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兵可不会给一个小辈什么面子,要不是你杨蜜还有用,连这些“温和”的警告都不会有,直接叫你知道利害!
大蜜蜜咽下一口清酒,小心翼翼地抬头,见她似乎有些目光森然地看着自己,连耳坠都晃成两柄淬毒的银匙。
心里有些叫苦连天。
自己刚刚真是失心疯了,干嘛惹一个受了情伤的大旦啊。。。
得意,还是不能忘形。
她端着德利壶,含笑给也仅仅才二十五六岁的前辈斟酒:“兵兵姐,刚刚是我失言了,只要您有需要、有吩咐,我一准儿叫小许。。。”
“好了。”范兵兵冲她摆摆手,不乐意在这些破事上磨叽,她在乎的从来只有他。
“讲讲什么情况,他们。。。怎么回事。”
网络上的风风雨雨叫她看得心里苦涩、迷茫。
想要打电话过去,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更不知道怎么鼓起勇气。
自己有胆量试探,有资格质问吗?
唯有从杨蜜这个亲眼见证者口中,探得一些秘辛,以供自己审时度势罢了。
大蜜蜜不敢再放肆,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讲明了。
自始至终,她也没有在对面的大旦脸上看到一丝悲恸、落寞、伤心。
杨蜜在心里暗叹其人之深沉。
如果不是自己心知肚明,还真当她就是一时起意的八卦呢。
饭局接近了尾声,兵兵突然接到个电话,她不动声色地接通,也没想着避开杨蜜。
还有用她的地方,且给她透露些端倪吧。
“喂?吴老厂长,您好,请指示。”
电话另一头是吴天民:“哈哈,指示什么啊,来电是告诉你好消息啊,事情差不多了,准备准备吧?”
“到时候请你这个时尚女明星,给我们演员团的演员们也介绍些资源啊?”
演员团,吴老厂长。
杨蜜也猜出了这位的身份。
兵兵驾轻就熟地交际:“必须的,我这周准备先去单位报道,向您和延厂长汇报工作,不打扰吧?”
吴天民心道这女娃子是个会讲话的,自己都退休这么久了,话里行间还把自己放在正主儿之前。
不过他也不是恋栈的人,不禁说了些体己话:“兵兵啊,到了厂里,还是不要多提我的好,一切工作要围绕着老延来干,懂吧!”
大旦目不斜视,谦逊道:“哪里哪里,要不是路宽找您打招呼,就我这资历哪里能够得着咱们西影厂啊。”
“不存在,路导是国内电影圈的红人、能人,也是有大气魄、大志向的人,大家都认可。”
“他说你行,我老吴不怀疑嘛,哈哈。”
“就是明年西影厂成立50周年,会有个庆典活动,不知道他能不能拨冗赏光呢?”
兵兵不动声色,要的就是在杨蜜面前小小地露露底:“我跟他提一下,或者您亲自邀请,如果不跟奥运会冲突,应该能成行的。”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就挂断了。
听到这里,杨蜜已经心神俱震了,直觉自己之前就像个小丑。
以为攀上了个煤老板许多金,就有希望运作咖位的跃迁。
另一方面:
她知道范兵兵和路宽肯定有关系,没想到西影厂的编制都能一个招呼搞定。
这是正儿八经的副处级岗位啊!
圈内的演员赚钱是一方面,但哪个不想有个官面的职位、哪怕是编制。
不但受欺负了有处说理儿,这在圈内也是大有裨益的啊!
特别是西影厂这样出导演的老厂、大厂。
杨蜜不知道的是,这是2005年魔都电影节,吴天民作为主席邀请路宽出席接下的善缘。
加上田状状、张一谋的和西影厂的关系,问界和西影厂之前联姻的发行公司。
这才能一句话解决圈里演员梦寐以求的副处级编制。
这一餐饭很快就结束了。
大蜜蜜小心翼翼地获准先行离开,追求者许多金已经在外面等了好久。
“热了吧?蜜蜜,额给你买冷饮了!”
小许热情地给她开门,却发现同级美女杨蜜的脸色不是太好。
“怎么了?”
大蜜蜜长舒了一口气,勉强支起笑脸:“没事,先走吧。”
她倒是不想这么一直端着,冷着脸不理追求者都没什么后果。
可刚刚的教训让她吃了一堑——
无论对谁,在自己没有真正把握拿捏之前,最好还是谨言慎行些。
自己这只没有熟的鳗鱼,还得复烤。
杨蜜坐在副驾看着盛夏的行人如织,大多是外地来北平的游客。
拥挤的公交、争抢的出租,熙熙攘攘像是娱乐圈的争名夺利。
无论她怎么看范兵兵,但人家的确是真刀真枪从华艺杀到大姐大位置的,不得不服。
大蜜蜜又不禁拿她和刘伊妃比了比,似乎后者没有给过她这么大的压力?
只不过小刘是润物细无声地拿她当枪,准备挑掉兵兵这根刺。
范兵兵则是用她做眼,去观察和提供刘伊妃一手的情报。
大蜜蜜也不琢磨琢磨,这些年,她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