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武很了解麦小田的性格,这也是位谨慎的,就是没有个好的出身。
你看现在有些所谓的“大家”不也堂而皇之地唱着“百万雄师过大江”嘛。
老彪子的丈人,能说的上是自己人,看麦庆兰也是死心塌地地要跟大胸弟过日子。
李学武不会坑害他,他也不会坑害李学武,所以不存在什么风险。
那些人主动巴结他们,想要讨好佟慧美和金姣姣,以获取安全感。
李学武在文艺上的能力没有多少,但在工作上,还是有一定辨别是非的能力。
太深的水他不敢碰,如果是佟慧美能接触到的圈子,他还是有能力保她有个好人缘的。
这个圈子同后世的娱乐圈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同样是依存于某些层阶。
这么说吧,以前看京剧的就没有穷人。
你说你家里一周吃两次肉,比街坊邻居都牛哔,但你不一定走进戏园子听过戏。
这根本就不是雅俗共赏的东西,很多戏文都需要咬文嚼字去听的,可不都是红脸的那种。
他是知道历史的,佟慧美和金姣姣想要在这个圈子里立足,有一席之地,就得有所担当,有一定的影响力。
多了不用讲,只要她们能护持几个同行,保留几分情面,也是天大的身份。
别看她们现在年轻,再往后十年、二十年的,技艺臻至成熟,再配合她们的影响力,以及时代的变化,要得个大师的称号真的不难。
大师佟慧美小鸟归林般从舞台上跑下来,想要跟他亲近,却有些不好意思。
李学武笑着夸了她和金姣姣几句,惹得她们差点红了眼圈。
麦小田笑着撵了她们去卸妆,这装扮对皮肤还是很不友好的,儿女情长他见的太多了。
要说李学武同两人的关系,谭雅丽没有在意,麦小田就更不会在意了。
说起来,都是封建社会的“余孽”,他们生活的年代,比这个更夸张的比比皆是。
看多了问题,小问题就不是问题了。
***
李学武在俱乐部一直待到了下午两点多,又去佟慧美和金姣姣的家里做了两个多小时。
赶着天黑前来大院吃饭,傻柱已经在安排妥当,只等着他进院便起锅烧油呢。
“我可不是扒瞎,这都是真事儿。”
回收站这边现在人少了,东屋太宽敞,都挤到西屋炕上来吃饭了。
冬天太冷,坐炕上吃饭才觉得暖和,尤其是小酒一喝,那就更美了。
人一少,这饭菜就好做了。
傻柱的手艺没的说,现在秦淮茹拉起三个饭店,他自己就负责了其中一个。
买三轮车说要做外捞,结果呢,现在根本忙不过来,每天下了班还得往浪淘沙加班去。
他把自己的徒弟安排了两个过去,马华就是其中一个,现在浪淘沙管点事情。
川菜师傅找了几个,后厨都是傻柱一个人说了算,颇有种大权在握的感觉。
沈国栋逗他说,看他像干部多一些。
“哎——上菜嘞——”
厨房里热火朝天,谁进来都要夸傻柱一句,他忙活的更卖力气。
西屋,闫解放抱着腿坐在炕边给众人讲着京城货运站的事,比讲故事都有意思。
哪个单位有了变故,都会成为工人或者周围老百姓饭桌上的谈资。
李学武进来后也没叫停,摆手示意闫解放继续说,他也想听听这故事。
见李学武进来了,闫解放不敢再故意卖关子,讲起话来真实度直线上升。
道听途说的内容再不敢讲了,只挑自己知道的,看见的,一一说了解闷。
“呦,秦姐,来的正好啊。”
厨房里传来了傻柱的招呼声,坐在炕柜前的李学武转过头,正见秦淮茹走进来。
青蓝色的衣里面是大红色的毛衣,黑色的裤子配着黑色的皮鞋,整个人看起来干练又精神。
“到底是有‘根’有‘底’了。”傻柱为了开玩笑连锅都不顾了,“秦姐你这状态看起来都跟结婚以前不一样了。”
“去你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秦淮茹寡妇多年,这种玩笑话她早就免疫了,甚至还能笑骂回去。
抬手要拍傻柱,吓的对方躲了回去,众人又是一阵笑。
“啥时候来的,刚才过去我还没见你呢。”秦淮茹笑着同屋里人点头打招呼,不过她想见的还是炕上的李学武。
李学武也是顺着傻柱的话打量了她,这气质看起来确实不一样了。
难道是心理作用,认知发生了改变?
如果说这娘们在遇到他以前是朵即将枯萎的绿茶,被他几泼尿给救活了,那现在她就是重新盛开的大牡丹了,精神灿烂又丰满啊。
“刚脱鞋上炕,你就来了。”
李学武也是会闹的,尤其最擅长一语双关,这话听在耳朵里怎么都觉得别扭。
秦淮茹却是不在意,轻轻拍了他肩膀,挨着他坐在了炕边。
“棒梗跟我喊,说你车进院了,我这才过来看看,没想到真是你。”
她倒是不客气,同众人扯了两句,便坦然地同李学武讲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