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孕妇最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难道真的是林染染把“脏东西”让狗剩替她背了?
“娘的,亏得我今天还对她感激涕零,她怎么这么邪恶。”狗蛋娘气得脸色铁青,“这是见我们家好欺负,欺负我们家吗?”
夏知鸢继续添油加醋:“婶子,您想,有些人是会邪术的,你看看布袋里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不然她一个乡下人怎么可能嫁到城里?还把纪家人拿捏得死死的?她才来咱们村两天,那帮男人魂都被她勾走了。”
狗蛋娘越听越觉得有道理,一把将布袋子拆了,里面除了碎大蒜,还有硫磺。
“果然有脏东西。”她厌恶地将东西丢在地上。
狗蛋更是气得不行,喊道:“娘,我去烧了它,让它反噬到林染染身上,这个女人,太恶毒了。”
狗蛋娘拦住他:“不能烧,这是证据,得留着!”
夏知鸢在一旁煽风点火:“对的,婶子,依我看这事呀,您得去知青大院闹,要让大伙都知道林染染是什么货色。”
狗蛋娘咬牙切齿地说:“把布袋拿来,我现在就去,非得让大家知道她是个祸害,将她赶出我们村不可!”
狗蛋也气冲冲地说:“娘,等我,我一块去,不,还得叫上我们家的亲戚。”
就在三人准备出门时,朱医生背着医药箱匆匆赶来。
朱明作为知青中的赤脚医生,平日里要跑好几个村为村民看病,经常忙到很晚,有时就在别的村借宿。
村民们对他十分尊敬,因为他总是尽心尽力地为大家服务,能用土法子解决的问题绝不让村民吃药,总之,他的原则是能不花钱就尽量不花钱,狗蛋一家也没少受他的恩惠。
朱医生说道:“狗蛋娘,听纪家媳妇说你们家狗剩今天被蚂蝗跟蜱虫咬得很严重,很有可能导致发烧,她让我过来看看。”
狗蛋娘警惕地问:“纪家媳妇让你来的?”
“是的,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发烧哭呢,急死人了。”
狗蛋娘犹豫了一下,心想先让朱医生给孩子看病,看不好再去找林染染算账。
“朱医生,您请进。”
朱医生仔细地给狗剩检查,随后严肃地说:“这孩子是被蚂蝗和蜱虫咬太多感染导致发烧的,幸好伤口做了处理,不然发生后果不堪设想。”
狗蛋有些怀疑地问:“是纪家媳妇帮忙做的伤口处理,她还用药了,朱医生,您确定那药没问题吗?”
“当然没有,若不是她,你们家狗剩今天怕是连命都没有,孩子都被咬成这样,你们下午还让他干活,这是想要把他往死里逼呀。”朱医生一边责备,一边给狗剩服下抗生素,“我给孩子服了药,先让孩子休息几天再上工。”
“好的。”狗蛋娘羞愧地低下头。
过了一会儿,狗剩舒服了许多,不再哭闹。
狗蛋娘这才想起那个布袋子,拿出来递给朱医生:“朱医生,这是纪家媳妇送给狗剩的,您看看这东西真的能管用吗?为什么下午我们自己做的大蒜效果不太明显?”
朱医生拆开仔细查看,耐心解释道:“纪家媳妇给狗蛋的小布袋还装硫磺,效果肯定好了,你们的没有硫磺,自然不好。”
夏知鸢不死心,质疑道:“朱医生,这东西真有那么神奇?”
“当然了,若不是纪家媳妇送的这东西,狗剩下午再被咬,你们就哭吧。”朱医生没好气地说道。
夏知鸢心中恨透了朱医生,若不是他及时赶来,这会儿知青大院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
送走朱医生之后,夏知鸢继续怂恿狗蛋娘:“婶子,您不去找纪家媳妇了吗?”
狗蛋娘却突然变了脸色,冷冷地说:“我虽然嘴碎,人品也不怎么样,但大方向还是明白的,我知道了,你想利用我去抹黑纪家媳妇。”
夏知鸢急忙辩解:“婶子,您在说什么?我这可是为了你们好,狗剩从未生病,她一来就病了,这不是太巧了吗?她肯定是会邪术的。”
“若是她一接触狗剩,狗剩就倒霉,我还就信了,可之前,她从未接触狗剩的,难道她还能隔空做法不成?”
“那么多蚂蝗跟蜱虫咬狗剩,说不定就是她搞的鬼。您想呀,您跟纪家婶子一吵架,说不定是纪家婶子往狗剩身上放东西。”
“我一个文盲迷信也就算了,你一个知识份子,怎么比我还迷信?依我看,你这是存心挑拨离间。”狗蛋娘怒骂。
今天她跟纪家婶子吵架,纪家婶子可是离狗剩远远的,她就算是想放什么,手也要伸得够长才行呀。
夏知鸢狡辩:“婶子,我没有,我这是为你们好。”
“我呸,什么玩意,今早若不是你告诉我们大蒜的事情,我能跟纪家婶子吵?纪家可是从京都来帮大伙的,你这是想害我们家。”
“我不是。”
“还说不是,我艹,狗娘养的玩意儿,心眼坏透了……”狗蛋娘越说越气,对着夏知鸢破口大骂。
最后夏知鸢哭着跑了,十分狼狈。
躲在暗处看戏的林染染爽死了!
她深知,纪家初来乍到,和乡亲们闹僵关系对以后的发展十分不利,尤其是狗蛋这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