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那是不是……”
亲眼目睹那道挺拔身姿,悍然杀入行政大楼的吴永揉了揉眼睛。
确认自己没看错,他把目光转向蒋世杰,秦时的名字即将脱口而出。
“老吴,住口!”
后者严厉喝止。
吴永打了个激灵,好似想到什么,赶快抿紧嘴巴。
“你俩打什么哑谜呢?”
林熊睁大眼睛,左看一眼蒋世杰,右看一眼吴永。
同在一个小队,咋自己就成局外人了?
他俩背着我偷偷建小群!
“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吴永没好气回道。
蒋世杰同样点头附和。
如果秦时这个衡州本土的骄阳级出现在前线,消息一旦从第七战团泄露,落入那些密教徒之手。
后果不堪设想!
假设秦时夭折,除去衡州新星总督府权力追查,审判庭也会介入,第七战团势必无法脱身,洗掉嫌疑的情况下,等于平白招惹麻烦。
所以蒋世杰必须保守秘密,权当没有认出秦时。
“没想到,秦同学悄无声息来到前线,并且还成为训练营的新兵。”
蒋世杰感慨,他本以为像秦时这种价值极高的战略性天才应该雪藏在大后方,等东西两座战场快要结束再被派遣出来,历练成长。
“老蒋,老蒋……”
吴永把吃瓜欲望高涨的林熊挤到一边,小声私聊道:
“秦时他无缘无故跑到污染地带,还是人面蛛一族的巢穴。
而我们接到上峰命令,驱赶罗刹蚁到这里……老蒋你不觉得一切都很凑巧吗?”
蒋世杰闻言脸色微变,他思维何其敏捷,瞬间就明白吴永话中深意。
“老吴,这也是能乱讲的吗?”
他眸光闪烁,不愿意往那个方向过多思考。
“师长他父亲是衡州教育司长,如果你看过秦时的档案,你就会晓得他做了多少胆大包天的事情。
顶着南煌道馆传人的名头,杀了应氏直系……老蒋,我尊重且敬佩师长,他的统率与指挥能力毋庸置疑。
但我同样相信自己的分析和判断。第七战团本不该插手,尤其在西线还未全面推进之前,突然的命令,突然的行动,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吴永目光坚定,他是侦察兵,捕捉细节和总结局势是强项。
“老吴,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蒋世杰叹气道:
“即便你判断无误,这事儿已经超出咱们的能力范围。”
吴永摇摇头,不认可蒋世杰的说法,即便对方是拥有“指挥权”的队长:
“视而不见有悖于我参军的理念。我赞同杨帅所言,战团不应是某个人的一言堂,东夏军部也不应是谁的造神之处。
因此我对一切结果保持怀疑,也对九帅保持客观。
如果师长当真因为私怨,暗中发布命令,谋害东夏的栋梁之材,那么我有充分的理由,向军部发起匿名举报。”
该死的理性派!
蒋世杰无奈,谁让吴永这家伙是一名标准的理性派分子。
新东夏沿用帝国时代的“大远征”战略,持续九个千年的长久战火,淬炼出所向披靡的战团强军。
但随着战争步伐从未停息,来到第五个千年,一种声音开始浮出水面。
新东夏前进的轨迹,是否早已偏离九帅初衷,是否有军国主义化趋势。
为此出现一批人,他们希望对军部进行监督,避免战团权力无限制扩大,导致体系内部的某种失衡。
很显然,吴永便是其中一份子。
“老吴啊……”
蒋世杰欲言又止,毫无疑问,吴永的做法很正确,他没办法阻止自己的朋友做对的事情。
“你俩别嘀咕了!看,那是啥?怎么还有陨石?”
感觉受到“排挤”的林熊用肩膀撞了撞两位队友,第七战团的协防士兵不约而同抬起头,齐齐望向遥远穹天缓缓坠下的巨大火球!
……
……
帝京中枢,那座石质与钢铁的宏伟建筑内部,军靴踩在地面的“嗒嗒”声清晰入耳,回荡在略显空旷的走廊上。
那位戴着红色手套的中年男人,背着双手行走于这座“东夏之棺”里,神色轻松且自在。
他刚结束一场令人愉快的“问讯”,从一名战团师部的高阶军官口中,挖出串通财团走私战略物资的秘密。
“真是美妙的一天。”
男人声音嘶哑,笑起来都有股子阴森之气。
他回味着号称“钢铁意志钢铁汉”的高阶军官痛哭流涕,反省自我的表情。
“什么信仰坚定,什么心智超群,都是狗屁。”
男人眯起眼睛,从中透出一缕寒光:
“真正信仰坚定的战士,怎么可能做出背叛国家的谋利行为!
这些隐藏在庞大体系的蛀虫,统统都要被扫灭,清除……欸,我的警报怎么响了?”
男人正思考着,到底是把那人丢进审判庭的黑牢,让其遭受无尽幽闭,还是放出去当诱饵,顺藤摸瓜找出同党。
忽然间,随身携带的对讲机发出沙沙电流声,里