋朝廷,待我们如何?奸相魏了公害死了曹世雄,四將军还不是得打落了牙齿和血吞,他能为曹世雄做主吗?”
“有朝一日,朝廷动到兄弟们的头上,四將军又能为我们做主吗?”
旁边一个叫李非的侍卫道:“北方赵官家,也是太祖血脉不是?都是太祖血脉,我们给谁卖命不是卖命?”
刘德缓和了一下语气,道:“还有,五將军,您真觉得,这南方赵官家还有前途吗?以前,人们都说什么北人擅马,南人擅船。可是,今日一战,我军的表现如何?”
“人家赵朔大王的水师,有那恐怖的火焰武器,还有那种奇怪的吊桥武器。
只用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攻破了我们小樊洲水寨。接下来,襄阳的前途如何?大宋的前途如何?我们可不愿意为宋国陪葬!”
“还有,四將军的前途如何?孟氏家族的前途如何?五將军,您就算不为自已考虑,也要为孟家考虑吧?”
然而,孟斌依旧摇头,道:“呸!乱臣贼子,巧舌如簧!不管怎么说,我也不会投北方赵官家的,你们就死了那条心吧!”
其实,如果是赵朔破了襄阳,把孟家全抓了,孟说投降也就降了。
南北官家都姓赵,他对南宋朝廷也没那么赤胆忠心。
然而,这不是孟家还在襄阳吗?
孟的家眷还在襄阳吗?
如果他投降了,他的家眷怎么办?
让他四哥孟珙何以自处?
为了家族,为了自己的家眷,孟情愿一死!
所以,孟球直到现在,依旧不肯投降。
当然了,他投降不投降,也改变不了他那些手下投降的决心。
大约一千大宋正规军,主动驾船投了赵朔的內河水师。小樊洲水寨仅有不到两千大宋正规军,逃回了襄阳。
到了当天傍晚时分,整个小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