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将那弈剑山庄的二庄主给围了本想施压一番,却不料那弈剑山庄有备而来,一众弟子将月府正门给堵住了”
妇人叹气一声,抬手搓揉起了自己的额头。
“到底是年纪大了还是椅凳坐的太高了”
在其座位旁一处桌案后,正闲坐着一名身着淡蓝襦裙的女子。
听得自己娘亲语气烦闷,她赶忙上前帮着揉捏了妇人的额头。
“娘亲无需担心,方才堂兄已经去了,想必不会怠慢那弈剑山庄之人的!”
“但愿如此”
女子见妇人神色缓和了些,就继续出言。
“先前寒枝曾听闻那弈剑山庄的一些趣事,这会先说与娘亲听听?”
妇人闻声过后,抬眼看向了自己的女儿,伸出手来就准备敲打对方一记板栗。
女子赶忙缩起脑袋一躲,可那一记板栗却迟迟没有降下。
她怎么会舍得真的敲打呢
妇人出声道“你啊平日里能不能跟那些大家闺秀学一学,别家孩子到你这般年纪,都已谈婚论嫁了”
女子言语出声“娘亲如我这么大的时候,可曾遇到爹爹了?再者外面那些男人,谁又能像爹爹一般对吧?”
随着这一句话言说出口,让妇人是又高兴又闹心。
就算寻得一个门当户对的好郎婿,那家子人又能如自己一样对待她的女儿嘛?
家仆见状只得行了一礼,进而退出厅堂之内,继续去留意院门位置的变化。
正坐主位的妇人,自然是如今的江宁月氏家主了。
与其他门户有所不同,江宁月氏以这位主母为尊,并且其余各地的月氏旁支,也多是如此。
而在旁的女儿,也就是先去与林满六同行的月寒枝了。
月寒枝朝自己娘亲位置又蹭了蹭,这样使得妇人的心情好了很多。
她便开始言说起自己之前返回江宁时的一路见闻
有那弈剑山庄开庄时,在校场之上,见得各路江湖俊彦的比斗。
也有弈剑山庄那三位庄主的江湖过往,特别将此次前来的二庄主,好生说道了一番。
更有弈剑山庄设局伏击寻寒山,将那展铿之流请君入瓮的传闻。
妇人起初听着,觉得还算有趣,可是等到月寒枝讲到一些捉对厮杀的打斗场面时,她不禁抓紧了自己女儿的双手。
月寒枝赶忙解释出声“娘亲莫怕!莫怕!这些都是寒枝从那些说书先生口中听来的!”
这位月氏主母长舒一气,言语道“你方才言语时那眉飞色舞的劲可是让娘以为你亲眼看过”
月寒枝嬉笑出声“是那些说书先生讲得好啦,等过些时我再听些,就再给娘亲讲讲!”
妇人点点头,抬手将月寒枝拉入了怀中。
“好、好、好!”
淡蓝色的襦裙与那尽显家主威严的华服拥在一起,月寒枝就像个没长大的孩童一般,依偎在了自己娘亲的怀中。
“其实寒枝也看得出,这些时日娘亲要处理的事情,比往日里多了许多”
“这些事你都无需管顾,我与你爹爹,还有那几位叔叔婶婶会解决!”
“寒枝不小了,也可以帮衬着家中打点些事情的”
就在两人准备说些体己话时,先前报信的那名家仆再次小跑进了厅堂之内。
月寒枝立刻坐正身形,妇人也恢复了平日里的庄严神态。
后者严肃出声“可是院门那里,又出了何事啊?”
家仆颤声说道“月公子他正带着那弈剑山庄的二庄主向此处赶来”
妇人沉默片刻,再次出声道“可还带了其他人?那弈剑山庄其余人等可安置妥当了?”
家仆将自己方才看到的重新回想了一遍,最后才言语出声。
“弈剑山庄之人都被月公子安排去了偏院住下,只留了名少年跟那二庄主一同前来”
听到后半句时,月寒枝心绪有些乱了,她不由得拽紧自己衣角。
你也来了嘛
对于自己女儿的神态变化,妇人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
她伸手放于月寒枝的手背上,后者便小心翼翼地看向了她。
“娘亲我没事”
妇人嗯了一声,就重新看向了那位家仆。
”将其余几位家主叫来此处,并且告诫他们万万不可端着商贾架子!“
听得妇人的安排,那名家仆迅速向外跑去,这一次都没来得及行礼。
没过多久,厅堂之内靠前的桌案陆续坐满了人,月寒枝也在主位最近的位置坐下。
入场之人,都是月氏各地的旁支代表,基本都是六月末的时候,被相继告知前来主家议事的。
今天全数集聚于此的场面,让众人都不免得有些疑惑,为何会选在今日
就因为那弈剑山庄的到来?那他们这位掌舵多年的主母大人,莫不是年纪大了怕事了?
这厅堂之内,所有人的眼神、仪态都被妇人看在眼里。
她不禁心中暗叹,苦心经营数十载,时至今日人人腰包都鼓了,看人眼界也高了,是觉得这民间第一姓氏的名头,可随意欺压他人了啊。
站于门外的家仆呼喊一声“弈剑山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