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不然怎会炎阳初定时,就有人贪墨军饷,克扣粮草,让平叛的炎阳兵卒无食果腹?
月知眠心中感慨之际,冉绿绮终于做下了决断。
“明日还是由你去接那位叶庄主前来此处,族中那些老人让他们早些动身最好!”
月知眠抱拳出声“是!”
林满六三人从那厅堂宅院走出去之后,引来了许多人的注视。
那些月氏子弟皆是好奇,这敢明面顶撞主母大人的弈剑山庄,最后怎么还能让月寒枝亲自出门相送。
人群之中,不免得有些后生晚辈说起了闲话。
“这些武夫蛮子好不要脸,带着一群恶痞占了处偏院不说,现在居然还要主家小姐亲自送出门!”
“以我所见,多半是这弈剑山庄的二庄主颜面尽失,为了那点面子非要月小姐一个晚辈同行,你看看就连身后那个护从,都能跟主家小姐一道同行了!”
“就当看个乐子就是了,也不想想那人说的什么话,居然要我月氏让出一半家产自保?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林满六随意扫了一眼,将那些闲言碎语之人收入眼中。
月寒枝在旁嘱咐“别理会那些人!”
短衫少年嗯了一声,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三人直向弈剑山庄休憩的偏院而去,没过多久廊道两侧就很少有月氏子弟出现了。
叶当听突然出声道“哎兴许是方才茶水喝多了,我自个去寻个方便,要是没找到茅厕,还请月女侠见谅啊!”
都不等月寒枝作何反应,他们两人面前的那袭黄衫,瞬间就跑没了影。
林满六无奈出声“老骗子也就这样了”
月寒枝点点头,应声道“还是那个味!”
两人说着对视一眼,短衫少年赶忙将脑袋给侧了过去。
月寒枝见状立即板起脸来,她抬手就扯住了少年郎的衣领,下意识地想要将其往自己身侧多扯一些。
“林满六,你咋个跟大姑娘似的?”
力道依旧是分别时的力道,可这次却是怎么也扯不动了
这下她才发现,眼前的少年郎已是比她高出了些许。
这人,长得这么快的?
“林满六”
“啊?月姑娘怎么了”
“你躲啥呢?”
“因为这一次前来,是要来商议事情,而且往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所以”
“所以觉得不是来找我的,就不敢见我?”
“嗯”
看着身前这个已经比自己高了点的短衫少年,月寒枝只得踮起脚尖,以此将其重新赶超了去。
“靠我近些!”
“啊?”
林满六神色慌张站在原地,刚刚他心里已经想好了解释说辞,可月寒枝一开口,他又全都忘了。
那一袭淡蓝襦裙不再管顾身前的短衫作何他想,直截了当地将其环抱在了怀中。
月寒枝出声道“你要是还不来,我可要再去找你了!”
林满六言道“可再往后凶险万分,稍有不慎,就会变得粉身碎骨”
月寒枝垫着脚尖,将自己的额头抵向了少年的额头。
“往后诸事,我们一起去面对不就好了?将我排在事外,是觉得自己很厉害,很了不起了?”
“额没有月姑娘厉害!”
“那不就行了!”
月寒枝说完之后,立刻就松开了手。
林满六见状,也很快松开了都没抱住多久的双手。
前者提着自己的襦裙,朝前方不远处的一处池中小亭走去,后者依旧默默地跟着。
待两人进入凉亭之内,月寒枝随手就倚着一处栏杆而坐,林满六思前想后还是安分地坐在了石凳上。
月寒枝出声问道“刚刚我听的有些迷糊,那老骗子与我娘亲到底是说了何事?”
林满六沉吟出声“老骗子与冉姨的话,应从他指向我开始”
月寒枝惊呼道“往后弈剑山庄当真归你啦?我是不是得提前喊一声林大庄主?”
短衫少年摇晃起了自己脑袋,开始出言解释。
“老骗子说的不是弈剑山庄和我,而是整个炎阳和姜砚临”
听到姜砚临这个名字,月寒枝陷入疑惑之中,她知道并且跟林满六一同见过此人。
短衫少年为解其心中所想,就将此次南疆一行全盘托出,期间月寒枝听得不禁将自己的襦裙攥紧。
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林满六才将一路见闻讲尽。
江宁月氏就算在朝堂上下没有一人为官,但要把控好这民间第一姓的名头,定会与朝堂有联系、有瓜葛。
自然对于二圣择外戚子女过继,以此稳固朝内政权的消息有所了解。
月寒枝出声道“所以他说的结识,也就是合作之邀?”
短衫少年点了点头,再次出声道“而后那覆水难收,就是在明确告诉冉姨,姜砚临已不在那苏皇后掌控之中,落在了弈剑山庄手中。”
故而师出有名以后,本是三七之分的惨淡开局,就有了五五之分的可能。
月寒枝好奇问道“总不能就找了我一家,可还有其他打算?”
林满六咧嘴笑了笑,就与自己心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