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没有,没有,您看错了。”聂小光态度很是端正地抬手示意道:“您说您的。”
王露抹了一把眼角,继续讲道:“所以你别看我现在嘻嘻哈哈的全不在意,是我自己想通了,与其逼自己一把,不如放自己一马。”
“嗯嗯,还是您看得开。”
聂小光不敢再招惹这位祖宗,再说下去,引起对方的感慨,怕不是又要狂轰滥炸他二十分钟。
所以王露说什么,他只是点头附和,一点都不敢反对。
“不是我看得开,而是我不想给自己找别扭,更不想给别人找别扭。”
王露看了聂小光,认真道:“无论你跟韩露发展的结果如何,我都不希望你找别扭。”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她是劝聂小光不要给自己找别扭,也不要给别人找别扭。
这个别人,有代指他的仇人李怀德,也可能是一直保护他的李学武。
聂小光也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好半晌才抬起头,看着王露说道:“不会的,我不会的。”
“你只说不会的,怎么想的我又不知道。”王露见他油盐不进,有些气恼地站起身讲道:“你知道我跟你谈完,要去见谁吗?”
“啊?这——”聂小光有些迟疑地看着她,不懂她话里的意思。
“你还指望韩露发疯是吧?”
王露嘴角扯出了一个不屑的弧度,道:“她心里只想要钱,要安逸的生活,哪里在乎肚子里的那块肉。”
“所以你也别痴心妄想了。”
她迈步往门口走去,嘴里提醒道:“我这就去她家里见她,结果如何你不用猜,我心里有把握。”
就在出门前,王露又回头看了已经惊讶地站起身的聂小光,长叹一声说道:“别恼领导,他是为了你好。”
咣当——
值班室房门闭合,王露的身影远去,聂小光站在那,脸色阴晴不定。
李怀德到底许了什么愿,让王露如此有信心能劝韩露处理掉肚子里的孩子。
还有,为什么是秘书长出面,让王露同他们谈?
这里面的沟沟壑壑太复杂了。
——
“啥?坦途那个项目还没有消息,这又要上马三厢轿车了?”
东城信用社主任包培刚一脸惊讶地看着李学武,这个大忽悠怕不是把他当财神爷哄了。
“三万——”李学武看了眼圈里,打出了手里刚刚摸到的麻将牌,随口解释道:“计划跟不上变化嘛。”
“啥变化啊,整这么大。”
包培刚不关心他打了什么牌,只想搞清楚红星厂又要有什么大动作。
“老包,听牌了啊——”
古力同敲了敲手里的二饼,笑呵呵地提醒了一句。
包培刚目光转向了对面,好奇地问道:“这个项目也有你们二汽的一份?”
“何止啊,这可是大项目。”
坐在他上首的工业部一局计划处刘少宗轻笑道:“光是备案的经济规模就超过了200万,大手笔啊。”
这么说着,他一心二用,吃了古力同刚刚打出去的三饼,看了眼圈里,打了张白板。
“可别说我诓你啊,今天讲这个没别的意思。”
李学武看着包培刚漫不经心地抓牌打牌,笑着说道:“就是闲聊天,你就当听个乐呵。”
“扯蛋呢?”包培刚看了他一眼,道:“东城信用社跟了你们几个汽车项目,这个我怎么视而不见。”
他端起身边小几上的茶杯灌了一口,语气有些谨慎地讲道:“哥们义气,送佛送到西,说说清楚呗。”
“说清楚你又嫌我诓你,呵呵——”
李学武看了古力同的方向,轻笑着叽咕叽咕眼睛,说道:“要不古副主任讲一讲?”
“不讲,我没你能忽悠。”
古力同倒是耿直,笑着瞅了对面的包培刚说道:“项目二汽是有参与,不过没有资金支持。”
他捏了手里的二饼示意身边的李学武讲道:“您当心留神把,他说这个项目还得你这位财神爷想办法。”
“我们单位也不是财神爷的金库,要多少有多少。”
包培刚很怕李学武狮子大开口,提前打了埋伏,眼睛盯着牌局,心里却盘算着正经事。
他们几个坐在一起打牌,又怎么可能是娱乐消遣,这些人都是有正经营事的,打牌就是个幌子。
你要说输牌赢牌,十块、二十块的,他们根本不放在眼里,因为他们要谈的业务往往是以百万计数的。
“信用社有没有钱我们都知道。”
李学武笑呵呵地看了眼对面的刘少宗,又看向古力同讲道:“不过我听说信用社的钱都串在包主任的肋骨上,要用的时候得用老虎钳子往下扥。”
“嘿——”包培刚好气又好笑地点了点李学武,笑骂道:“你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啊你!”
“什么时候啊?”
他手按着麻将牌数落道:“你自己跟哥几个说说,这两年你们集团搞融资,哪次不是我主动帮忙。”
“这个我得说句公道话。”
刘少宗难得地下场开玩笑,抓麻将的手示意了对面的李学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