虢百尺帮王玉楼解决了逼易走日退让的关键一步。
打响反抗的第一击后,其他王玉楼带来的筑基,自然会被影响,会在利益的角度下,顶着烛照仙尊的压力开打。
西海的众多筑基需要听命于龙虎真人金山,妙峰山的众多筑基也清楚自家宗门更偏向莽象祖师。
两横一撇就是干,干!
这一切,归根结底,还是王玉楼成长到了某种足够强横的地步,故此他才能借到这些押送筑基的力,故此易走日带来的人才会忽然停手。
大家都怕,易走日强压下,他们当然必须听命。
但现在情况明显已经闹大了,都快从肃清神光流毒变为红灯照内战了,大家当然不敢再乱动。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大修士的走狗,很多都是纸老虎。
当王玉楼不怕时,易走日这种纸老虎的戏,也就唱不下去了。
这一波,是王玉楼长期以来苦心经营后,在局部实现的,对烛照仙尊的压制。
仙尊的势力当然很强,但王玉楼此时此地此刻的势力也不弱。
“走日师兄,动辄杀人,不是好事,宗门团结很重要。
至于你说的,玉楼背叛宗门,更是无稽之谈。
玉楼有没有背叛宗门,还轮不到你来下判断。”
易走日不认为王玉楼是东西,王玉楼也不认为易走日是东西。
看着与自己针锋相对的王玉楼,看着王玉楼身侧那些密密麻麻,遍布天空的筑基,易走日知道,今日的目的,恐怕难以实现了。
尺度,是个很玄妙的东西。
当王玉楼的人只是护着那些练气时,易走日当然可以带队杀散修。
但当双方拳拳到肉的打起来后,事态升级,易走日面临的就不是能否肃清神光流毒的问题了。
这事儿,不好收尾。
“王玉楼,不要避重就轻、东拉西扯。
这些人做为神光流毒,你不仅不杀,还给他们许诺特殊外门弟子的身份。
怎么,我们红灯照是垃圾么,什么样的人都能往宗门里收?”
他还在扣,王玉楼已经数不清自己戴了多少顶帽子了。
“他们不是垃圾,他们只是被人利用。
仙盟,是为所有修仙者服务的,所以金山真人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
宗门,是玉楼心中最神圣的地方,所以玉楼才会带着这些散修,回宗守护宗门。
走日师兄,难道想要更好的守护宗门,也是错的吗?”
易走日冷笑道。
“言巧语!你那么喜欢守护宗门,为什么不直接上前线?
王玉楼,今日之事,我会向烛照祖师汇报,看你到那时如何解释!”
王玉楼不打算解释,他的‘服务对象’是莽象,在内斗的维度下,烛照甚至是敌人。
对于敌人的意见,当放屁都嫌没味,王玉楼怎么可能真被影响?
“好,还请师兄尽快回去汇报吧,我等着。”
易走日、本想要再放些狠话,但他注意到,王玉楼居然是那么的平静。
和袁五不同,易走日能走到今天,全靠脑子好使,不然也做不出半路截胡并开屠的决策。
所以,他没有在继续放低水平的垃圾话,而是对虢百尺道。
“百尺,我不理解,你为什么要为神光流毒而攻击宗门内的各位同门呢?”
霎时,老虢的表情就和被驴粪池子淹了三天三夜似得,又臭又难看。
从一个亏,吃到另一个亏,甚至还坏心办了好事
合着我今天就活该吃亏吃到饱是吧?
“我没有,我没做,不信你问玉楼师弟。”
虢百尺决定恶心一下王玉楼,王玉楼希望和自己矛盾公开,他当然能想明白为什么,无非是把他当对手了而已。
既然如此,那就能恶心王玉楼就恶心王玉楼呗。
毕竟,他们都是莽象门下的人,他不可能真宰了小王。
“哈哈哈,好好好,有你们这些忠诚可靠的弟子在,实在是莽象仙尊的幸运,那就且等来日吧!”
撩下一句狠话,易走日就带着那些烛照派的筑基离开了。
只是吧.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这位掌门协理,好像把虢百尺和王玉楼看做‘真师兄弟’了。
——
“我就说,玉阙前辈是好前辈。
咱们能在西海活到今天,在前线,自然也有机会继续活下去。
反而留在西海,才是真正的死路,你我便是再懂狩妖,也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成为妖粪。
入了宗门就不同了,宗门每年都会发俸禄,等修为修上去了,还可以收三五名漂亮的弟子。
有事了,让弟子们去干,没事儿的情况.你们懂吧,这就是宗门的好处。”
一边跟着队伍飞,一边无偿的为王玉楼做洗脑工作——崔白毫太想进步了。
“老崔,你这就不懂了,就是红灯照真传弟子,也不好混。
那个想杀我们的易走日,是真传中最厉害的,可依然想做什么都做不了。
要我说,对于我们这些散修而言,与其指望可望不可即的筑基,还不如好好想想如何享受修仙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