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谁给你的胆子对王玉楼下手的?”
宫铁岩也窝火的厉害,今天他本就是给王玉楼主持公道的,原因无它,袁道深做的太过分了。
所以才有一开始的背刺老袁,后来敲打玉楼,也只是为了压价。
可惜红鲤真人忽然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
“他们安北国王氏派族中的嫡子入滴水洞,搞得大张旗鼓,为了什么,不就是从洞天中撕下一块肉吗?
他们多吃一口,咱们就少吃一口,真人就少吃一口!
我是在为真人排忧!”
老袁算计的是,王玉楼可能会抢未来滴水洞的紫府之名额,他的修为提升太快了,年龄也年轻的厉害。
最令老袁担忧的是,王氏不接受他的拉拢,反而在联姻上玩起了待价而沽。
王玉楼练气四层时就敢如此,等他修为高了,又会如何跋扈?
到那时,他抢紫府名额,自己可能老的不行甚至死了,袁氏又该如何应对?
可以说,袁道深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后悔,因为,从红鲤真人为王玉楼站台、偏帮的点上看,他的猜测其实是对的!
“你知道莽象真人要证金丹的事情吗?”
面对宫铁岩冷峻的提问,袁道深不自然的回道。
“这自是知道的,但王玉楼不过是王氏子,又不是莽象家族之子,且王氏也仅仅是莽象的附庸。”
宫铁岩见袁道深终于知道怕了,幽幽的继续解释了起来。
“莽象真人没有家族,老祖让我来阻你,是因为现在是莽象真人的紧要关头。
如果事情闹大了,老祖护不住你!”
在袁氏未来的紫府之机上,老袁被冲昏了头,他甚至敢对王玉楼说祖师的金丹不一定能成,可见其自负与贪婪。
“这其实他们已经服软,铁鼍龙的事情王玉楼提都不敢提,铁岩师弟你也听到了。”
博弈的动态变化是很相当复杂的,王玉楼在红鲤到来前,有坚持的点,也有部分放弃的点。
“你只看到了王玉楼服软,却不懂莽象真人的可怕。
道深,老祖对我言,莽象真人寿两千年,两千年的紫府,你懂什么是两千年的紫府么?”
袁道深不敢乱说了。
“还望师弟教我。”
脸上流露出肉眼可见的敬畏,宫铁岩沉声道。
“老祖说,‘莽象不是因为修为够了才证金丹,而是实在拖不下去了,才证金丹。’”
这话有些复杂,袁道深起初没有听懂,仔细思量后,才明白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莽象真人的寿两千年,说的是哪种寿?”
宫铁岩见他终于明白了,便也不再卖弄和敲打,直接道明了一切。
“莽象真人最起码也有两千岁了,他是和仙尊一个时代的大修士。
上万年前,他就活跃于天地间,那时候,甚至还没有红灯照和仙盟。
所以,在莽象真人证金丹的关头,你搞出可能和他相关大风波,老祖很不满意。
道深师兄,和王玉楼修复一下关系吧,哎。”
紫府寿元七百多岁,靠洞天躲避天地摧折的情况下,理论上能活上万年。
可莽象祖师愣是延寿到起码两千岁,从滴水仙尊活跃于世的时代,一路活到了滴水仙尊不现世的时代。
也只有这样的猛男,才能培养出两位紫府徒弟。
如今猛男要证金丹,你袁道深却在一边捅他附庸家族王氏的弱点,这不是找死吗?
九胜真人看不下去,才派宫铁岩前来敲打袁道深,同时给玉楼交代。
说到底,还是祖师的威势太重,虽压的王氏苦不堪言,但也能压的其他紫府忌惮。
“修复关系,我尽量.哎,铁岩师弟有所不知,其实我已答应补偿王玉楼很多东西了,但他狮子大开口,我也是被逼无奈。”
“道深兄,所以,你为什么要派铁鼍龙袭击河湾渔港?”
袁道深不说话了。
为了帮真人排忧解难?
算了吧,大家都不是袁五。
见他不回答,宫铁岩冷哼一声,径自离开了袁府。
袁道深靠在椅子上,用一块金貂皮擦拭着自己的灵器,默默坐了许久,直到假月亮落下,假太阳升起。
——
滴水天大殿外,见玉楼出来,显周老祖赶忙上前。
“林家出小头,袁家出大头,玉楼,这次拿到了资粮,够你修行起码十年!一路修到练气后期!”老祖有些亢奋的说道。
人无横财不富,现在,鼍龙尸体上的材料保住了,老袁在红鲤真人的压力下,完全没有染指的意思,这些材料挣个几万枚灵石不成问题。
而林樱的嫁妆、袁氏对两张剑符的报销合计到一起,又是十二万枚灵石。
这把豪赌,祖孙俩虽然冒了些险,但从收获上看,简直值得不能再值。
“老祖,你算错了,是够我修到筑基了。”
玉楼笑着提醒老祖道。
王显周先是不解,而后高声大笑。
“对,对,是我老糊涂了。”
修行上的收支平衡不难算,总额和支出搞清楚,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