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所说,照做就是。后一打听,徐对整个剧组的成员都打过招呼。叶与他有什么仇?〔日常·十六〕原来是孤立入戏法!徐瀚文还是这么钻牛角尖。可叹老郑平日里总把他那学生挂在嘴边夸奖,竟然也对这事不闻不问,听之任之。我与叶无情分,犯不着为了她得罪导演。只是叶在剧组坐立难安的模样实在可怜,年轻姑娘,第一部女主戏便遇到徐瀚文这匹牲口。徐瀚文和高三伏那一代导演,总爱用这些手段。叶对剧中角色常有惊人见地,令我受益匪浅。不能与她攀谈,实在是大损失。〔日常·二十〕半夜吸烟,遇见叶在剧组一个人排练那场迟迟未过的戏。真想对她说出实情。但是罢了。〔日常·二十四〕时在片场对叶照拂颇多。他以前那些事我也略有耳闻,没天赋的演员,常常走这些邪门歪道。难不成又想老调重弹?闲谈时,我有意试探:你是不是入戏太深了?总觉得你对叶初有些特别。时笑答:“没这回事。”叶是近些年少有的像些样子的演员,被时耽误,太可惜。我无法劝阻,只能道:“前天我还看见你给叶初带早餐,还给她买了一把专用的特大号椅子和进口润喉糖。”时说,那是因为他不知道叶初喜欢什么东西,只能买这些最实用的东西。叶初从不轻易流露出喜好。我说:“我替你去问问?”其实我不是想问叶喜欢什么东西。叶对程岱青的见解很有趣,我有两个问题想问她。但徐瀚文最近已经着了魔,非要全剧组孤立叶,只有时才能对叶说话。我想借着打探消息的由头,与叶探讨一下程岱青的问题。如果徐瀚文发病,推到时身上也好。但时拒绝了。时说,叶初不会对任何人说真话的。我不知道叶初为什么会给时这样的印象。叶面对我时,相当坦诚,侃侃而谈。难道叶对我说话时的姿态也是演出来的?那这孩子便太可怕了。我忍不住说:“其实,你何必观察叶初喜欢什么呢?只要记住李益明喜欢什么便足够了——戏里戏外,总要分得清楚些。”时脸上露出悲哀的神色。我想,我触到了他的痛处。〔日常·二十六〕叶从映世奖颁奖典礼回来了。比以前更沉稳,看着也不那么伶仃了。徐对此很不满意。郑骂他贪心不足蛇吞象。虚伪的老货。我何尝不虚伪?齐鸣老师来到了剧组,对叶多有维护。齐鸣老师年高德劭,徐收敛了些。这欺软怕硬的癫子。与海上客老师谈天。海上客老师看了叶初以往的录像,说这孩子很奇怪,明明气色看起来不大好,看身子骨,又似乎很健康。海上客老师说,叶初的面相也奇怪,五分福气,五分薄命气。不过很有表现力,生来就该在戏子这行当里受苦。〔日常·二十七〕妙极了!戏楼这场戏,堪称杰作!薛私下对我说,别看他那场戏全程笑呵呵的,其实汗都湿透了衣裳。褚自新私下对我说,他没接住叶那场戏,很懊恼。褚自新的担忧实在多余,其实他接住了,只是面对叶很没有信心。先前判断叶是关系户,有失考虑。日记中道歉一句。〔日常·二十九〕时与叶交往日益密切,看来叶又要走上老路。可叹,这样钟灵毓秀的演员,难道也难逃王觅云、林茵那样的下场?我暗中提醒了叶几句,叶充耳不闻。女人是感情动物,本以为叶不是,看来也难逃此定理。〔日常·三十三〕在林间偷偷吸烟,不慎撞见叶与时在林间散步谈话。言谈间似乎提及“过去”“无法克制”“救救我吧”,叶还说“其实我也一样”。一样什么?时似乎牵起了叶的手,叶将手抽走,说“现在还不是时候”。时于是摘了一片草叶,让叶握住一端,自己握住另一端,两人缓缓远去。看来两人多半已经交往。实在可惜。我一时惆怅,又多抽了一根烟。〔日常·五十三〕时这疯子,也不怕在雪地里冻出好歹来。难道只是为了让叶入戏?我将这句话问了。时沉默良久,最后道:“是为了让我入戏。”真是咄咄怪事,时演的是一具死尸,化妆也有同样的效果,入什么戏?〔日常·六十九〕终于杀青。心中怅惘不舍。《天半》实在是难得的佳作。叶哭了,时揽着她的肩小声安慰。叶似有感动之色。可怜她还不知道两人的关系已进入倒计时。〔日常·七十四〕补录。〔日常·八十二〕终于开播!〔日常·八十四〕收视破三。〔日常·八十六〕收视破五。〔日常·九十〕收视停在六点九左右浮动,心焦。〔日常·九十九〕收视破七!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