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时真切感受到了,身躯被雕刻出的线条,潜藏着恐怖的爆发力。
如果让接受天光灌顶之前的自己,倾力一拳击打此刻的自己。
“我大概可以卸去七成左右的攻势!皮关大限,最精妙的消力!”
秦时强忍着天光入体的烧红刺痛,抬手按压住手臂。
他发现施加的力量,像涌入庞大的海绵,自身血肉迅速地运转活动,将其层层削弱,分摊到各处。
这就是皮关之妙,让一切外力如泥牛入海!
“第四大限洞开,又将迎来新生蜕变!让天光来得更猛烈些吧!”
每一次新生阶段,凡躯都需要大量的营养物质,以及高能因子,吸收到血肉里,填补潜能压榨的缺口。
而天光灌顶,正是利用能量爆发,增强体魄!
可谓一拍即合!
……
……
“怎么回事,一波接着一波,不带停的?”
徐盛立足于残破庙宇外,直愣愣盯着被虚空祭坛撕裂出巨大口子。
耀眼天光受到接引,像一挂刺目瀑布,哗啦啦轰击出动静。
“这个强度,是否有点超标了?”
徐盛皱眉,秦时再如何妖孽,到底还是业余级层次,未曾突破专职领域。
“要不要中止?万一少年人太过逞强,不晓得进退,把自己折在里头,我就该头疼了。”
身为主考官,如果百强赛的头名夭亡,徐盛必然跟着吃挂落。
他正思忖着,老张推着轮椅过来道:
“那座祭坛是秦帅亲手铸成,并且用一方空间稳定,充当‘船锚’,使其不崩碎。
每一次接引天光,都是操动‘船锚’,打开空间。接受灌顶的人,要做到身心交融,释放自己的气息。
理论上说,气息越强,天光也会越猛烈。”
徐盛瞅着轰隆隆像一场雷暴的巨大天光,迟疑道:
“前辈,俗话说,过犹不及。我知道南煌道馆的传人天资非凡,妖孽无比。可这么摧残凡躯,即便没有性命之危,万一落下啥毛病,也不好吧。”
老张却是很淡定,显然对自己选中的传人充满信心。
“小秦有分寸的。天光灌顶,排好几年也不一定轮得到,大好机会,肯定要把握住。”
徐盛没再说话,师傅都不担心,他也就无需着急了。
老张掌心无意识捏紧扶手,表面云淡风轻,心底仍带着一丝紧张。
并非认为秦时抗不过天光灌顶,而是他可能接触到贺岚禅的传承之秘!
南煌道馆的第二真传,沈长元因此而死。
倘若秦时真的知晓,那个让九姓默许,合力掩盖的禁忌之事。
也许,南煌道馆所要面对的“大山”,不仅仅应氏一座。
“阿元,你临死之前,跟我说的‘独留青冢向黄昏’,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张眉头紧锁,将干枯瘦小的身子靠进轮椅。
……
……
随着第四大限的洞开,筋骨皮三关运转,吸收消化暴烈天光,秦时渐渐也不觉得痛苦。
他反而习惯汹涌能量在体内搅动,不断地刺激血肉,滚烫沸水变成温厚热流,充盈在百骸,令全身暖洋洋。
“熬过之后,就是享受了。”
秦时放松身心,将气息释放,如同一股手掌般大的笔直烟云,牵引着天光坠落,洗练凡躯。
几分钟后,他莫名生出困意,好像泡澡乏了。
脑袋慢慢耷拉下去,如同沉睡。
内景地中,树荫之下,超级小贺张开眼,看到秦时的意识灵光出现。
他像梦游,走到《虚空冥想法》凝聚的古朴祭坛边上。
发动精神共鸣!
这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下,秦时再次看到那道白发身影。
相比起上次所见,这一回的贺岚禅明显要稚嫩些。
“独留青冢向黄昏。老师,你怎么会背叛东夏呢。”
贺岚禅坐在莲石座,好像不敢置信,喃喃低语:
“都说第四战团尽是骄兵悍将,可再骄横的兵,再剽悍的将,都把您这位副帅视为自己的父亲。
大远征时期,第四战团的伤亡最小,因为您精益求精,反复推演,总能把己方的损失降到最低,这一点,连秦帅都赞叹过,称你是天生做元帅的好料子。”
秦时默默倾听着,历史课本与其他读物,对于贺岚禅的老师,那位生平经历扑朔迷离的战团副帅记载很少。
只知道他与秦帅是亲兄弟,但年纪差得很大,秦帅声名鹊起之时,那位副帅才刚出生,等到东夏民国成立,开启浩浩荡荡的大远征,副帅刚好十五岁,进入帝京讲武堂求学,后来就读于育南军校,是第四期学生,编入步兵科。
秦帅执掌第四战团,坐镇东天星域,大远征中期阶段,副帅成为军事委员会一份子,逐渐接手第四战团,替大哥秦帅处理军务。
也正是那段时间,第四战团展露峥嵘,拿下三座行政星球,或放逐或封印数尊星神。
“老师,你究竟在帝京拿走什么,让九帅要抹除你?”
贺岚禅目光充满疑惑,整个人陷入深深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