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很高。”
众人议论了一阵,都提出自己的观点,但总得来说,还是陈伟亚和张继钢的创意好一些。
言简意赅,也便于落地。
这俩人悄摸地对视了一眼,张继钢抬着下巴微不可察地示意了一下坐在上首的、张一谋身边的路宽。
从老谋子帮他解围开始,这位青年导演就差不多一言不发了。
陈伟亚是副司局级的东方歌舞团副团长,张继钢是领少奖衔的总正歌舞团团长。
这两位除了自身的艺术造诣外,当然也精通体质内的斗争艺术。
很显然,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已经占据了上风。
说不定再添油加醋一番,能直接把这个小年轻给挤兑地拍案而起,那就好看了!
前文提到过,他们这一类捧金饭碗的体制内艺术家,是不在乎你什么首富不首富还是国际大导演的。
再者,不同行业都有信息壁垒,他们对这个过分年轻导演的偏见,也叫两人一叶障目,试图用软刀子来刺他。
就像刘领导和奥组会、上级领导预测和担忧的一样,就艺术造诣和实际作用而言,你路宽做总导演的确是合格的。
但在国内做事,自有自己的一套规则。
你能不能凭借自己的实力、魄力、人格魅力带领好团队,收服这些搅毛的高级别艺术家,这就得看自己的本事了。
大家基本都发言完毕,张继钢状若无意笑道:“路导,你是不是也讲一讲自己的想法?”
“是啊!我们都洗耳恭听啊!”陈伟亚帮腔。
刘恒是知道这位青年导演的真材实料的,忍不住出声:“路导,讲讲吧,我们确实想学习下。”
他冷眼旁观了这么久,是想看路老板使劲打打这二位的脸皮的。
不能让这种官本位的傲慢破坏了创意小组的氛围,不然这两位联合导演就名不副实了。
路宽皱眉:“哦,我是有些想法,还不成熟,我再想想。”
“不成熟怕什么?这在座的谁不是成名十年以上的艺术家,集思广益就是咯?”
张继钢紧追不舍,一个成名十年以上,直接把一顶资历浅的帽子扣他头上了。
陈伟亚却心里却觉得不大对劲。
平心而论,问界的奥运方案是极其出色的,他路宽即便可能是靠着团队拿出的作品,但总不至于自己一点想法都没有吧?
看轻他的年龄和资历是一码事,但谁也不会否认这位青年导演在电影艺术上的成绩,那是做不得假的。
官场中人,一点话头里的蛛丝马迹都值得审视。
陈伟亚觉得今天够给他下马威了,不必咄咄逼人,别再被路宽抓住机会找回场面,前功尽弃嘛不是!
等激他几次拍案而起、口不择言、破坏团结,奥组会显而易见会重新考虑人选,自己两人不就有机会了吗?
况且大家都是会议桌上论事,谁也没有桌下搞小动作,也不犯什么忌讳。
他刚想说两句话揭过,先息事宁人,反正挤兑他的机会多得很,没想到张一谋率先出声了。
“路导?不要吝啬肚里墨水,同志们都嗷嗷待哺呢!”
老谋子不动声色地冲他眨眨眼,以他对路宽的了解,在陈伟亚觉察出不对劲之前就猜出了他的想法。
这对北电师兄弟默契地打起配合,来共同镇压团队里的不和谐声音,确保两位联合导演的权威,以做好后续的奥运工作。
只有张继钢还有些不明所以,等着看路老板张口结舌地出丑呢!
奥运团队的第一次会议,二十多个核心艺术家团队的成员齐聚,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这位声名鹊起的青年导演。
或支持、或质疑、或反对。
总之,面对今天陈伟亚和张继钢的步步紧逼,如果他拿不出应有的态度和回应,在气势上就已经输了大半。
以后再想维持自己总导演的权威,做到令出必行,看样子是不大可能了。
“好!”路老板突然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施施然地走到背景墙后。
众人都被他的做派吓了一跳,张继钢和陈伟亚更是目不转睛地注视他,这不会就要尥蹶子了吧?
这也太不成气候了!
“我的想法,其实在上个月下画的《塘山大地震》中就已经实践过了。”
“但在阐述思路前,我有几句话不吐不快。”
青年导演双手撑在办公桌上,神情肃然地对着会议室内的众人,特别是两位级别最高的体质内艺术家。
“从奥运会竞标开始,一直到两次述标、领导谈话、奥组委颁发聘书,我身上的争议都很多。”
“没有大型活动执导经验、从业年限太短、年龄较轻都是被诟病的点,这我清楚,我也左右不了所有人的想法。”
“但是,毕竟国家和人民把这个责任重大的岗位交给了我。”
“在场某些人,你们心里服气也好,不甘也罢,我希望能像刚刚张导所说的一样就事论事,把精力放到工作上来!”
“不要搞得像东林党争,我支持的你必反对,我反对的你必支持,吹毛求疵、咄咄逼人!”
这顿无情输出直奔张继钢和陈伟亚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