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自己看起来还情种,追洗衣机从北平追到美国了。
总算是帮过自己的人,她只能无奈道:“他迟点到,飞机晚点了估计,你们待会儿聊吧。”
“如果他肯见你的话。”
看蔡家赞这窝囊样儿就知道,又是被洗衣机逗傻小子逗出精神病了,指不定是溜着他玩儿呢。
要么说刘伊妃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路老板的,一猜即中。
“诶诶!刘小姐,我看到你坐哪儿了,我能。。。”
“你不能!”刘伊妃没好气道:“自个儿待着吧,他来了反正你也看得见。”
蔡家赞连声称是,挂掉电话后心中蹉叹,感慨乙方的地位之卑微。
更何况自己这种二代遇上真大佬,他初见面时的一身傲气早就烟消云散了。
再有,怕不是能被他爹打出屎来。
小蔡同志很听话地原地就座,远远地看着那个他曾认为凭借自己香江玩具大王之子的头衔,应该可以撩一撩的内地女星。
肩头搭着喀什米尔披肩,蜂蜜色光晕与落日交相辉映。
微卷的黑发半绾,别着一枚珍珠母贝发夹,脚踩 jimmy choo的裸色缎面尖头鞋,随她百无聊赖地轻叩地面发出细碎清响。
纽约湾的晚风吹起抹胸长裙的薄纱,似乎露出了昨夜某人留下的浅淡吻痕,惊得她慌忙拢紧披肩。
耳尖泛起的珊瑚色红晕,像极了《罗马假日》里偷溜出宫的安妮公主。
哎,此女只应天上有啊!
小蔡心中暗叹,其实按着自家的产业和财富来讲,自己勉强也算是天上那一卦的。
不然一年多前也不会有这么强的自信和优越感,想着接近一下这个国色天资的内娱女星。
只不过等他真真切切地看清了路老板这樽大佛的真面目,才恍然大悟两者之间的差距。
自己充其量算是个历经艰辛的飞升者,满怀雄心壮志来到天庭才发现——
我他妈成了围剿孙悟空的十万天兵之一。
小刘手里把玩着香槟杯,盯着电梯间的眼前突然一亮,小蔡也顺势看去,眼睛比刘伊妃还亮!
祖宗啊,终于找到你了!
路宽远远地就看到了小女友雀跃的身影,那抹薄荷绿的清新在一众洋妞的丰乳肥臀里尤其显眼。
薄荷绿冲他摆手,看得不远处的小蔡既跃跃欲试又踌躇不前。
自己现在冲过去“横刀夺爱”,应该会被这位首富女友记恨一辈子吧?
得不偿失啊。。。
“洛杉矶大雷暴,飞机晚点了,我手机也没电了!”
刘伊妃千娇百媚地白了他一眼:“我问你了吗?急着解释,用你的话讲解释就是掩饰!”
“洛杉矶到纽约我总飞,空姐都个顶个的漂亮,你是不是又‘旧疾复发了’?”
路宽知道小女友在开玩笑,笑着捧哏:“害!一群庸脂俗粉,还不如你一根腿毛呢!”
“去你的!我腿上哪有毛。”
洗衣机想起了某个还在踩缝纫机的故人:“没有吗?宋诅德不说你腿毛太长不敢穿裙子吗?”
“狗东西!我咬死你!”
刘伊妃旁若无人地踮起脚咬在他的下巴上,幸好是高级酒店的餐厅私密性很高,不过这一幕还是被满嘴狗粮的小蔡捕获了。
他担心自己再不出现,这两位可能连饭都不吃就要离开,于是小心翼翼地接近。
“哎呀!”
蔡家赞突然感觉肩膀一阵剧痛,随即被一双铁钳似的大手压服,狠狠地怼在餐厅墙边,一张俊脸瞬间狰狞起来。
阿飞手上用劲:“你做什么?”
“不是!我找路总,我认识他的!我也认识刘小姐!”
阿飞见他确实没什么威胁,迅速搜了个身,稍稍松开手,心里嘀咕怎么行事做派跟个贼似的。
“你不信我招手她就看到了,你瞧!”
蔡家赞只感觉自己今天像个丧家之犬,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又使劲朝着面对自己的刘伊妃摆了摆手。
只可惜被怼到墙上的这根膀子差点甩脱臼,都没能吸引小刘半分的注意力。
俩人反倒在银烛台前亲上了!?
刘伊妃,见死你是真不救啊!
阿飞眉头一皱,又继续把他怼在墙上,餐厅的服务员这才发现不对劲,迅速靠拢过来。
小刘其实发现这货跟自己招手了,只是懒得搭理他,有心叫他吃吃苦头。
谁让这小子偏在离别前一夜杀出来耽误事儿,好好的烛光晚餐,今天连大甜甜都被自己打发走了。
蔡家赞:毒妇啊!
这会儿人越聚越多,刘伊妃无奈冲路宽抬了抬光洁的下巴:“那个,蔡家赞你还认识吧?他找你。”
“啊?谁?”
路宽回头,嚯!追到这儿来了都。
路老板随地大小演,旋即横眉怒目地一拍桌子:“好你个刘伊妃!趁我不在?被阿飞逮着了吧!”
“无聊。”小刘抛了个白眼球给他,呷了口香槟,颇为意兴阑珊:“给你十五分钟,去把这个烦人的货打发走。”
她看了看表:“超过十五分钟,今晚我就来大姨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