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此有妻徒刑!”
“好吧,等你的判决书。”车辆在奥运大厦门前停下,路宽轻轻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老谋子一大早就打电话给我,估计已经啃了一遍《山楂树之恋》,我估计这事儿能成,就看他怎么搞定张卫平。”
小刘胳膊枕在车窗边,闻言惊喜地抬眼看他:“我昨晚把书大概浏览了一遍,那我今天早点下班过来,听听你们两位大导演的讨论。”
路老板拍了拍车门示意阿飞开车:“行,走吧。”
时间进入五月下旬,距离开幕式也只剩不到80天时间。
行百里者半九十,无论是对最后这段冲刺的艰难早有准备的路宽,还是屡屡收到打击、每天都在惴惴不安中度过的导演组其他成员,都可谓“艰难度日”。
用后世奥运会开幕式结束后,工作处处长张合平接受采访时的话来讲:
整个2008年奥运会经历了200多天的排练,数十次的带妆彩排,没有一次能够顺利通过不出差错的。
唯一一次,就是在8月8号当天。
说是天佑中华也好,说是厚积薄发也罢,但在所有创意小组团队的工作人员看来,从5月到8月的这段时间简直“生不如死”。
会议室里众人依然是神情肃穆,连最喜欢插科打诨的马文都面带怅色。
“我提几点问题吧,也是我们反复排练下来以后,我跟张导认为亟需解决的,最关键的问题。”
“第一点还是击缶而歌节目中,2008名演员和节奏和灯光同步情况不佳,需要我们的技术团队继续攻克解决led亮度不足、演员动作和音乐卡点这一难题。”
“目前看下来,亮度问题我们找的航天科技集团,定制抗干扰的强光模块来改进光源问题是可行的。”
路宽看向陈奇钢:“陈总监,关于音乐和训练节拍你讲讲想法。”
后者眉头紧皱:“路导、张导,其实这个节拍跟音乐卡点,就像节目现场的提词器一样,我们现在没办法在这么多观众面前搞,只有另辟蹊径。”
“我现在想的是通过灯光来引导节奏,你看行不行?”
路老板无奈道:“2008名演员都是战士,他们带着耳机都不能跟上音乐的鼓点,你还能指望他们看得懂灯光吗?你认为现实吗?”
他对陈奇钢是有些不满的,涉及到音乐的问题,他完全可以从耳机提示里想办法,重新编制节奏明快、清晰的鼓点节奏,怎么就想着把问题甩出去了。
张一谋直截了当批评道:“老陈你这样不行啊,虽然这段时间国内有大事影响了大家心情,可你这进度也太慢了点吧!”
路老板接着轻叩桌面连环输出,二人转又唱起来了:“工作纪律就是工作纪律,没有人能有意外!”
“一个问题提出,三天内直接负责的同志和该节目导演要有基本应对思路,五天内要给出切实的解决办法,一周内要保证下一次彩排和训练体现改进效果。”
“陈总监,你自己算算现在是第几天?”
陈奇钢被说得额头冒汗,本就不富裕的乱发显得整个人更加颓唐,却又生不出什么辩驳的心思。
一是自己不占理,二是对面两人太权威。
他前脚狡辩自己实在解决不了,可能后脚两位总导演就能给他提出个新的思路,啪啪打脸。
如果连术业有专攻他老陈都做不到,那空占个音乐总监的位置,在这里滥竽充数还有什么意义呢?
导演组不会给他躺在奥运后的功劳簿上睡大觉的机会。
只不过陈总监没有想到的是,这位总导演其实还动了其他心思。
他想跟老谋子一起,把几位领导看好和首肯的《我和你》否掉,选择《永远的朋友》。
后者由意大利作曲家乔吉奥·莫罗德尔与中国音乐家孔祥东合作,莫罗德尔就是汉城奥运会《手拉手》的作曲者。
上一世奥运会主题曲的最后确定是5月初,这一世因为总导演路宽中途的意外缺席拖延至今,定稿也就是这两三天的事情了。
国内有国内的做事方法,这不是个体看不惯或者不喜欢,就可以当它不存在的。
譬如这一项主题曲的选择,从2007年8月开始征集方案,和开闭幕式方案一样分为民间和定向两种途径。
陈奇钢本身作为定向征集单位是没问题的,但他同时也是评委,虽然最后的选拔是匿名,但这又能瞒得住谁呢?
麻烦的是,在路老板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上级领导又表示看好。
现在选择权在导演组手里,怎么办?
怎么在让领导面上也过得去、陈奇钢本人无话可说、又能保证导演组的权威,且不破坏团队氛围的条件下,客观地选择另一首路老板和老谋子都看好的作品?
很简单,打破这位音乐总监的权威光环,实事求是地指出他在工作上的某些态度问题。
每一次创意小组的讨论都是要形成会议记录的,顾筠过几天也会继续来跟拍纪录片,陈总监在包括击缶而歌节目在内的许多音乐问题上的疏漏,瞒不住别人。
事实上,他也是去年临时顶替的谭盾,本身进入导演组的程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