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还有楼上镇守高级功法的武师。
临走前。
他走上楼。
就看到一个抱著刀的精瘦汉子正要走下楼。
李锐呵呵笑著:“贺老弟,今夜便是年关,不如一起去我府上,热闹热闹?”
这个精瘦汉子名叫贺山。
听说之前是个刀客,后来被宁中天招揽来的,无妻无子,少言寡语,甚至连朋友都没几个。
贺山刀削的脸上挤出一丝笑:
“李老哥,客气,我这人喜欢清静,就不去了。”
李锐见状,也不强求。
有些人不是不合群,只是真的享受孤独。
他见过很多人,各有各的活法,所以包容心很强。
与贺山一同下了楼。
临走前,贺山的态度明显没有之前那般冷冰冰,客气了不少。
人情往来,大多其实就是如此。
以心还心罢了。
虽然不见得有什么实惠,至少也能讨得两句客气话,心里也舒坦不是?
李锐如此做,不过是习惯使然。
刚出了武库,天色已经黑透。
李锐走在回府邸的路上。
忽地——
砰!
砰!
砰!
远处空中亮起阵阵白光,天空映照出道道白烟。
望向远处,不禁低语:
“又是一年。”
走路回家的步伐也加快了不少。
又是一年。
当夜。
清河难得的下了一场大雪。
“瑞雪兆丰年。”
农家人都晓得,要是能下一场大雪,来年小麦就能有个好收成,朝廷甚至还会有专门的庙祝祈祷此事。
李锐是现代人。
当然晓得这是因为雪相当于一层隔热层,让土地的温度不至于过低,也能避免虫害。
“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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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勇望著窗外的鹅毛大雪,嘴角是如何都合不拢。
他最是信这些,白天还特意拿出自己攒了很多年的碎银让王照去集市上打了点烧酒。吃完了年夜饭,许是难得这么高兴喝了不少酒,李锐、杨勇还有王照三个人都染上几分酒意,懒洋洋地蹲在火盆前守岁。
杨勇和王照忙活了一天。
年夜饭无比丰盛,猪、鸡甚至还有牛。
虞国重农桑,牛是极为重要的生产工具,所以朝廷明令禁止屠杀生牛,除非是老死或者病死,才能被分割食用。
所以牛肉极为珍贵。
要不那些大侠为何坐下来就要三两牛肉?
放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
一夜雪。
三人絮絮叨叨的说著,一直过了子时,李锐才催促杨勇和王照回房睡觉。
翌日清晨。
雪渐停。
地上厚厚的铺了一层雪白,空气中还弥漫著硝石的气息。
李锐换上了更厚些的狐裘袄子。
狐狸毛暖融融的,丝毫感受不到寒意。
不紧不慢地来到丁字武库。
楼里只有李锐一人,他给梁河几个人多放了一天,他前脚刚走进武库,贺山后脚就跟了进来。
“李老哥。”
贺山主动抱拳打招呼。
李锐也抱拳:“贺老弟,年胜一年。”
过了年。
当然要说几句喜庆话,别人听了舒服,自己也能讨得个吉利。
贺山上了楼。
李锐继续在楼下翻书。
怡然自得。
过年,其他的士兵也都无心上班,武库更是一个人都没来。
对此,无论是曹威还是姜临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此乃人之常情。
这种事情朝廷都默认了,他们也没必要掀起众怒。
房间中。
李锐轻轻吐出一口气。
飞龙在天图走了三十六周天,九玄灵霄图也走了三十六周天。
他日日都是如此。
从未懈怠。
就在他练功时,房门忽地被人敲响。
连敲了七八下。
显然是心情急躁。
他推开门,就看到一脸欣喜的梁河正站在门口。
李锐:“小河,我不是准了你一天假。”
梁河笑嘻嘻道:“堂主,我突破了,现在是入品武者了。”
李锐一喜。
“这可是好事。”
梁河天赋不错,现在能在未满十八的时候就入品,虽然比不了那些天才,可放在清河已经是相当不错的程度。
“堂主,若非您指点,我哪儿有如今的成就。”
“突破了,就想著一定要把这个喜事第一个告诉你”。
梁河没有因为突破而志得意满。
李锐摇了摇头:“你本身就是块好料子,虽入了品,但日后还是要勤勉不辍才行。”
他这话可不是谦虚。
民间有云,烂泥扶不上墙。
他又不是老神仙,怎么可能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关键还是梁河本身就是可造之才。
当然,若是没有他的点拨,梁河至少也要三五年才能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